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矿工听到这个负责人这样说,诧异的看了马小冲和石头一眼,马小冲的脸上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他和石头站起身来,只见那个老李已经一瘸一拐的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根棍子,两个人赶紧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马小冲走到吴一的身边小声的说道:“我们先走。”
几个人磨磨蹭蹭的往来时的路上走,听到后面又是一阵吵吵闹闹,随即一辆车子从他们的身边驶过想来是送那个受伤的矿工去医院了。
等到那辆汽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内,马小冲几个人马上就停了下来。
“你们刚才都打听到了什么?”吴一问道。
“是那片沼泽。”马小冲十分肯定的说道。
“什么?沼泽不是在草原上吗?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潇潇诧异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马小冲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刚才那个矿工身上沾的肯定就是那种泥浆是错不了的。
他们刚才就蹲在矿工的身边,不管是气味还是颜色都是十分吻合的,只可惜,他们还没有问出更多的东西,就被赶了出来。
马小冲站在原地,回头去看,只见那个老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那几个身上占满泥浆的矿工也都纷纷起身,似乎要去洗澡了,他们身边围了不少的人,想必都是在打听刚才井下发生的事情。
只有刚才跟他们交谈过的那个矿工还呆呆的蹲在墙角,像是还没有缓过来
有人走过去,拍了拍那个矿工的肩膀,那矿工却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起来。
渐渐的外面的人都散去了,只剩下那个矿工一个人蹲在那。
马小冲和石头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想都没想就又走了过去。
可是他们才一靠近,那只黑狗就又狂吠了起来。
马小冲只好远远的站着,朝着那个矿工招手。
“大哥,大哥。”他喊了好一会儿,那个矿工才有了反应,抬头看向马小冲。
马小冲冲着他一笑说道:“大哥,麻烦你过来一下,兄弟有事想要和你说。”
矿工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是马小冲觉得他应该是皱了一下眉。
“大哥,你刚才说的事情,我想我们知道是什么,你过来和我们好好说一说,让我们确认一下。”
马小冲见那矿工没有反应,只好这样说道。
那矿工听到这话,身子一动显然是心动了。
马小冲又再接再厉说道:“你说闹鬼,我们相信你,因为我们也遇到了同样的事情。”
听到这里,矿工终于站起身来,迟疑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马小冲对矿工笑了笑说道:“大哥,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这里……”他指了指不远处的狗窝,嘿嘿一笑。
矿工点了点头,对他们说:“你们跟我来。”
说着就带他们往住宿地的反方向走去。
矿工将他们领到一个石坳处,里面的地上都是烟头,看来这里应该是平日里矿工们抽烟的地方。
矿工一屁股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马小冲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虽然他的身上仍然散发着那股难闻的味道,但是马小冲现在也不顾的这些了。
原来这个矿工叫牛兴,是个老矿工了,在这个矿上也干了快有一年了,他看着不远处,叹了口气说道。
“我也算是干了半辈子的矿工,危险遇到过不少,今天是差点送了命啊。”
都说矿工在井下是最容易出事的,这里说的不仅仅是矿难事故,更因为矿工们终日生活在地下,那是不见天日的地方。
没有阳光,阳气当然就弱,阳气一弱,就会招惹上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再加上他们不停的往下挖,天知道会挖到什么东西。
所以矿井下,有太多见不得人的故事。
也有多少矿工是莫名其妙的被留在矿井下面上不来的。
牛兴做了这么多年,也遇到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一起干活的兄弟,干着干着忽然低呼了一声,然后就消失了。再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人都变成了尸体,谁都说不上是咋回事。
有的时候,在井下,莫名其妙的就能听到人的叹气声,一问是谁,却又没人敢承认。
牛兴也是老矿工了,对于这些事情也就见怪不怪了。
可是今天的事情,却让这个老矿工也吓破了胆子。
他们今天和往常一样下井,井下的空间狭窄,所以一次下去的人也不多。
他们这一队,一共是五个人,因为牛兴是老矿工了,所以上面让他当队长。
牛兴苦笑了一下对马小冲他们说道:“啥队长不队长的,也不多给钱,也不多给饭的,就是有个人带着他们。”
马小冲点了点头,知道这些矿工其实平日里都是吃了不少苦的。
今天第一个下井的就是出事的小平子,小平子是新来的,才二十多岁,牛兴带了他能有半个多月了,这个小平子虽然人年轻,但是还挺肯干,牛兴也就愿意教这个新手。
所以今天让他第一个下井,让他锻炼锻炼。
“谁知道,我这是害了小平子啊。”牛兴一拍自己的大腿,懊恼的说道。
小平子下去之后,第二个下去的就是牛兴,他多少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跟在他后面心说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还能有个照应。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下井时候,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干活。
后面的人也都陆续的下来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