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程锦
灯火通明的庭院大宅里,没几步路就有一威武的士兵把守,延绵到尽头,围成一个圆圈,把整个庭院死守完,像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宅里灯火最亮的地方是书房,也是士兵把守最少的,除了大门外站岗的少许士兵外,门里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风吹动两旁的树木,发出吱吱的声响。书房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正中空地处跪着一身穿夜行衣的年轻人,蒙住脸霞的面纱垂落在颈脖处,形成一条黑色的围巾闲挂在脖子上。露出一张平凡的面容,就算丢在人群里也会一眼一楼的那种,但白泽的皮肤给他平凡的面容上增添了一份秀气,一眼可以望出是经常行驶在黑暗中,不晒太阳的人。
男子前面的座椅上坐着一精美的男子,和他相比形成一个强大的反差,淡蓝色的长发用一根深蓝色的丝带束在身后。剩下两耳间少许的短发。精致完美的脸庞,像一个只存在于芭芘童话世界中的美好梦想,眼角处一颗红色泪痣像装饰品挂在媚角处,翠绿色的长袍遮住了那让人有窥视欲的身躯。还是能明显的看出主角有新单薄的身形,让人心疼。
“查到了吗”口中吐出浑厚而磁性的话语,俨然就是出现在树林里的人。像是习惯性一样,右手指尖轻轻敲打着手下的灰色桌子,回响着哒哒的声音,像一首悦耳的音乐。
“查到了,是消失了一月有余的谢家小姐谢佳晨,可是听说,回来的谢家小姐失去了记忆”黑衣男子忍不住抬起头望着男子,眼底是忠臣的佩服,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个伟大的神一样。
“程锦,你跟着我多久了”男子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挂着冰冷的表情,眼神淡漠的看着程锦,却又像不是再看他,敲着桌面的手指微微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响起。
“回主子,十五年了”程锦低下了头,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错了,主子是很美,美得像不食人间的烟火,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主子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面容看。
“这么久了”男子的声音有些小,可是在这安静的空间中,程锦还是听清了,半响后也不见男子再有任何话语,程锦只得跪在那里不出声,疑惑道,主子这话是什么意思。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分不清是什么味道,随着男子敲打的声音而越来越浓,回味在鼻尖良久,有点提神的作用。尽管如此之浓,程锦还是分不清楚是什么味道。
良久后。男子动了一下,可能是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有点不舒服。他停下了敲打着桌面的手指,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走去,路过程锦身旁的时候,顿了一下“曼陀罗的味道好闻么”然后消失在书房里。
半响后,程锦站了起来,跪了这么久,腿脚没有丝毫的异色,看着窗外的月色出神。今晚的月亮像那晚一样,躲在云层中不想出来。跟了谢佳晨两天,他摸不清她是个怎样的人,只能躲在暗处观察,而不让她发现,那是个很有技术含量的活。直到看到她不雅的躺在草坪中,那不像是一个大家闺秀做出来的动作,没有任何防备的睡着了,他才敢现身,望向她那张美丽的容颜,近距离的接触,使他看清了她脸上的那种淡漠,就连在睡梦中也没有丝毫放松,像主子一样。那是的经历过怎样的人生才会出现的呢?他看着主子一步步成长,从一个手无寸铁,弱小而快乐的孩子成长为现在这个冷漠无情的主子,那一步步的变化他深有体会。
他伸手靠近她,想要触摸那张脸庞,可手指在空中离她还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来,跌落在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一声声响。五脏六腑像突然要爆开一样,身上的伤口血止不住冒了出来,染红了黑色的衣服,尽管不明显,可绿色的草地上沾满了红色的鲜血。
他躲在那里看着她醒了过来,望了望天空,顺着他的藏身处走了过来。他对上了她的眼睛,她还是只是淡漠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程锦忍住伤口的疼痛,定定的和她对视了半响,直到忍不住想要倒下去了,才反过身快速往林中使去,直到看不到她追上来的身影,才跌坐到地上,靠着粗重的大树缓缓下移,掏出身上疗伤的圣品喂如口中,像是用完全身的力气,才能完成。这么重的伤,那么高深的结界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根本没有可比的概念。
程锦盯着月亮半响,收回思绪,见它没有要出来的意思,才消失在书房里,不能害怕就不去做了,他还得去了解更深的情况。不是说谢家小姐没有修真,不会任何法术么,有的东西不能光靠眼睛看的,耳朵听到。
谢佳晨躺在闺房里半天没有睡意,已经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了解到有关冰祭水的消息,更何况诅咒了。如果在不采取行动,梓砚就怕等不了了,谢佳晨拿出挂坠,银紫色在夜明珠的照耀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谢佳晨把它改成手链的形式,围圈在手腕上,这样的话,使用起来才方便。就算身体里有再多的异能量,没有手链,也使不出任何力量,这是当初夏叔告诉她的。
看来应该多看看这个世界的书了,谢佳晨心里想着,心动不如行动,拿起镶嵌在墙上的夜明珠,多奢侈啊,这里的夜明珠多得差不多快没地方放了,除了穷苦人家用不起,蹦小康的人家几乎全都用得起,只是多少的问题而已。
月亮躲在兮黑的云层里,羞涩的不想出来,凉风吹在身上,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