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忽的一笑:“那个叫江枫的男子最终还是成了我的西席,他并不像的老夫子那样让我背诵某书多少遍,也没有让我炒什么东西多少遍。他一只是顺手拈来,给我从最浅显的讲起,见我都明白便将的更深一点——往往某书的一句话,他都能侃侃而谈,讲到它的典故,曾经发生过什么。到后来他发现我喜欢佛经,便常常与我辩论,仿佛从不曾把我看成一个学生一样。我们上午一起读书,下午他就为我调理身体,有时候他也会自己出去,让我自己在家。那时候,每当他出去,我就会闷闷的,心里莫名的不高兴。其实我当时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平日里自己诵经也是一整天又一整天,也没觉得烦闷啊。”
罗玄听到他自语似的这些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眠依旧甜蜜的一笑:“到后来,那个男子也发现我情绪不对,便邀我出去,不曾想我依然远远的看着他们谈笑风生,依旧觉得自己孤寂的很。到后来,他不再邀请我和他一块外出,自己也很少出门了——我心里竟然有些窃喜。有一天,他又出去会友了,我坐在窗前发呆,一直到月上中天才看到他回来,我有一种欣喜,又有一种愤怒,我故作冷淡的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晚?’,他十分愕然,然后又是纵容的一笑,从背后拿出一束花来轻轻道‘我亲自采来送给你的’。我看着他故作平常的笑容,心里莫名的恼怒,竟然走上前一把扯过那束花扔在地上大声道‘谁稀罕你的臭花?’然后故意的在上边踩了几脚,就跑回了房。”
罗玄听着这个似曾相识的情景,不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