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瞬间都变了样?”
“是啊,真不知陛下跟瑾妃娘娘都演得哪出。”
“对了,刚才陛下说宫中事变,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若是紧要的,我们也许能助陛下一臂之力。”
“不用了,刚才的事件由那个小婢女通报给瑾妃娘娘,说明并非朝政,而是后宫之事,我们一帮外臣回去又能帮上什么?所以还是听陛下的,今日就在这过一夜,明日再出发回去吧。”
“有理,那我们各自散了吧。”
一众面面相觑的将领虽未弄明白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明白只是宫闱之事后便不再像刚才那般着急了,立马一呼而散,各自抱着自家的婆娘回营帐休息。
另一边,洛安一路快马加鞭,不用两个时辰,就回到了皇宫,只是天色已晚,正宫门已经关合,她只得从侧门入。
驻守在侧宫门的侍卫见着她,都仿佛见鬼了一般,确认她身后除了六月和七月两个婢女,无其他人,才疑惑地出声询问,“瑾妃娘娘,您不是跟陛下一起去了——”
“诸事还轮不到你们来质问本宫。”洛安不想耽误时间,直接从怀里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宫牌举到侍卫面前,冷声道:“快给本宫放行,不然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是是是!”一众侍卫连忙让开路,并单膝跪下行礼,“吾等恭迎瑾妃娘娘入宫。”
洛安行色匆匆,见侍卫放行,未发一言,直接驾马往宫里疾驰而去,六月和七月姐妹俩护住心切,顾不得那么多,也驾马追上,引得侍卫目瞪口呆,欲追上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半路上,七月收到洛安指令,取道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清脆的马蹄声回响在寂静的宫道上,洛安一脸冷凝,驾马直奔冷宫的方向,一进别苑,就见周围不少侍卫正在搜查着什么,里面那座主殿灯火通明,似乎有贵客在里面。
“何人竟敢擅闯冷宫?”有侍卫看见骑马过来的两个身影,连忙上前询问。
“瑾妃娘娘驾临,岂容你在此大声喧哗?”洛安身后的六月怒了,连忙出声回击。
“天色昏暗,小的并不知瑾妃娘娘会在此时驾临于此,若有冒犯,请娘娘恕罪。”那个侍卫吓得腿软,连忙对洛安跪下磕头,同时满心纳闷,瑾妃娘娘怎会在此时突然回来?
“这里发生了何事?”洛安瞥了眼那些一面打着灯笼一面扒着草丛寻找着什么的侍卫,才沉着怒气问出一句。
“回禀娘娘,今日皇后娘娘的昭容殿招了窃,丢了好几件东西,正好有人目击那贼人是往这个方向逃离的,所以……”他还未说完,眼前的女子就下马大步流星往里面走去,带起一阵冷风,似来者不善,令他不知所措,见洛安身后的那个婢女也下马追上了她,他才反应过来要去向此时坐在别苑内的正主通报,可已经来不及。
只见洛安直接推开主殿的门闯了进去,看到那端坐在主座上的女子,她并不觉得惊讶,径自走上前,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连行礼都懒得行,并无废话,直击正题,“请问姐姐今日特地驾临这粗鄙之地做什么?就算丢了东西,让下人找便是,何必亲自过来一趟?”
说这话的时候,她环视一圈,见宫中那几个平日里常与她作对的几个女人全都在场,或惊讶或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尤其幸灾乐祸的,定都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有关她的好戏,而那个单薄令她心疼到骨子里的男子此时正跪在中间的地上,即使听见她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明白他想装出与她无瓜葛的模样来为她省去麻烦,但她岂是那种为了自身安危而对他见死不救之人?于是,洛安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二话不说就上前将娄瑞儿拽起,拍了拍他衣上沾染的灰尘,一边关切地问出一句,“瑞儿,你没事吧?”即使压低声音,也足以让在场几个想置她于死地的女人听见。
果真如洛安所料,娄瑞儿并未领情,而是连忙往后退一步,一脸疏离,“姑娘请自重。”
“不必如此,我能护你。”洛安心疼,并不给男子退离的机会,坚定地执过他的手,宽慰道。
男子惊讶地抬眸看向洛安的方向,又立马低了头,只是这次,他没再拒绝,任洛安执着他的手护在他身侧。
“妹妹,你难道不觉得你此时的行为太失妥当了?一进来不向本宫行礼还出声无礼地质问本宫也就罢了,甚至还当着本宫的面跟另一个陌生男子卿卿我我的,你以为本宫和各位妹妹的眼睛也跟这位公子一样是瞎的吗?”座上的皇甫骊婉见着眼前的情景,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得逞,笑得不怀好意,开始出声责难。
这个男子在秋晚云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本来她想今日她为难这个男子的消息传过去后,秋晚云还不一定回来,趁此机会,她便可借着审问的名义好好折磨这个男子,却不想,效果出人意料的好,此女竟立马赶回来了,这其中奸情,就算两人不承认,她此番行为也算是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