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明白她的心思,握紧她腰肢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看着她无限深情地说:“这个东西只有你才配拥有,不要去计较它的价格,多想想它对我们感情的价值。”
他打开盒子,拿出一串项链,细长的铂金链子上缀着一粒用颗颗璀璨夺目的钻石镶成的栀子花形状的吊坠。钻石的光辉是魔物的颜色,它会引发人类内心深处的yù_wàng。钟天也不例外,特别是那吊坠如栀子花般晶莹透亮,让她怎能不喜欢,让她怎能不想据为己有。欣喜地抚摸过这串华丽耀眼的东西,问高远:“哪里来的这样好的物件?”
“我跑遍全城的珠宝店,亲自挑选的。”
高远把她抱下来,为她戴上,再摸摸那颗美丽的钻坠,说:“好好戴着,别丢了。”
“嗯。”钟天靠在他胸前,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脸上的红晕如花儿般盛开。
“高总,我父亲到了。”破坏两人浪漫气氛的是陈若青。
虽然知晓她对自己不满,毕竟也是高氏合作伙伴的女儿,而且为此次高氏竞拍和后续工作努力不小,钟天不愿意高远为难,便还是对她点头致意,假装刚才的事没有发生。
陈大川在房地产界有如山威望,他能亲自到场,自是给足高氏面子,也是增强了众人对高氏的信心。高远对钟天说:“我要前去迎接,我让助理和司机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等我。”
钟天说她不喜欢,就不让她参加好了,免得她待会儿应付不了场面会尴尬。他如此周到,钟天内心很甜蜜,跟他道别后从后门离去。陈若青盯着她的背影,看到发髻下的项链,眼中一闪而过的目光更冰冷狠厉。
陈大川大家要求在主席台发了言,无外乎支持高氏称赞高远,期待他们更大的成功云云。高远作为主办方,和他在台下就此次的合作以及后期南岸小区的开发运作,交换了意见。陈若青在旁边适时地插话:“爸爸,您可要全力支持高总,他潜力无限,公司上下对他一致好评。”
陈大川打着哈哈:“既然宝贝女儿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给面子的。不过,这个面子也是高远自己争取到的。后生可畏呀。”然后,意味深长地扫过高远和陈若青的面颊。
陈若青一副小女孩儿的娇态,而高远则是淡然笑之。他懂得陈大川目光背后的意图,和他父亲一样,但是他不打算顺从。他会让世人明白没有外力的相助,他仍然能带领高氏攀越另一个高峰。
司机老张把车子开到离宴会不远的一个枫树林,钟天在那里下了车。小道两旁种满红枫,此时下起了蒙蒙细雨,偶有几片枫叶落下,还能听到几只小鸟的叫声。传说每到雨天,就有一只鸟,在枫树林的天空中徘徊。它是比翼鸟的化身,在等着恋人的出现。不知道究竟是哪只鸟儿在等待?
她漫步林中,找寻它的踪迹时,高远沉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找什么?下雨了还乱跑。”
不理他的责备,拉起他的手,找到一处路边的长椅,说:“坐坐吧,难得清静一下。”
爱护环境,珍惜资源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秉承这一理念,钟天扯出一小块纸擦掉凳子上的污渍,又将剩下的纸仔细叠好放回包里。高远笑她:“一张纸而已,也这么舍不得!”
她回答他:“就这一张,若是现在用完,待会儿怎么办?”
坐好后,她又说:“就像你的爱,不要一次用完。你每天给我一点点,免得日后再没有给我的。”
高远伸手支起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用平静低沉地嗓音告诉她:“这世上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地东西。但我保证,只要我在,爱就在。”
这样清澈的眼神,这样坦然的对白,让钟天再次相信他的爱定是持久永恒,如她脖子上挂着的钻石纯净剔透,经久不变。他们相拥静坐,任凭细雨迷蒙双眼。钟天后来才知道钻石会碎,也没有永远为她驻足的爱。
高家别墅里,“啪”。高云山拍案而起,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赵玉霞闻声赶来年,捡起地上的照片,上面全是钟天站在水池边上盛气凌人指责赵云的镜头。
“你看看,这也太放肆了!高远把她带到那么重要的宴会上,是由着她的性子胡来的?一点规矩和人情世故都不懂。上次因为相亲的事,赵局长对我们已经颇有微辞。这次,她这么对赵云,指不定她回去后怎么在她父亲面前诉苦。赵局长主管本市的城建规划,身后还有强大的管海家族势力撑腰。我们巴结都还来不及,哪里敢得罪?
我早就说过,钟天会是高远成功路上的绊脚石你,你还不信。”高云山指着那些照片,怒火难消。
赵玉霞也觉得这丫头太不讲礼数了,想她这些年因为梁婉和高云山闹得再不愉快,在公开场合还是会给他一份薄面,尽力做好贤妻的角色,不让高氏丢了体面。她劝慰丈夫:“你顾着身子,别上火。我找机会再和钟天谈谈,听听她怎么说。”
“你别跟她废话,总之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她休想进高家的门。除非她愿意给高远当情人,在外边老老实实呆着少露面。就她那身价和胸怀,怎么当得了高氏女主人?高远现在正是关键时期,我不能给他施加压力。你从那丫头入手,能够用钱打发掉最好。”
“好,好,你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