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君牧野的心越痛,是不是在凌云心里自己始终比不上那个男人,他们成亲这么久,凌云在面对萧景的事时,从来不曾退让过。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萧景就是她的底线,谁都触碰不得?
就在君牧野还想与凌云保持冷战的时候,凌云又给了他狠狠一击:“无论你同不同意,明日我是非进宫不可的,除非你下令软禁我,如果是那样,”凌云对上他的目光,“我会对你非常失望。”
君牧野双腿一软,做到在床上,又是伤心又是愤怒,他咬牙紧紧盯着凌云,他从来不知道凌云会这么狠心,她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啊!
呆呆地坐了良久,他终于狼狈地回过神来,既然凌云不稀罕他,他还赖在这里做什么?想到半个时辰前一家四口还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心里更是酸痛不已,即使现在他们有了孩子,他在她心里仍是没有半点地位可言。
默默地穿上鞋下床,再不看凌云一眼,头也不回地慢慢走出了内室,君牧野觉得以后的日子可以直接在书房过了。
凌云眼睁睁地看着君牧野的背影慢慢消失,闭上眼睛冷静了一会儿,把梅雁叫过来吩咐道:“天渐渐凉了,去给大人多备条被子,顺便点个火盆。”
梅雁不知道这夫妻二人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凌云毫无表情的面容,也知道不该多嘴,便道了声是,退下了。
凌云过了许久才长叹口气,心里琢磨着先委屈君牧野一段时间,等这件事过去再同他赔罪。
而君牧野在书房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之后,原本只是冷淡的眼神愣是如数九寒冬的冰渣子一般,冻得人浑身生疼。
既然有了凌云那番话,君牧野哪里还会软禁凌云。次日大早自顾自地去上朝,对凌云的要进宫的事没有半句交代。他心里其实还抱着一丝希望,以凌夫人的脾气,凌云要在月子中间外出,还是进宫这样的事,她肯定会尽力阻拦。凌云一向听凌夫人的话,只要等她出了月子。萧景的事也八九不离十了。到时候她再进宫,就算是为萧景求情,也不会对她的身体有什么害处。
第二日凌云在吩咐下人去准备轿子准备进宫的第一环节就遇到了阻碍,先是梅雁、梅香和梅竹来劝阻。见劝不住,才又去请了凌夫人,凌夫人当下就开始少见的发起飙来:“你这是想做什么,不要命了,是不是?”
凌云身子一颤,知道要过凌夫人这一关不容易,只得将下人们屏退了,才拉着凌夫人的手走进内室道:“娘,你听我跟你说。”
凌夫人甩掉她的手:“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胡闹。你这么任性,牧野可知道?”
凌云眉心不由一紧,安抚她道:“娘,这事我不能和他说,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一向温和又温柔的凌夫人听到凌云说是故意瞒着君牧野。更是怒气冲冲:“云儿,你已经嫁人了,不是以前的小姑娘了,你现在还在月子里,居然就闹着要入宫,还不告诉牧野,你眼里有他这个丈夫吗?”
凌云双手握住凌夫人的手,轻声对她道:“娘,您听我说。”
凌夫人见凌云一脸的忧色,似乎真的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不由安静了下来等她说下去。
“娘,您知道爹是做了什么才出事的吗,现在这件事就要东窗事发了,我不能不做些什么。而且整件事里还牵扯到了景,现在连夫君的生父也有危险,这一趟,我是不能不去的。”
凌夫人被凌云的话弄懵了,听她提到凌子峰,她嘴唇颤抖不止,声音也不稳了起来:“云儿,你说你知道你爹是怎么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云摇了摇头,对凌夫人道:“娘,既然爹当初不想让我们知道就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我和您说这么多,也是希望您能理解我,同意让我出去,我实在是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景和公公出事。只有事情的真相,等以后有了时间我再告诉您,总之我答应您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凌夫人这么多年来,除了凌子峰戍边时,在几天几夜不归家的时候,她会有些担心,其余时候都是无忧无虑的,一颗心安逸而平和。乍一听这些话,一颗心就揪了起来,是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啊?
凌云不想让母亲为自己劳心,明知道自己走一趟并没有危险,若是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凌夫人她一定会多想。见凌夫人担忧地望过来,凌云安抚她道:“这件事说起来比较麻烦,娘不要多想,景和公公没有错,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夫君身为丞相,不适合出面,只有我去求见太后,向她求求情,不再追究此事,方能揭过。”
凌夫人心里隐约明白事情不像凌云说的那么简单,不过,既然凌云执意这个时候进宫,说明事情已经十分紧急了,即便担心凌云的身体,她也知道有些事一刻也不容耽搁。仅犹豫了片刻,她便转身去为凌云备车,既然在大事上她这个母亲帮不了她,就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多为她考虑考虑吧。
贺大嫂听说主母要备车进宫,顿时慌得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向随云居赶来问安。见凌云决心已定,凌夫人也不阻拦,君牧野又不在府里,便明白阻拦的话说了也没用,只得帮助凌夫人为凌云准备马车。
至于带孩子进宫的话,凌云昨个只是那么一说,她自然也是心疼孩子的,再说此番前去是为了正事,带着孩子也不方便。
马车收拾了半个多时辰,终于安置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