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阴森的魔窟里,虽然阴暗潮湿,雾霭缭绕,但是在魔窟内的大殿里还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每条通道的两边安装的不是智能的灯,而是古老而又神秘的油灯,那些灯如同长明灯一样,永远不会熄灭。
经过的邪魔,只要随手一招,暗处就会点燃一盏灯。
沙若和那个侍卫刚刚离开伯格诺尔家,亚沫儿就悄悄的从另一条暗道赶往了羽衣的秘密房间。
羽衣正准备出去,他不想再跟吱娜争论下去,如果斯伯杰斯再不回来,他真的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那么多年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感情遭受了欺骗,曾经以为深爱他,将他视为己出的王妃,他曾经口口声声喊着母后的人,竟然到头来选择帮助的还是她亲生儿子。
那他呢?他曾经也将她当成最亲的人看待,将她看的比自己的生身母亲还重要。
结果还是抵不过那血缘关系,她为了斯伯杰斯竟然宁死都不开口。
“等下如果有人来找我,就说不知道我做什么去了。”
羽衣对身边的侍女和侍卫嘱咐道,大家其实都知道谁是谁,一般还有谁敢过问他的事,除了吱娜他的母亲。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门口突然闪出一个柔弱的影子,亚沫儿面带紧张的出现在那里。
她的眼神已经告诉羽衣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必须要告诉他。
羽衣将周围的人屏退了,让亚沫儿进了他的房间,她是他送到伯格诺尔身边的细作。
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得到他的信任,亚沫儿喜欢他。他当然知道,这也是他断定亚沫儿不会背叛的的原因。
雕刻着精美花纹的门在身后关上,亚沫儿这才有些紧张的走到羽衣的面前,这个男人曾是她前半生的希望和眷恋。
他明亮的眼眸,他如天使般纯真的笑颜,他那充满了阳光的笑脸,他俊美的容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中的眷恋。
每次见到他。她都会觉得心神不宁,那种激动仿佛永远都不会消失。
“瞧你,怎么是这副惊慌的模样。”羽衣的话语如同是婉转的歌声在亚沫儿耳边跳跃,他伸出那修长的手指,白皙而又细腻的手在亚沫儿的脸上轻轻摩挲着,顺着脸颊滑到了她的脖子上。
那一瞬间亚沫儿觉得浑身都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耳朵都红了。
她后退了几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尴尬的笑了笑。“你曾经有喜欢的女巫?”
羽衣的目光中闪烁过一丝的怒意,但是看到亚沫儿那楚楚可怜的目光后,他的脸上重新浮现出了笑容。
“怎么了?你听谁说的,难道你吃醋了”说到这里他的嘴角挂上了一抹邪意的嘲讽,一个侍女最低级的侍女喜欢他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们应该知道最起码的规则,她们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真正的女人。
亚沫儿的心就像是被蜂蛰了一下一样,她的心脏猛的收缩。
眼睛中突然就充满了泪水,她竟然不自觉的垂下了头,她的心思或许永远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但是她每一次都会被他刺的遍体鳞伤。
“不,不是。有个女人来找伯格诺尔了。她让他收留她,说是她在人世间的灵力将要丧失,她曾经跟你的关系很好。”亚沫儿说完这些,眼眸垂的更低了,她似乎只能看到羽衣身子前面的装饰。
她喜欢他,靠近他就会让她迷失自我一样。迷失心智。
“谁?伯格诺尔怎么说的。”
羽衣的脸色突然变的没有那么轻松,他原本的笑容消失不见,整张脸变的有些严肃起来。
“伯格诺尔让她离开,说是既然她自己都知道,你不想要见她,他不想让您难过。”
亚沫儿说完这话后,羽衣显然松了一口气,但是脸上显然还有些失落。
“她人呢?”
羽衣看着亚沫儿,伸手托住她的下巴,然后将整张脸都凑上前去,在她的耳边轻声问着。
亚沫儿感觉到他呼吸出来的气体,轻轻地嗬在她的脸上,酥酥麻麻,她觉得整个人太激动了,但是又不得不竭力的控制。
羽衣就是那样一个人,会让和他接近的人不自觉地喜欢上他。
“她跟着一个侍卫离开了。”
亚沫儿说完有些紧张不安。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伯格诺尔对你还好吧?”
他突然转变了话题。
“嗯!”
亚沫儿有些难过,她再喜欢他,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工具。
她转身离开,眼角滑过的忧伤无人能懂。
羽衣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却突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沙若!”
那个女人是他的痛,曾经他也是那么的真心爱着她。直到她知道王位的继承人可能不是他的时候,她弃他而去。
那是他人生中最悲惨的一段时光,那个时候,没有人陪在他的身边,他的母亲说他是个废物。
他的臣子没有人臣服于他,那个时候他几乎是处于众叛亲离的境界。可是现在,因为有了权利,有了地位,所有人却又倒向了他。
这是权利,因为有权利,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边。
“王子,有事情向您禀报。”
一个侍卫匆匆赶到他的面前,他们刚刚发现到有的确有人闯入了。
“说。”
“有人闯入,现在不确定是不是大王子回来了。”
那个侍卫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介怀的看了他一眼,毕竟现在的统治者是他。
“很好,让他去他该到的地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