为了保证几人的安全,温景言把路遥和白忻岚安排到她的大本营休息,别看她的别墅建在深山老林,周围的守卫和安防那可是世界一流的,只要十公里以内检测到任何动向都会马上有人去解决,连一只苍蝇飞过都要问下她温景言同意不。
温景言找来自己的私人医生处理三人身上琐碎的伤,路遥除了几处皮外伤,倒也无什么大碍,她把空间留给了还在处理伤势的温景言和白忻岚,走到别墅的露台上去打电话,这都一天一夜没个信,家里那位该担心了吧,过往的三十多年路遥都是独来独往,自由惯了,临到头心里却多了一个牵挂,路遥扶了扶额,有些无奈的笑了。
这厢的黎潇正打理完医院的大小事务,整个人从心里到身体都累到极点,路遥适时的电话给她苦闷的心照进了一丝阳光,路遥那冰冷却不失温柔的声音抚平了她心里的不安,黎潇没有问路遥去了哪里,干什么,这些如果路遥愿意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不愿意她即使再担心再好奇也不会问,她也会给路遥空间,黎潇语气惋惜的把叶薰和林夕的事情告诉了路遥,路遥有些讶异,除此之外没多大感觉,她对生死这回事看得比谁都透,人没死,那代表还是有希望,没有谁比她清楚那种午夜梦回在冰冷的床上醒来,独自思念故人那种苍凉的感觉,她听得出来黎潇的情绪很低落,心有不舍,语气温柔的安慰着她。
“路遥,你不知道,我在走廊上看着紧闭的急救室的时候,心里有多慌,突然就觉得很害怕!”
黎潇的声音有些哽咽,路遥有些莫名,等着黎潇继续话道。
“我看着小夕悲痛欲绝的样子,突然想到如何躺在里面的是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路遥,你一定要好好的!”
黎潇抱着发抖的双臂,声音颤抖的道,那种即将失去的感觉如此的强烈,几乎快把她淹没,她现在很想念路遥的怀抱。
“瞎想什么呢?傻丫头,你好好照看林夕,我很快就回来了!”
路遥愣了愣,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嘴角的微笑苦涩至极。
两人又各有所思的聊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路遥撑着阳台的栏杆,看着外面的丛丛雨林,心里一片混乱,眼里涌上一点湿意,她抬起头,望着树荫间隙投下来的阳光,自嘲的扬起嘴角。
天都还没塌下来,她,路遥怎么会哭,怎么可以哭。
挂掉电话的黎潇坐在医院楼梯口的转角,幽幽的叹气,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她下意识的回头。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黎潇好像看见了一张很熟悉的笑脸,真的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见过,只是她来不及想起便坠入了黑暗。
白忻岚心里清楚温景言为了救她受了伤,只是她的傲娇不允许她承认,温景言被木板砸的不轻,她几乎是咬着牙挺回了家,这才扶着腰坐到沙发上,即便如此,她还是坚持让私人医生先看了白忻岚和路遥的伤势,直到确定白忻岚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一口气,轮到她自己的时候,本来想借口把白忻岚支开,可白忻岚哪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她只有低垂着眼,揭开自己的衣服。
“吓!你的背可真是色彩斑斓!”
温景言的私人医生余墨兰是她的发小,从小到大,也只有她敢用这样的语气跟温景言说话。
“开什么玩笑,轻点…轻点….”
温景言本想打趣的话全部梗在了喉咙,她咬紧了牙关了这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痛吟声泻出半点,她可不想在白忻岚的面前丢脸。
这么多年,余墨兰见过温景言吃过枪子,挨过刀伤,却从未见过温景言受过这么大面积的外伤,尤其是还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她心里就忍不住一股无名火,手里的动作也不免大了点。
“我来吧!”
白忻岚抢过余墨兰手里的药瓶,看着温景言腰上那大片淤青红肿,她的心有片刻的动容,她又不是瞎子,余墨兰那明显粗糙的动作让她极度不爽,她想也没想的蹲□。
“你确定?”
余墨兰不屑的看着白忻岚,胸中的无名邪火烧的更甚,几乎有了手刃眼前人的冲动,不是她,温景言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确定!”
白忻岚毫不畏惧她的目光,她选择性的漠视一切。
余墨兰有些愕然,想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冷漠无视,除了温景言,谁还敢这么对她,手不由自主的往腿上绑的手枪摸去。
“墨兰,你先下去!”
温景言何其了解自己这个发小,她扭过头,满脸的冷汗,声音有些哑却是不容拒绝。
余墨兰想要开口,温景言冷下了脸,表情极度认真,她这才艰难的咽下了喉咙那口气,默默收拾东西出了房间。
“明知道她动作粗鲁,你还忍着!”
白忻岚轻柔的帮着温景言抹药,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其实,她是真的很想置身事外,即使她再迟钝,再懒得去想,也能看清楚余墨兰眼底的嫉妒,只是她到底嫉妒她什么,隐隐有答案却不愿深究。
“不忍着,她会没完没了的!”
白忻岚冰凉的指尖在腰上游走,疼痛中混杂着不知名的酥麻,让温景言感到了一丝扭曲的幸福感。
“她倒是真疼你!”
白忻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温景言怎么会听不出她话语里的嘲讽,无奈的白了她一眼。
“我和她没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温景言突然说道,她扭过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