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星期,覃映冉都埋首在中大,他不死不罢休的工作气势着实让他广大的手下痛心疾首,“老大,还让不让人活啊!”
赵丝容倒是没说什么,不是她不以为然,而是她早已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只是可怜了那些与他对簿公堂的原告或是被告们,一个下场,有理没理,都是败诉!
“你是不是该去洗洗澡了?”当然,不是覃映冉身上有怪味道,而是他的紧绷连带着所有人都没法好好过日子,话说这算不算是作孽啊?
覃映冉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抬头,却无意间瞥见赵丝容手上的一份文件,xxxx荣耀。
“你要去荣耀?”覃映冉挑着眉冷冷的问。
“荣耀要咨询关于土地产权转让的事,怎么?”你有问题?
过了约莫一分钟,才见男人有了些些反应,“是谁要咨询。”
“哼。”赵丝容鄙视的轻笑,“这才是你的目的吧?覃映冉,你魔障了是不是?”
男人突然不语,顿了一下,忽然起身,一把夺过赵丝容手上的档案,“荣耀的事情交给我了。”
说完,只留下一抹背影在赵丝容眼里。
是,赵丝容说的没错,他覃映冉是魔障了,他满心满眼满世界全是沈倾城的名字!有些事就是这样,越想忘,就越难忘!整整一个星期,覃映冉企图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但是越是这样,对那个女人的思念就越是张狂,甚至一发不可收拾,大有一股不将他吞没淹死就誓不罢休的气势!
爱情啊爱情,**的怎么就那么贱?!
贱到厚着脸皮,顶着公事的幌子也要在荣耀的接待室里等上半个多小时,只为见她一面。
隔着透明的玻璃,沈倾城看见接待室里,背着她立在落地窗前的英挺男子,竟是许久不见的覃映冉。还以为再也不会相见,却不然......
“让你久等了。”沈倾城推门而入,首先是客套官方的打招呼。
他们之间,一定要这样吗?
不过,向来缘浅,奈何情深?
听到久违了的声音,他回头,清冷的眸光射向她,淡淡的表情没有一点起伏。他神色镇定从容不迫地点头致意。“沈小姐。”
沈小姐?
沈倾城真的很想笑,然而,难度太高,于是远远的比了比椅子,“请坐。”
“你要喝点什么?”沈倾城很不习惯这样的他,明明是他背叛在先好不好?现在到头来,他却能理直气壮地如无其事,反而她这个受害者变成被告了吗?
“不用。谢谢。我来是为了公事。”覃映冉将厚厚一打档案摊开在桌前,像是故意为之。他幼稚的行径无非就是想说明他从来没有想过她,只是为了公事不得已,才心不甘情不愿说的来这边的。
沈倾城没有说话,随他的意,坐在他身侧。冷冷的看他淡定的从那一打档案里找第一张要用的东西。
“《物权法》第一百三十七条规定,‘设立建设用地使用权,可以采取出让或划拨等方式’。从本条规定不难看出,目前我国‘建设用地使用权’的取得方式主要有两种:一种是以‘土地使用权划拨’的方式取得,另一种......”
“一定要这样吗?”沈倾城最终还是做不到像他那样,出声冷冷的打断,与其这样,倒不如不见!
覃映冉顿了五秒钟,透着寒意的话语传来,“否则要怎样?谈情说爱?貌似沈小姐对这些事情嗤之于鼻。”
沈倾城一时气结,但面上仍然没有表现出太多。“你又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谈情说爱?”
“如果没有记错,我曾在某个早上亲耳听过沈小姐这样说过。”
果然,他来势汹汹只是为了那天早上的事。
沈倾城突然感到一阵愉悦,他如今这样是不是表示,她的话,他很在意?
“换句话说,我恰好有一个正常人的推理能力。看看沈小姐高不可攀的样子,不就说明了一切。”
也许当律师的都有这种“正常人的推理能力”,不过沈倾城好笑的是,此时的覃映冉更像是个倔强的小孩。
她突然心情大好,“覃律师,今天我很忙,要不这样,晚上我再约你,我们换个地方谈,怎样?”映冉,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是演戏的料!
怎样?“不怎么样。”覃映冉“嗖”的起身,“沈小姐,我想,我们都不想与对方有太多的纠缠,何不早死早超生?”
早死早超生?这样的话竟能用在他们身上?沈倾城默然半晌,“既然如此,我会让我的助理再约覃律师的。”
要比决绝?她沈倾城输过谁?
“那好,我等沈小姐的电话。”覃映冉举步离开,毫不犹豫。只留给她一个高挺的背影。
再次相见,竟然连一句“好久不见”的情分都没有了吗?沈倾城默默的伤怀。
覃映冉覃映冉......
覃映冉覃映冉......
如果能毫无顾忌,笑的灿灿烂烂,映冉,我会爱上你,你懂吗?
奈何,我要做的事情是你绝不允许的底线!
晚上,沈倾城一身妖娆的来到某聚会,今晚她的目的是上官宇赫!
安怀远的消息果然没错,上官宇赫出现在她正前方,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沈倾城。
沈倾城挑了一处算是僻静的地方坐下,她佯装有些厌烦,眼睛只盯着手中来回摇晃的酒杯。
“这次,我真的不知该怎样说开场白了。”
果然,是上官宇赫的声音。
沈倾城抬头,起身,“好吧,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