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双手抱胸,戏谑的看着吴美仁。t吴美仁的父亲虽然是文人,但因为执掌刑部多年,为人很是严厉,近乎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所以吴美仁生平最怕的就是他爹。
吴美仁虽然不相信陆二如此不堪一击,却也不得不收回拳头。这一拳,如果在刚才直接打下去也就罢了,现在看到两人差距这么大,再打就有些欺凌弱小的感觉。欺凌弱小的名头很好听吗?若是被爹听到了,又得挨顿责骂。想到这里,心里再是憋屈也要忍住不动手,咬牙切齿的道:“你很好。今天下午要练习骑射,有没有兴趣比一场?”
陆二笑道:“我和你吗?好啊。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这样的赌局三天两头就回来一场,赌注也是千奇百怪。那幅兰花图,就是吴美仁输给她后,帮她完成的作业。这次赌什么好呢?
吴美仁似是早就想好了这个问题,很痛快的道:“简单,你要是输了,就给我离开国子学。”
周围顿时一片寂静,玩玩而已,不用这么严重吧。有人想得更远些,离开国子学哪有那么容易。
我倒是想走,陆二心中冷哼,摇头道,“这个不行,换。”
吴美仁嘲笑道:“你怕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陆二少爷也会有怕的时候。”屋里顿时响起口哨声,跟着起哄。
陆二抬头“哈!”了一声,道:“我是怕你输。”不等他开腔,接着道,“我是孤家寡人一个,说走就走了,你呢,做得了主吗?尚书大人会让你离开国子学?我知道了,你早就想到了这点,根本是打定主意要赖账。毕竟你爹是尚书,我又能把你怎么样呢。只是可惜这么多人都听到了你的话,你要是输了却又不能兑现承诺,以后在国子学还能抬得起头吗?不要说你不会输,是比赛就有输赢,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
陆二这一边的人齐声鼓掌,甚至是向来保持中立的书虫也跟着鼓掌。没错,世事无绝对,吴美仁根本没有能力自己做主,那这个赌注就只对陆二有效,根本是在耍心机。这样想着,再看吴美仁的眼光就多了分鄙夷。
吴美仁察觉到那些异样的眼光,急道:“你胡说,我根本没有这么想。”他只是想把这个总是跟他们作对,还一次又一次让他们下不来台的讨厌鬼滚蛋而已,怎么就成了心机叵测了?
陆二耸耸肩,也不与他争辩,道:“好吧,我胡说。你接着说,输的人要怎么样?”
吴美仁跟身边的人商量了一下,道:“我记得你上次让人在这里蛙跳一圈,看着很有趣,不如我们谁输了,就绕着马场蛙跳一圈好了。”
绕着马场蛙跳一圈?陆二摇头道:“你不要命了,小爷可不陪你。算了,我看你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要不赌钱好了,又简单又实际。”说完就听到一阵吸气声,赌钱在大多数人看来是败家的行为,现在的他们还接受不了。
陆二似是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变化,伸出两根手指,笑道:“二百两银子,怎么样?”
各种喧闹声顿时消于无形,自己当家做主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多银子说拿就拿了。
吴美仁有几分不自然地道:“我没有这么多钱。”他的月例银子是三十两,经常是出门玩一趟就没了,哪还能存下来。
陆二受惊般的看这吴美仁,似是没想到他连二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直看得吴美仁变了脸色。这才拿起那幅兰花图仔细研究一番,赞叹道:“画的真好,夫子看到了,一定很喜欢。这样好了,我输了,给你二百两银子。你输了,我这一年的作业都交给你了,这个很容易吧?”
吴美仁点头道:“好,就依你。不过还要再加上一条,输的人要给赢家当小弟,直到离开国子学。”
陆二皱着眉头道:“你就这么确定自己能赢?”吴美仁的骑射功夫跟她不过半斤八两,哪来的信心?
吴美仁不答,反而高声道:“清野,你的望云骓借我用下,赢了彩头,咱们对半分。”
哇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舒清野甚是高傲,从没有跟陆二说过一句话,更不要说正面发生冲突,以至于陆二在打赌的时候完全忽略了他们有一匹御赐宝马的事情。国子学的马都是给学子练习用的,品质不过中等,那匹马就算是养废了,也不是这些货色能相提并论的。怪不得吴美仁怎么狠怎么玩,原来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要借用舒清野的望云骓。
舒清野和吴美仁的关系很好,现在关系到好友的面子,虽然心里舍不得,还是答应了。
吴美仁笑道:“放心好了。”看向陆二,道,“你就做好准备,当我的小弟吧。”
吴美仁一走,脸色不好的陆二就被围住了:“要是输了,咱们真的要给他们当手下?”陆二是他们的主心骨,因此陆二的决定会影响到他们所有人。
陆二脸色不好,是因为她觉得自己被吴美仁阴了,见他们表情这么严肃,信心满满的道:“放心啦,我什么时候让你们失望了?”
“那可是皇上御赐的名马,取名叫望云骓,就是因为它跑的快,不说国子学,整个东明也少有跑的过它的。”有人提醒道,“你不是打什么歪主意吧?万万使不得,威国公府的御赐宝马,弄坏了谁也赔不起。”
陆二呸了一声道:“我是那种人吗?国公府的御赐宝马我也见过,是很神骏,但也不是寻不到更好的。跟你们说,我上次去马市,看中了一匹马,老板说得天上有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