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一个人。所有的礼物盒子已经尽数铺开在眼前,再三确认还是未见其名。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大家拿着自己的一份礼物,我看你你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原卓景生硬的站起来,身体有点不稳的离座,堪堪说了一句不知什么话离去,坚毅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落寞。
“筱雅姐,怎么……”良玉咬着唇,不知该怎么往下说,眼眶已经红了。连冬雨贵子清风他们都有。怎么能没有景哥的份呢。
“是啊……”童铭叹气,为怀安王爷觉得不值。虽然她没有收到筱雅的礼物,但毕竟她和筱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感情本来就不深厚,便也谈不上失落。
“或许她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寄而已。”于吟叹道。他莫名的觉得自己了解筱雅。她既然关心任何一个微小的人,怎么可能会独独忘记怀安王爷呢?
“她一定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敢随便打扰。”于吟看着高兴坏了的宜翠,对子杨说。
子扬听了一愣。不顾自己还没开封的礼盒。转身追了出去。良辰站在他的身边未能拦下他,无言看着他离去。子扬一定是去追原卓景,大家心知肚明。
“好啦,让他们去吧,我们拆开看看筱雅都给我们各人买了什么礼物?”于吟拍拍礼盒,响亮地唤回他们的注意力。于吟望着良玉笑的精妙。良玉顿时破涕为笑,羞答答的低下头。良辰见状也懒得说什么,任他们胡作非为去。倘若良玉非简于吟不嫁。他爹就算退一步答应,简于吟也不会应承就是了。他的妹妹现在为别人伤心,自己的心又能保全多久?
良辰早看出于吟对良玉保持着最良好的距离,不尴不尬,比朋友不好一分也不少一分。良辰认为。一定是筱雅交代他要和良玉好好相处,他才做到如此的。良辰温笑首先看到于吟从盒子里取出一块精致的白玉石。玲珑小巧。良辰接过把玩在手心,清凉透彻,雅趣独到,心里不免欣羡。
在筱雅心里,于吟相对于他和子扬来说,的确是有所不同。
良辰拆开盒子见里面放着一只黑白简朴的风铃一脸不解。拿出风铃随着一串清脆的铃声一张纸板垂落,飘荡在空中,上面工整的写着一行字。于吟抢过去细看,并念了出来:“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观天外云卷云舒。”
“好句好字。显然是她让人写上去,我们都没有得任何纸墨,唯有良辰……”于吟念毕,啧啧称羡。雪白的纸板上印着洁白的花,白字黑字,对仗工整。
“筱雅姐这句诗写的真好,筱雅姐真懂辰哥啊……”良玉也凑过去看,亦是一脸欣羡。童铭闻言一凛,竟是满嘴苦涩。她早看出良玉也好辰哥也好都对筱雅过分在意……
往后日夜,听闻此风铃在窗前响动,清脆悦耳,童铭胸口总不免隐隐作痛,对花叹息。
良辰重复默念着纸板上的字,越念心中越是喜欢。他不过是一个打理花花草草无足轻重的闲人而已,而她竟给他套上如此清高的意境。她如此看得起自己吗?良辰偏头笑的温煦。。呵呵,总感觉心底流过一弯暖流。
子扬和原卓景坐在过湖亭里喝酒。子扬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安慰之词,臆测之言,原卓景默不吭声的喝酒,目光飘渺,失落远方。用酒精麻醉,心跟着沉沦。
子扬一直陪着他。原卓景愁苦的扶着额头,墨染般铺开的俊眉皱起,子扬仔细的分辨他的神情,感觉他陷入了醉生梦死中。子扬突然忍不住想笑。不管景哥在人前表现的多睿智多沉稳,面对爱情他就是一个无知的孩子,踌躇,烦恼,猜忌。而他自己,也不懂爱情。他想,宁愿继续玩世不恭,风花雪月,纵情于山水,也不要一场痴恋。
“她在凉花,我明日便出发去寻她。”原卓景无意摔落了一个杯子,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音。他猛然一醒。他得去见她了。情感也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地步。他的心情一直为远方所牵系。
子扬听了,楞了一下,没有回应。
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有些事情早已在府内窃窃私语。漓王妃面上似乎很得王爷宠爱,而事实上,王爷一次都没有在漓合院过夜,也没有叫漓王妃过去侍寝。一年过去,也不见漓王妃肚子里长点什么,本来生活也是不咸不淡,也不见多少分恩爱激情,现下北院被烧,王爷立即对漓王妃又是禁足又是不理不睬,谁都不敢说,漓王妃能不能继续坐稳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