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总裁。我瞒着您在李木森采购进的建筑材料里掺进了大量不合格产品,才会导致了今天这种结果。”
“所以,原本‘丝海’可以平安无事的撑十年,这样一来,它随时会塌陷是吗?”沈倾城冷声责问道。
安怀远沉默了一阵子,最后才迟缓的点头。
“安怀远,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么做会害死很多无辜的人你懂吗?”沈倾城感觉气愤到极点,她在房里来回踱着步,因为事情有些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原本的计划是,她可以请楼房质检的人帮忙,这样一来完全可以在不伤害大众的情况下成功的击垮李木森!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安怀远?总该有个理由?”她仍是停不下步子,不过满溢的怒火像是会随时爆燃。
“我说过了,我父母就是间接死在他们李家人手上的!”
“但这不能成为你害死更多无辜人的理由!我问你,现在有多少人住院?”
“因为坍塌事件发生在凌晨,所以受伤的都是些晚间值班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宾馆的房客......”安怀远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接起电话,脸色愈来愈沉,最后到了惨白的地步。沈倾城知道,一定是医院里的人出了问题。
“如何?”安怀远一挂掉电话,沈倾城便着急的询问道。
“受伤的患者中......只有一人幸免。”
轰!
沈倾城的脑子瞬间被炸开花,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总裁,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安怀远也许是被这样的情形吓到,平日里异常冷静的他此刻额上竟也渗出颗颗汗粒来。
沈倾城也懵了,怎么办?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用猜也知道,警方一定会介入。一定会彻查,所以,一切也一定会真相大白......
“安怀远。”沈倾城当下就做了一个决定:她背地里做的这些事,本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才会将安怀远牵扯进来的。先抛开他与李木森有没有弑父之仇不说,但此刻,他若真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摊上牢狱,沈倾城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倘若她现在不认识安怀远,安怀远也从没帮她做过什么,他坐牢也罢怎样也罢。沈倾城都不会动下恻隐之心。只是如今......她知道这种事早晚都会有报应和惩罚,但如果一定要惩罚,便惩罚她一个人就好。
“你辞职吧。”
什么?安怀远以为自己听错。“您说什么?让我......辞职?”
“对,这样就算是警方查到你身上,你也完全可以以不再是荣耀的一员洗清罪名,你可以将全部责任推到我身上,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安怀远瞪大一双眼睛。他不能相信这是从沈倾城嘴里说出来的话。所谓的上司不都该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做人准则吗?“可是,我一走了之,您会吃上官司的。”
“放心,我沈家家大财大,在a市,没人敢动我!你忘了?我更有一个律师丈夫!”沈倾城这样安慰安怀远。也这样自我安慰道。事实上,映冉的身份并不能帮到她任何!相反,却只会因为她的事情受到牵连!
不过细细想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跟映冉离婚,被警方追捕,无奈之下不忍连累父母一死了之罢了,反正这本就是多出来的人生,多出来的一切。不要也罢!
万一,万一。还有一种可能啊,万一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呢?对不对?沈倾城也许你就是万中之一的踩到狗屎运的那个也说不定!
安怀远还想说什么,却被沈倾城赶了出去,“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出去吧。安怀远,谢谢你一直以来不问缘由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会记在心上,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说着,沈倾城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这里,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我会安心一些。”
其实,就算没有安怀远动的“手脚”,沈倾城也未必就能安然度日一辈子!
打发走了安怀远,沈倾城立刻动身往医院赶去。与此同时,映冉也正在赶往检察院的路上。
他坐在一间待客室里等着他想要见的人,等待之余,脑子里不禁又回旋起早上沈倾城的话来。
“你说我残忍?那他呢?他活活害死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残忍这个词,怎么就意识不到他是我亲生父亲这一点?!”
她这话不难判断,她一定是死在李木森手上的,所以情绪才会那么激动。映冉懊恼极了,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次问过沈倾城她前世的死因,但被她一句话带过了。真可恨,当初就应该追根究底才是!
倾城,我一定会查清楚你的一切,还你一个公道!用法律的手段!
“咦?什么风把我们覃大律师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是a市检察院里的一名资深检察官,映冉多半的案子她都是公诉人。如果非要说他们的关系有多熟悉的话,拿赵丝容比喻再恰当不过。
映冉起身面上扯开一抹苦笑,“你就别取笑我了。今天登门,自然是有事求着你。”
女检察官用深度怀疑的目光打量了映冉几眼,“你也有求我的一天啊?哼,不帮,什么忙都不帮!”
映冉心情糟透了,他哪里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她面前。
只是还未等映冉说什么,检察官就首先惊呼起来。“覃映冉,你是不是也太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