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荷怀抱八卦之心欲追问林子才有关林二叔扒灰之事,在这种无聊的早晨听听大明朝这种花边新闻,人好精神爽。只是林子才吱吱唔唔不再露半字,这让八卦婆白荷真想找何氏问问,以解心中这不惑之谜。
这扒灰一说据传是宋代大才子苏轼搞出来的事,苏翁中年丧偶,日子冷清。一日,走过儿媳的房间,看见儿媳睡在透明纱帐的床上,暧昧之情暗生。但苏翁又不便直说,于是在满是尘土的窗上题诗一句:“缎罗帐里一琵琶,我欲弹来理的差。”儿媳是个聪明人,看到公公留下的诗后,在公公的诗句后续上了一句:“愿借公公弹一曲,尤留风水在吾家。”苏翁看后很是高兴,正好此时好友来访,苏翁急忙用袖子擦拭窗上的字,朋友不解,便问苏翁,苏翁尴尬不已,答道:“灰多,扒灰也!”
坏人就是坏人,身为坏人定是要做坏事,如果不做坏事就谈不上是坏人。比喻林家二叔,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想不到这个穿着得体的寿衣店掌柜子,竟然一肚子的坏水,吓忽小孩无所谓,敲点钱也无所谓,但是将坏手伸向自己的媳妇,这种**常之事可是大罪,大明朝大明律有法纪如下,“**常,**女子者,斩”。
所以说按大明律,林家二叔可以当斩。
只可惜何氏软弱,林木子又守着一个“孝”字,终究是便宜了这扒灰“公公”,当然有没有扒到灰这事白荷也不知。
好在林木头,何氏已与林二叔这号人分了家,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来。只是饿了的狼终究会要吃掉可怜的羊,斩草不除根终究会出事,只是时间上的早晚罢了,难免又替他们有点小担心。像这种人如果当时不踩死在脚下,总有一天会露出獠牙,将对方吃得干干净净。
在替人家担心的同时,祸端便惹上来了,荷记有人中毒了。
这个消息传来时,白荷正在园子里勾画着自己新居的画面,定是青砖瓦房,绿水青山,牛羊成群。。。。。。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荷急切的问道。
“就是半个时辰前的事情,大哥叫我过来唤嫂嫂过去!现在店子里倒下了三人,还有两人在呕吐。”王金贵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现在他与贺大为唤林子才为大哥,唤白荷为嫂嫂。
“怎么会这样,早上的吃食王妈没有检查吗?”
“检查过了,早上煮好的粥,烙好的饼,蒸好的包子,馒头,王妈都一一试吃过,未曾发现问题,而且炸好的花生米,泡的鸡爪子,这些都有保存好,早上开封时都未有情况发生,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现在官府的人已经在铺子里,正在调查此事。”王金贵小跑了起来,这样才跟得上白荷的脚步。
“今早铺子里有什么陌生人来过没有?”白荷猛的停下脚步问道。
“依旧是修卫所的民夫,都是熟面孔,莫见到生人。”
“咱们走快点!”
赶到铺子时,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其中以镇上各铺子掌柜,伙计为主,又有上街买菜的老妈子,小媳妇,零零散散的是修卫所里的民夫,朝着荷记指指点点。
几名衙门里的官差在铺子前散开,将人群阻挡在外。
铺子里,地上躺着三名汉子,旁边是镇上的大夫,正在检查病情,旁边一名衙门的公差人员在旁做着记录,角落里,一名官差与一名文书正在与林子才说话,王妈,李妈,花儿,贺大为正蹲在地上,旁边有两官差守着。
白荷与王金贵挤了进去,正在问话的那名官差点了点头,阻拦白荷的官差便放了她进去。
无可否认,这个时代的官差还有着基本的良心与职业道德,并没有对林子才等荷记的人进行什么手段,而是接到报案后快速到达现场,有问话调查的,有查看中毒之人的,还有维护秩序的。
“当家的,怎么会这样?”白荷问道,荷记的食品在整个镇上那是出了名的干净,卫生,平日里王妈等人进灶之前都需要用皂角净手,再用清水清洗,头发也被一个白色的帽子盖住,手指指甲也是定期修剪,店里所用之水是从山上引来的山泉水,这水镇上很多户人家都在用,水源也不成问题。更不用说每日做出来的食物都由王妈先尝试,以免出现事情发生。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出事了。而且一次放倒三个,还有两个靠在后面,脸色苍白,呕吐不断。
“周捕头,这是我家拙荆。”林子才也是脸色苍白,怕是这事情都吓到他了。
“见过周捕头!”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现在周捕头在这里办这差事,定是要交好与他才可,白荷说话不免客气了许多。
“小娘子客气了,林童生,事情现在已经这样,怕是这铺子暂时得关门,等我们查清案件来龙去脉后方可经营,另外今日店里食物全部带走一份,县里仵作今日有事来不了,怕是得回衙门里化验,另外铺子里的老妈子,伙计怕都得与我回衙门一趟。”周捕头严肃得说道。
“这。。。。。。捕头,就按你说的办。”白荷回道。
同时,镇上的大夫也走了过来说地上三人只是轻微中毒,食用了绿豆水之后,回家静养几日就没事了,那两个呕吐之人也无大事。
如此便好,只要不死人就行,周捕头点了点头。
白荷在林子才耳边细细说了几句,林子才点了点头走去柜台里拿了五两银子悄悄的塞到周捕头手里,周捕头推却了一下便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