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脸色难看之极,沉着脸一言不发,只要不是君牧野想,她是不会让任何女人进门的。
“此事就由本宫做主了,牧野,改日就把如影接到你院里去吧,你要好好对她。”宁氏自顾自地说道。
君牧野脸色铁青,他紧张地望了凌云一眼,立即起身回道:“母亲,儿子发过誓……”
“住口!”宁氏厉声大喝:“发过誓又如何,难道你只需对你父亲尽孝就不对本宫尽孝了吗,现在本宫要你纳妾,你要忤逆本宫吗?”
君牧野丝毫不为所动,坚定道:“儿子所谓但求无愧于心,儿子只心系夫人一人,断不会接受别的女人!”
宁氏听到君牧野当堂表白,眼睛气得血红,面上嫉妒非常,她一拍扶手:“本宫以长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娶她,否则就是抗旨,违抗本宫懿旨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当年她嫁给君擎天的时候多希望能够听到这句话,没想到时隔二十几年,竟是听到君牧野对凌云说,这让她如何不恨?
君牧野低头不言不语,无论宁氏说什么,他都不出声。
宁氏气得头疼,一把扯下自己的公主令牌,扔给旁边的如意道:“去,把本宫的护卫传来,本宫要清理门户!”
如意早在宁氏一开始发怒的时候变吓得浑身哆嗦,此时听到吩咐,摇摆的不定地看看双方,见君牧野和凌云并不阻止,这才匆匆地跑出去叫人。
宁氏轻蔑地看向凌云:“不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那块龙佩最多只能保你全家性命,想要违抗本宫命令,本宫就是不要你的命,也会关你一辈子!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收收为好,本宫不信你还能斗得过大内侍卫!”自从她恢复记忆。就曾派人去宫里查过先皇的档案,关于之快龙佩的记载一清二楚,她知道的时候,差点气昏过去,眼下终于找到由头发作她了。
凌云八风不动地坐着,听到这话,她瞥了一眼站在堂内的君牧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如意便带着一队护卫赶了过来待命,却见宁氏一指凌云:“把夫人给本宫关起来,不准她出房门一步,只要不弄死她,就不必来向本宫汇报!”
护卫头领一听,愕然地看向凌云,见她面无表情。于是一抱拳领命道:“是,殿下!”
说完。带领手下走到凌云身边,犹豫了一下,还是微微躬身道:“请吧,夫人。”
凌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君牧野。
君牧野双拳握得紧紧地,听到护卫头领的话,立即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异常愤怒,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那头领见凌云不懂。为难地看了看上面的宁氏,再度对凌云道:“请夫人不要让本官动手。”
“哦,你配吗?”凌云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气。
那头领顿时恼羞成怒,一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把夫人带走!”
然后,就在那对护卫即将碰到凌云的时候,就见君牧野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凌云护到身后。对那些护卫道:“本相看谁敢?”
那护卫头领一对上君牧野,气势顿时矮了三分,对君牧野恭敬道:“大人,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命令,请不要让属下为难?”
不待君牧野多言,宁氏便道:“把丞相拉开!”
护卫们依言就要动手,却听君牧野一声高呼:“住手!”然后他转头看向宁氏,忍无可忍道:“母亲,这都是您逼儿子的!”
宁氏冷笑道:“本宫就是要逼你,以一日不接受如影,本宫就关她一日!”
君牧野咬牙切齿地同宁氏对视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缓缓从身上取出一枚令牌,在众人面前一亮,对那护卫头领道:“给本相把长公主殿下看好,不准任何人接近她,违者斩!”
“这……”那护卫头领看清令牌的模样,呆愣当场,等君牧野话落终于回过神来,再无暇多想,“噗通”一声跪下叩道:“微臣领命,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头领下跪,其他的护卫也纷纷反应过来,跟着跪倒高呼万岁。
君牧野将令牌的正面对准宁氏,淡淡道:“母亲,见到圣上令牌您不见礼吗?”
宁氏在看到那令牌的一瞬间差点尖叫出声,先是先皇龙佩,后是今上令牌,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皇上的贴身令牌从来不假人手,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宁氏僵着身子问。
君牧野道:“陛下病重,国事全权交予儿子处理。”
“即使这样,也不是让你拿来对付本宫的!”宁氏已然处于崩溃边缘。
“见令牌如见皇帝,皇帝乃天子,没有人是例外,再说,儿子也是被您逼的。”君牧野不看宁氏,说完这些,垂眼看向跪着的护卫命令道:“刚才本相的话尔等可都听到了?”
护卫头领道:“下官听到了。”
“好,你当如何?”
“……”护卫头领的头又低了一低,即使他是宁氏的专属护卫,但皇命已下,他不得不从:“臣,遵旨。”
君牧野一刻也不愿在此处多待,一把握住凌云温暖的手,规规矩矩地同宁氏告辞,就要离开。
眼看二人就要转身离开,意识到君牧野是认真的,宁氏突然拔下头上簪子,对准自己的喉头,冷冷道:“如果你想逼死本宫,只管这么做吧。”
君牧野和凌云同时大惊回头,对上宁氏得意的笑容就听她对君牧野道:“如果不想背上逼死母亲的罪名,你最好按照本宫说的去做。”
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