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也探出两个脑袋,对视一眼,也偷偷摸摸地离开了冷宫。
此时的腾云殿内,身穿深紫龙纹锦袍的男子懒散地坐在地上,脚边到处都是空荡荡的酒坛子,他手上还拿着一只,举起就往嘴里灌酒,不要命似的。
“陛下,您别喝了,奴才看着心疼。”亁泗一进屋就看到这番景象,连忙上前劝阻。
沧澜瑾瑜不理他,继续喝,冷峻的脸上已经流露出醉态。
“陛下,陛下,奴才求您别喝了,酒喝多容易伤身,请您保重龙体啊。”亁泗跪到男子跟前,欲从他手里夺回酒坛子。
“滚!孤难得喝趟酒,哪轮得到你一个狗奴才过来多嘴?”男子醉态尽显,一把推开碍他眼的亁泗,大声骂道。
“不就为了一个女人?陛下您既然这么不想云婕妤娘娘在娄公子那边过夜,亲自去把她抓回来不就行了!何必自己一个人在这窝囊地喝闷酒?”亁泗火了,凭借自己灵敏的身手将男子手中的酒坛子抢了过来,一把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响声,浓郁的酒香溢满整座殿内。
“你懂什么?孤若用强硬手段,只会令她更加厌恶孤,这样的话,孤还能有什么希望得到她的心?”男子红着眼瞪向亁泗,撕心裂肺地咆哮出声。
“您利用她的爱人娄公子逼她嫁入您的后宫,您以为她对您厌恶得还不够吗?您以为自己现在的一味忍让就能让她感动么?就连奴才这个阉人都能猜到答案,您难道猜不到么?”亁泗冷笑,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沧澜瑾瑜愣住,眸中闪过一丝清明,只是才一瞬,他又恢复了原样,伸手烦躁地拨了拨自己披散着的发,很是奔溃,“那孤怎么办?孤就是知道,所以才这么无措,什么都做不了!”
“陛下,奴才心中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亁泗眼珠子一转,脸上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说!”沧澜瑾瑜白了亁泗一眼,不耐烦道。
亁泗连忙走上前,凑到男子耳边献计。
另一边,洛安跟娄瑞儿散完步,就开始沐浴,由于条件限制,两人只能挤在一个浴桶里。
男子依旧改不了容易害羞的毛病,自从被扒光衣服,一张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就扒着浴桶的边缘,背对着洛安。
洛安也不在意,拿起胰子在男子洁白的美背上卖力地搓洗着,洗着洗着,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手上的动作顿住,严肃地问向男子,“瑞儿,你这大半年都是怎么洗澡的?”
“之前,每天都会过来一个嗓音娇软的男子过来伺候我洗漱打理。”男子转身,不解地望向洛安的方向,“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么?”
“没事没事,我就是怕你这阵子被那些婢女占了便宜,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洛安笑得欠扁,手上继续给男子卖力地搓背。
“安,你太过分了,竟然怀疑我,我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看到我的身子?”男子终于反应过来,很是不悦。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怕你看不见不明不白被人欺负嘛!”洛安笑得愈加欠扁,从男子背后一把拥住他,暧昧地蹭着,“小瑞儿,自从那次chū_yè,你我已经好久没行鱼水之欢了我欲封天。”
“我,我知道。”娄瑞儿被女子蹭得身子发烫,也生出了yù_wàng。
“所以,待会我们就……”洛安话虽未说完,但后面的内容已经不言而喻。
“好。”男子声若蚊蝇,透着紧张。
一上床,洛安开始为男子做针灸。
做针灸会有痛意,男子咬牙强忍着,过了将近半个时辰,针灸撤去时,他才放松下来,一身细汗。
“感觉怎么样?”洛安轻轻揉捏着男子眼周的穴位,一边询问道。
“很舒服。”男子回以一笑,十分享受这一刻。
“舒服完了,是不是也该让我舒服了?”洛安往男子耳畔吹了口热气,暗示他接下来可以开始办正事了。
男子脸一红,“那,那你开始吧。”说着,他就闭了眼,即使本就看不见,他也觉得睁着眼会破坏两人间美好的氛围。
洛安乐了,连忙覆到男子身子,细细啜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男子也会适当地回应她,依旧青涩。
半晌过后,男子箭在弦上,外面却突然不合时宜地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娘娘,娘娘,您在吗?奴才请求您出来见奴才一面!”是亁泗的声音,冷宫本就空旷冷清,因此他的声音此时显得尤为嘹亮,殿内的两人想不听见都难。
洛安太阳穴跳了跳,选择不理会,见男子诧异地睁开眼,她连忙低头吻住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继续!”就欲进行接下来的动作。
“娘娘,奴才求您了!呜呜,陛下快不行了!奴才求您去看看他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却不料,外面亁泗的声音愈加撕心裂肺,堪比鬼哭狼嚎,敲门直接改为拍门,仿佛下一秒,那殿门就会被他拍碎。
洛安将自己假想成一个聋子,欲和身下的男子继续缠绵,却被他止住了动作,她不解,“怎么了?”
“安。”娄瑞儿踌躇了片刻,才不情不愿道:“你还是去看看那个男子吧,外面那人再一直吵下去,我也没兴致。”
其实洛安也身同感受,恨不得立马出去宰了亁泗那个王八羔子,可她也知这其中利害,只好不情不愿地从男子身上翻下身,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穿起了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