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堂在济南因齐北老窖一举成名,二千斤酒三天之内销售而空。德胜堂这次派出李大掌柜带着伙计直扑宁州,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可以购置更多的酒水回来。
德胜堂也因这次商机,造就了百年德胜的繁华景面,一跃而成济南第一商行。
同样的事情在成都,在辽东,在洛阳,在扬州,在长沙等地出现,各地“天下第一美酒”齐北老窖销售火爆。各地拥有销售权的商家们门槛都被踩破,无非就是想得到各地下属州,县的销售权。
无可否认,白荷定下来的特许经营权这方法果真有效,现在各地拥有经营权的商家再也没有人心痛那五千两银子了,因为比起这五千两来说,下面各州,县交上来的特许经营权费用便超越了这五千两。
各地现在以饮齐北老窖为荣,特别是官吏,财主,大商招待客人要是拿不出瓶齐北老窖那面子上就过不去。引得私底下齐北老窖交易频繁,价格也被抬上去,直到一股神秘的人物出来的济南城内,凡是抬高价格再次销售者一律受到了各种打击,慢慢的价格便平缓了下来,但市面上是有价无货的局面出现。
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类仿制齐北老窖的酒水在市面上出现,当然大部份是仿制了酒瓶,以较低的价格冲击市场,造成了不好的局面。
可是没多久,市面上便见不到这种假冒酒的出现了,一是各地出现了打假队,打假队三五人一组负责一到两个州县,凡是知晓假酒出处便连通官府封查了酿酒坊,如再不听者直接棒子出手,半个月时间,市面上的假冒酒便无声无息的消息了。
济南璐王府,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坐在软椅上听着面前另一个男子说话。
“回王爷,咱们的酿酒坊便是被人给砸了,白白损失了三千两银子。”站着的男子小声的说道,他眼光始终都瞄着坐着的璐王,生怕他生气,璐王生起气来不光砸东西还要杀人。
“他胆子也太大了,还认不认我这个做叔的,这酒不就是有官家说了几句好话嘛,这天下的钱还被他一人给赚了。有没有抓到人?”璐王很生气,那个七侄子太不给面子了,自己家亲叔叔的酿酒坊也砸,胆子越来越大。
“回王爷,那些人行动敏捷,手脚功夫一流,一看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所以,所以一个人都未曾抓到。”中年男子是璐王下面的一个管事,这次璐王便差了他也开了一家酿酒坊,生产的酒就装进了仿制的齐北老窖酒瓶,刚开始在地下市场交易火爆,也赚了不少银子,只可惜才十天不到,一行黑衣人便冲进酒坊,打砸一场,将酿酒坊毁得干干净净。
“窝囊货,人抓不到,那就查查那德胜堂的东家,他能跑得掉吗?”璐王半躺在坐塌上,心里很不开心,大好赚钱的机会竟然被宁州那个侄儿派人过来给捣毁了。
“王爷,切莫去动这德胜堂的东家,他家娘子可是当今内阁张大人的侄女。”管事大惊,这要去惹张阁老,那就等同去找死。
大明朝的藩王并不值钱,只是借着官家的余威在地方上赚点钱罢了,要真是动到了阁老的人,可能官家也不会为一个藩王也去惹阁老。况且官家早就想削藩了,只是一直没有个好机会,要是王爷为了这事情去惹阁老,指不定这藩位都没有了。
璐王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也不能惹,那个也不能动,那这口气本王爷到底往谁身上撒,不出这口气本王爷心里不舒服。”
“回王爷,听说这齐北老窖除了顺王之外,还有两人参与,一是宁州齐北镇的童生林子才,二是宁州齐北镇的林木头,这林木头之妻便是酿酒世家,曾有人进过宫被天子酿过酒。”管家将自已这些日子打听来的事细细想道,一下子就给璐王找到了两个出气筒。
“哦,有这事……将这两人的情况给本王爷好好说道说道,另外这事就教给你去办,办漂亮点。”璐王转阴为睛说道,总算可以出一口气了。
当然这两个出气筒配不配合谁也不知道。
宁州齐北老窖酿酒坊。
四面八方的采卖商人,各地拿了经营权商户的管事,伙计们以及各式各燕的马车,武师,护卫将酿酒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现在酒坊一日可得酒五百到七百斤,这一个多月来酒坊仓库里便贮存了近三万斤酒水。
就在顺王急着这么多酒水还卖不出去时,第一批商户派来的采卖人员带着银票,护卫赶着马车到了,随后几日内断断续续有采卖的队伍过来。
当一张张采卖单交到陈总管面前时,惊呆了。
这些采卖单加起来怕是得上十万斤,如果按定好的采卖价三钱银子一斤来算,这十万斤就得好几万两银子。只是仓库里只有三万斤左右的酒水,这事真是头痛。
依旧采用了平均制方法,凡是拥有特许经营权的商户可提走两千斤酒水,交了保证金的商户依旧是五百斤,这样便去了两万五千斤酒水,余下的酒水顺王提走,这次他是要把这酒水送到京城去,一来是做为贡酒送到皇宫内,二来是打点各府各衙大人们。
各地的商户们没有提到想要的量,便只好派人驻扎在酒坊外面,等酒坊七日一放货便先递采卖单,把这量给定了,等马车队下一次过来便可以直接运走,省去了等候的时间。
酒坊陈总管与林子才,林木头两人商量后,同意了这七日一放,优先采卖之事,这样一来,酒坊外面路边出现了小食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