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器看着那个疼的直冒汗的人,第一次觉得原来他也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人,不是那个如嫡仙般的男子。他记得就算是面对生命的威胁,他也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永远的一袭白衣,干净利落,从不脱离带水。那里像现在这个疼的弓着腰,好似一下子老了许多岁一样,外貌看不出丝毫的变化,但是他就算在不明白也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有多么的脆弱。
那个温和的男子,现在放弃了所有的骄傲,自尊。任由身上的白衣擦在石壁上,磨起一层又一层的灰尘,连他都能感觉到现在的他有多么的痛苦。眉毛紧紧的皱在一块,嘴角被扯拉的变了形状,在也看不出那个风华绝代的样子。
魂器看着忘记了反应,等到反应过来是要他劈开这个石壁的时候,莫初已经疼的背过了气,连喘息声都听不到,安静的没有丁点声音。
“唉,莫初”魂器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连忙的跑过来扶起地上那个已经背过去昏迷了的人。他是莫初带出来的,就算不承认,他也是他的主人,平时他只是嫌弃他太弱了,所以才尽管的跟他反着干,可是他也没有捞到一丝好处啊,从来只有他吃亏的份。
“我再也不跟你对着干了,你醒过来好不好”没有眼泪,有的只是无尽的悲伤,魂器弱小的身子只能担着莫初的脑袋,对着莫初哭腔到,声音是出来了,却没有丁点泪水。眼眶没一会儿就红肿起来,还是雷声大雨点小,魂器没有泪水,他只能张着个嗓子干嚎。
莫初在那个须弥的空间里动弹不得,感受不到外面的事物,听不到外面魂器的哀嚎。兮黑的一片,空落落的和在宇宙里没什么分别,只是看着这空寂的须弥空间,感官好似被封闭了起来,连心口处的疼痛,和灵魂受的折磨也感受不到了。
眼前只是一片兮黑,好似盘古还没有开天劈地,世界一片混沌,什么都感受不到。
莫初感受不到身边的任何东西,眼前也看不清任何的事物,他伸出手周围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鼻子间也闻不到任何味道,耳朵也听不见任何声响。到了后面,他只是想睡下了,睡一觉就好了,什么感官都没有了。
过了很久,忱挚只是开始听到对面问了一句,后面就再也没有听到对面有声音,刚才却突然间出现孩子的哭声,他吓了一跳。因为他确定对面就是只有莫初在,那个鼎鼎大名的神医,他常听师傅和师兄们提起过。现在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游弋身上的黑紫色在慢慢的减退,至少从他嘴唇渐渐的红润就能看出来,但是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对面还突然间传出小孩的哭声。
“莫先生....莫先生”忱挚开始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有听见回答就又加大了声音。可是还没有回应,对面小孩的哭声倒是没有了,小声的抽泣声他又听不到。他只感觉背脊一股股的拔凉,冷风阵阵,好似所有的妖魔鬼怪在一瞬间出现了一样。脚步吓得虚软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没有出息,但是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了,手里的剑身都能握出一把汗来,他的身子只见越绷越紧,放松不下来。
魂器停顿住了哭泣,好奇的看着石壁,他听见对面传过来的声音,叫自己主人的。这是他除了主人第一个听见过的声音,虽然还没有见到人,但是也让他兴奋了起来,这样是不是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这似乎成了一个意识,冲刺在他的脑海,从他开灵识以来,就一直存在于他的脑海。
现在听到了有人声,他固定住了莫初的脑袋,伸出小指在他鼻尖轻轻的触摸了一下,感觉到他微弱的呼吸。他觉着这是正常的,就像他经常不呼吸一样,呼吸只是为了好玩而已,所以他把莫初放在石壁上,任由他靠在那里。自己的耳朵紧紧的贴在石壁上,想要细听对面的声音。
小小的身子这个样子看起来滑稽极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吸了吸刚才干嚎有点不舒服的鼻子,思维都不知道转哪去了,压根就想不起来自己的主人现在还是另一个状态。
“恩,哼。”游弋在这个时候适时地哼了一声,解压了忱挚绷紧的身子,他把谢佳晨抱起来,放在石壁上,调整好她的位置,让她靠起来尽量的舒适。他的一只手伸过她的纤细颈脖,一只手在臂部一下抱了起来,一个标准的公主抱。谢佳晨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感受不到他温暖的胸膛,也感受不到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放下了谢佳晨,忱挚看了眼周围寂静的空间,自己是修真人,生命早就已经置之度外了,他摇了摇头,想不通为什么还会害怕。成长的还不明显吗?这本来就是个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世界。
游弋只是下意识的哼动着,寒苦草已经起了作用,在周身运转着,毒已经解了大半,但是还没有全部解开。忱挚走过去观察了下,摸了摸他的脉搏,看来也快醒过来了,但是至少也还要三刻钟左右。这些基本的常识是每个人都会的,但是个人了解的不同,发挥的也不同。比如修真界有些什么厉害的人,基本的医术,这些都是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受伤的时候可以起到一点左右。
胆子倒是大了些,却无事可做,他就近的靠在谢佳晨的旁边,回过头来细细的观察着。长长的睫毛,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眼里的那股灵动,尽是血痕的脸上经过他的打理,也能看清苍白的脸色。
他也见过美女,自己的师姐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