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二人回去面见了主子,慕容面前正摆着一盘围棋,见到二人的形状,了然道:“怎么,任务失败了?”
男子道:“前面都很顺利,就是那位丞相大人实在令人捉摸不透,如影在他眼里就像是个木偶,他看过来的眼神没有半点波动。t”
女子闻言,立即反驳道:“什么叫木偶,分明是他不知道怜香惜玉,与我何干?他才是块木头呢,我都主动冲他抛媚眼了,他愣是跟没看到似的,主人你说他还是不是男人啊?”
慕容诧异地抬头,歪头思考了一瞬,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这么说来,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我都想去看看了,可惜……”可惜什么,他没再说下去,转而看向两人道:“还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平常人只要我出了这两招怎么也要见些效果,这位丞相大人倒像是刀枪不入没有弱点似的。”
“大人,属下听说他有位夫人,似乎也不怎么受宠,传出来的消息是他都不与夫人同房的,您说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
慕容一愣,蓦地陡然大笑道:“这么说来倒还真有可能,哈哈,君擎天的儿子若真是这样我开心还来不及,绝对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不行,这事太好笑了,哈哈,我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位丞相大人……嗯,你们先下去吧,待我仔细想想再说。”
而另一边的君牧野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火急火燎地回到府里后,下人们一看到君牧野头上的伤立刻便通知了凌云。凌云本来打算下午出去巡视店铺的。现在上将军府和相府的财产都在她手里,她要做到心中有数才好去见铺子里的管事们。尤其是相府的,若是一问三不知,她可就太没面子了。
一听说君牧野受伤了。凌云心里猛地一跳,怎么这段时间他总是出事呢?急急忙忙迎出来,一眼就看到他额头上的沁出的血迹,一边吩咐丫头去唤太医一边问赵同:“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城里居然有人敢伤大人,真是太不像话了!”
赵同没有开口。就见君牧野安抚她:“小事一桩,不过是路上马车被撞了一下,我没防备碰到了。”
凌云看那血迹已经凝住了,略微放了心,又忍不住念叨她:“你看看你这些日子都没个好时候,要不我去庙里给你求个平安符挂身上,也图个吉利。”
君牧野同凌云进了屋,笑道:“没想到夫人也信这个,还是不必了,这只是个意外。我想和你说说另一件事……”他有些犹豫。觉得很没面子,当日凌云同他说的时候他还义正词严地驳斥了一番,这不过才两三日他就有了想法,在凌云面前还真有些抬不起头来。
“抬头。”凌云找来伤药决定先为他清理一下,等太医来了再为他包扎。
君牧野吓了一跳,以为凌云听到了他的心声。猛地看去,才见她拿着伤药正准备为他涂上,顿时又松了一口气,然后依言行事。望着她认真仔细的样子,君牧野刚刚还觉得羞愧的心立即平静了。不知道为什么,凌云总是能让他觉得平静安心,好像只要面对的人是她,他就可以放心地去做任何一件事。为此,他常常感到安心。
凌云为他上完药,太医就到了。夫妻二人一起走出卧房让太医给包扎了,凌云才问:“想和我说什么事?”
“是……卖官的事。”顿了一顿,君牧野挥退房内的下人,如实道。
凌云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不容易止了笑。方道:“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卖官,这叫选拔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怎么,你想通了?”
君牧野有些赧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国难当头,若再固守陈规……”
“这么想就对了,只要适度控制,不仅不会对朝廷有害,反而会很有好处,总比那些世袭的官员什么都不会还吃空饷好得多吧?”凌云也不为难他,直接接过话头。这个时代还没有科举制度,官员的选拔还是世袭罔替制度,或者由资深有名望的大儒举荐,寻常人很难出仕。
“可是,臣民那里怕是比较难接受,而且若是富有的大家族一次性买好多官位,便容易结党营私,到时候局面怕不是我想控制便能控制的。”君牧野虽然答应了,却仍顾虑重重。
凌云考虑了一瞬:“可以这样,让那些参加拍卖的家族全部实名登记,等拍卖会开始,再规定每个家族只能买一个官位,这么一来就会大家族买大官职,小家族买小官职。商人之间往往存在竞争,家族与家族之间以利益为重,也不怕他们会互相攀附勾结,再说咱们拍卖的又是闲散官位,不会出大乱子的。”
君牧野想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考虑到百官的接受度,恐怕要好好做一番思想工作。
“嗯,那就这样定吧,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君牧野不再犹豫,立即下了决定,接着又同凌云说起另外一事:“彭顺宽已经率军到达北关,我派去的使节会先去拖雷部落进行谈判,希望他们可以遵守先皇定下的和平协议,并愿意出粮食帮助他们度过这段日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同意?”
凌云没想到他会主动同自己商讨战事,以往哪次不是她问起他才回答?即便这次,也是因为想要她为拍卖官位一事出谋划策才主动说起,这么一想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君牧野好奇道:“夫君这么相信妾身?”
君牧野没有多想,当即问道:“为什么不相信你?”
凌云十分无语,面上匪夷所思道:“妾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