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绕了,绕的我头晕”
在青年男子绕了不知道多少遍,从前天到今天,从看着太阳上升到下落,已经整整两个日落了。房间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青年男子也已经绕了不下百遍,他不累,旁边的几人也都看累了。
“你说莫先生真的会没事吗?”十七八岁的少女,终于忍不住。颤颤的问道,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那是不安和担忧,还有害怕。
少女身着浅蓝色衣裙,腰间鳖着一块巴掌大的玉佩,被切割成平平整整的光滑圆形,中间空出一块。穿上黄色的流苏细线,静静的躺在腰间,一张小巧玲珑的脸蛋,下巴尖尖的,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青年停下了脚步。
“书儿别担心,妹夫一定会没事的。”带着点玩笑的语气,虽然气氛紧绷,却因为这句话活络了不少。
“哥你讨厌。”精致的小脸上挂在还没有干的泪痕,是因为担心而默默流下的,这也是青年为了逗逗妹妹开心才调节气氛的。
在这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中,房门缓缓的打开了,站在外面的几人瞬间走上前来。眼睛紧紧的盯着房门,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舒爷”最先出来的是刚才隔着门缝从外面拿各种日用品进去的小厮。
众人都失望的抿着脑袋,没有理会小厮的做鞠,等待着里面传来消息,应该是众望所当。过了几分钟,里面才缓缓的走出一个白胡子飘的老者。眯着眼睛看到外面的所有人都张望着眼睛,等待着他的回答,他就忍不住想要卖弄一下。
“莫贤侄无事。”听到他的回答,少女舒书就忍不住的想要进入房间,刚刚走到老者的旁边,老者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表情很严肃的说道。
“莫贤侄虽然无事,却要休息,这几天内最好不要打扰。”老者道貌盎然的说道,右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好似有胡子的人都特别的爱做这个动作。
舒书停下了步子,双眼蒙起了一层细雾,不说话,就是可怜兮兮的望着老者,任谁都抵挡不住她的柔情攻势。更何况老者还是她的师傅。最看不得的就是她的这种眼神。
无奈的叹了口气,老者放下摸着胡子的手,身子歪斜了几下,他出来这么久了,这个小徒弟就没有过问过他到底有没有事,只是眼睛向着里面张望。真的是这种有了爱人望了亲人的种啊,可是看到小徒弟这个样子,责怪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去吧,去吧。可是不要太久。”老者挥了挥手,认命的说道。
少女听到了师傅的话,摇摇欲坠的身子变得坚强起来,细碎的小步子几下就推开房门进入了里面。
已经夜幕了,太阳刚刚掉落玩,房间里点满了燃烧的很旺的灯火,没有噗嗤声响。少女进来后步子慢了下来,明明很想,却又不敢面对一样。
磨蹭了半天还是到了床边,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安静的男子。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可是精致的五官。好似睡美人,等待着他的公主到来。
舒书眼泪扑哧的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的洒落了一地。两天,天知道她有多煎熬,害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她还没有告诉他。她这辈子非他不嫁,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真的好喜欢他。
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身子弯了下来,半蹲着蹲在床边,没有支撑物。她一笔一笔描绘着他的脸型,尽是泪水的小脸上布满了温柔。
他能醒过来了吧。守了两个时辰的舒书在床边睡着了,再次醒过来就急忙的看了眼床上的人醒了没有。才松了口气。却又想到,他应该快醒过来了吧,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师傅说的那句话,不能太久。
又想到莫先生醒过来会想着吃东西,连忙吩咐守在屋外的丫鬟去厨房做点吃的,等到觉着他需要的都安排好了,舒书才松了口气,回到床边来静静的守着他。
她一定要陪着他,她要他醒过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
莫初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却没有想到自己还会醒过来,还能看看这蓝蓝的天空,洁白的云霞,还能感受着人间的人情冷暖。
对上那双灵动的眸子,莫初却叹了口气,初醒来的高兴也去了一半,不是因为讨厌这个人。而是她的执着和无辜,一对上那双眸子,他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活动了起来,却不得不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不是丹雅。丹雅回不来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莫先生”布满泪珠的小脸蛋突然笑了起来,秀气的样子,很惹人令爱。惊喜的表情,关心的话语,都让莫初觉着不是真实的,丹雅的铜铃笑声,一幅幅的画面回荡在脑海,和舒书的很像,却总有区别。
丹雅淑静的时候像水,柔指纤长,活泼的时候像火,动若骄阳,生气的时候像小狗,可爱逗人,他记着她的美好,感念着她的心念。却救不回她,连一丝魂魄都没有余下。
动了动身子,牵扯着心口疼痛,莫初奇怪的欣开了被子,一圈圈的白色纱布包满了整个上半身。
“师傅刚刚给你运完功,你的心痛毛病在也没有了。”舒书开心的说道,没有注意到莫初看着奇怪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情况,活不了多久,有修为的时候都不能保证自己还有多少日子,没有了修为更是这样想,过一天是一天。从间断性的发作到后来随时都疼痛难忍,有修为的时候,他多少还能运用修为抵制一些疼痛,而没了修为,他和正常人无异。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