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衍这时咳了一声,道:“两位将军的武舞甚好,我朝尚武,堪为我军中表率。来人,赏——”一时便有宫人为两人送上金银之类。文衍又加了一句,“五王叔受惊了,将上个月洛梅洲贡上的玉笔取二十枝来。朕要赠与五王叔清玩。”
这时,柔雅开口道:“上月洛梅洲一共贡上二十枝,难道皇上要全部送与五王叔么?”
文衍登时大怒,涨红了脸,道:“无知妇人,殿上插什么话。朕是金口玉言,朕都已经说了送五王叔,难道要朕收回不成。你这么说,是在说五王叔难道就和朕生分了,不是一家人?”
柔雅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脸红红的低下头去。而李银笙听了这话,只在座位上嘿嘿地冷笑出声,接着腻声对五王道:“王爷,您那席面毁了,不如过来坐妾身这里吧!”
五王永弘听了她这样柔媚入骨的一声呼唤,老脸略红了红,想了一下,还是往苏越的座位上挪了挪,道:“侯爷,且与你挤挤!”
原来想坐回苏越身边的石琅就尴尬了,见苏简的位子上没有人,便径直坐了上去。这样,唯一剩下没有座位的就是苏简,她正握着剑柄侍立在文衍帝身前,这下,可更回不去了。苏简心道:“算了,我还是在这儿站着算了!”
她立在文衍身前,武英殿外的一阵熏风吹来,微微带着点焦糊的味道,苏简原本已经松弛下来的神经突然一惊——她的耳力易于常人,远远的有一声细微的呼喊:
“走水啦——”
“体元殿走水啦——”
“快叫水龙队!——”
声音越来越近,武英殿中人面面相觑。体元殿离此不远,殿内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逼人的热浪袭来。
苏简半抽出佩剑的剑身,肃然喝道:“护卫皇上!”
石琅站起身,大声道:“雷字营,护送皇上先行离殿!”殿下大约几十名石琅带来的雷字营士兵轰然一声“是!”
这时苏简早已命黄立将文衍从座位上扶了下来,她高声对石琅说:“石将军,请雷字营也保护殿上诸位贵人。”她早得了文衍眼神示意,自己一扯了文衍的袖子,跟着黄立,从大殿一侧向殿外跑去。
刚奔出几步,黄立急停了下来,苏简一个收脚不及几乎要撞了上去。文衍将苏简一把拉住:“苏太傅!随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