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既然已经和尘儿拉开斗争的序幕,自然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水清浅蹙了蹙眉,“今日,她使的招数,是乌月门派的独门剑法,一线封喉,只是,这个门派早在四年前被灭门。”
他直觉,凤沐麟在掩饰自己的真实实力。
“乌月门?好像曾经是江湖上的第一杀手组织。”
凤沐轩回想着,才不确定地问出。
“正是。”
水清浅随意寻了处位子坐下,姿态优雅,语气,也依旧淡然。
“谁灭的此门?”
凤沐轩想了想,继续问道。
“不知,当年那乌月门也算是个风光的江湖门派,却不想,一夕之间,那门派的据点全成了废墟,门派里的人,也都神秘地失踪,不留一丝痕迹。至今,还是江湖上有名的无头案子,无人能确定,究竟是谁做的。”
水清浅将自己所了解的都答了出来。
他心里,其实已有一个答案。
“那清浅你认为是谁做的?”
凤沐轩笑问向水清浅,她知,他定有自己的想法。
“重楼。”
水清浅肯定地吐出了这两个字眼,一双潋滟眸子流转着自信的琉璃光彩。
“为何?”
凤沐轩将搭在桌上交叠的双腿上下位置换了换,一双凤眸染上了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水清浅,追问道。
“三个原因。第一,重楼与乌月门的性质大抵相同,主业拿人钱,杀人命,两家之间存着竞争。第二,重楼是新起之秀,乌月门怕重楼抢了她们的生意,曾挑衅过重楼,因此两家结怨。第三,乌月门被灭门之后,重楼在江湖中的地位一线直升,顶替乌月门,成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得利颇多。”
水清浅不缓不慢地分析道,一番缘由说得层次分明,且一层比一层有深意。
凤沐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感觉颇有道理。
“只是,她怎么会乌月门的独门剑法?”
凤沐轩终于又将问题转了回来,若说尘儿是乌月门的人,她可不怎么信。
“不知。”
水清浅如实答曰,掩在面纱后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麟皇女殿下,你到底还是谁?
终有一日,他要拨开她的全部面具。
“她真是个神秘的女人。”
凤沐轩也笑了,几分宠溺,感慨道。
“既然无事,我先离开了。”
水清浅站起身,跟凤沐轩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去。
“大忙人,可别累着自己了!”
凤沐轩也不起身想送,依旧慵懒地软在自己的靠椅上,一脸笑意地看着水清浅,调侃道,语气里含着关切之意。
“谢谢殿下关心。”
水清浅勾了勾嘴角,冷淡地回道,便径自往外走去。
凤沐轩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腿从桌上放下,站起身,来到了窗边,看着湛蓝的天空,面上流露出忧思。
尘儿她,此时在宗人府,不知可还好?
然,脑海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她就狠狠地甩去了。满心苦涩,自嘲一笑。
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担忧尘儿?!
如今,她和尘儿,算是彻底地决裂了,再也无和好的可能性,哪怕表面上,恐怕也再不可能了。
尘儿现在,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呵!怎能不恨?
皇宫,御书房
地上一片狼藉。
凤炽天一脸阴沉地坐在座位上,桌上空空如也。可见,地上的那片狼藉就是原本置在桌上的物拾,而制造这片狼藉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坐在桌前之人。
“陛下,请息怒,气坏了凤体,可不好。”
含玉出去换了新茶,一回来就看见一地狼藉,看向那处在盛怒中的女人,有些心疼,连忙走上前去劝道。
“朕怎能不气?轩儿她这次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她以为朕的眼睛是瞎的不成,就算申雪未跟朕禀报实情,朕也不相信,麟儿会做出那种事情!”
凤炽天恨恨道,眼里闪过一抹阴鸷,手里紧紧地握着,甚至微微颤抖,足见,她此时有多愤怒。
今日上午,她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却听到外面一片嘈杂。
“让本殿进去!本殿要见母皇!本殿要立刻见到母皇……”
“轩皇女殿下,陛下正在办公,请容小的先进去跟陛下通报一声。”
……
她很不悦,站起身,往外走去,见轩儿死命要往里面闯,而几个小厮紧紧地拦住了她。
几个小厮看到她连忙向她投来求助的委屈眼神,而轩儿看见她,更是激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唤着:“母皇,儿臣有话想跟您说。”
语气哽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从未见轩儿如此失态的模样,便知她定是有什么急事要禀告自己,心一软,便向几个小厮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一进屋内,轩儿就委屈地向她哭诉,断断续续地,“母皇,皇姐她太过分了!昨夜,昨夜喜宴上,我一高兴,喝多了,结果,结果不知今夕何夕,进了新房,直接趴在地上,倒头大睡,却不想一早醒来,我才发现,我新娶的皇夫,根本不在屋内,我立马派人搜寻,结果在我府邸的,另一处宅院里,我看到我皇姐,跟我新娶的皇夫,竟然在床上厮混,母皇,呜呜…呜……您一定要为我讨回公道啊!皇姐她竟然掳了我新娶的皇夫,还将他的清白污了!呜呜…呜……”
当时,她听到这些话,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