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破《神龙宝典》?哎呀,疼死我了!”
景心揉着额头,蹲坐在地上,抱怨起来。一语后,又担心,赶忙回头向蕙心小筑的方向看去,若不是门口的红灯照耀,连门都看不到了。
原来,她已经离蕙心小筑很远很远了。
咧咧嘴,轻轻地揉揉‘因公受伤’的额头。虽然很疼。不管怎么样,算是出来了。
景心站起身,避人耳目,隐藏身形,朝无名的住所去了,可是。沧海的亲随又不是无名一个人,这里的房间又不是一间。找起来好像很不易的样子。
无名来到瑞鹤仙庄后,他在瑞鹤仙庄的身份是沧海的贴身随从,在下属中,也算是一等的身份了。
然而,不管一等还是几等,下属就是下属,他的身份,连沧海的徒子徒孙的徒儿都不及,又何况沧海不待见他,下属的下人自然也看不起他。
一间普通的房舍,里面的家具很简陋,一方桌子和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和一架大木柜,无名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
因为上瑞鹤仙庄拜山的名士过多,并且全是留宿,安排厢房别院,打扫清洗,听吩候咐,太忙的关系,照看无名的小杂奴已经很久没来看过无名了,以至于,床边的碳盆早已经冰冷。
“咳咳!”
无名咳嗽了两声,他的喉咙干涩,像着火一样,一直是他一个人,兀自喃喃自语着,“水,水,……”。
一声开门声,有人推开了无名的房门,景心跨过门槛走了进来,便觉得浑身清冷,比在外面还冷。
木桌上只有一支影影绰绰的蜡烛,景心以为自己又找错地方了。
“水,水,……”。
无名的声音再度响起,是如此的微弱,对景心来说是如此的熟悉,朝着声音走去,在木床上,一个人,盖着一条蓝色的棉被,昏迷不醒。
鼻子一阵酸涩,‘哇’地一声,景心掩口哭了出来,忍不住扑到床边,不知所措地叫道:“无名哥哥,无名哥哥,你快醒醒,心儿来看你了”。
景心真的不敢相信,床榻上这个‘病入膏肓’的人是他那位一直生龙活虎的无名哥哥?怎么会这样?这才几天?
“来人,来人呀,你们这些混账东西,……”。
无名的神志有些昏沉,听到景心的斥责声,以为自己在做梦,心中一阵悲苦,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又在做梦了,……”。
刚才,
景心依稀听到了无名要喝水,景心回过头,见桌子上有茶壶和茶碗儿,赶忙去倒一杯过来,可是,壶是空的,景心更是气得手足无措,大斥起来。
无名的住所,是瑞鹤仙庄佣仆食宿聚集的地方,同在一个院内,少不得有奴仆经过,听到无名的房内有人吵嚷,院外便跑进来两个奴仆。
“曾……”。
“曾少主!”
“拜见曾少主!”
见是景心,立刻躬身见礼。
“混账的东西,无名哥哥是我的贴身伴随,他如今生病了,你们竟然如此怠慢他?”景心一肚子的火气,她做梦都想不到无名会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生活着,看到来人,更是大声斥责起来。
“小的知错,曾少主恕罪!”
“曾少主息怒,……”。
奴仆吓得一起跪下,也不管景心说的在不在理,是否冤枉了他们,只有告罪,让景心消气再说。
又一次听到了景心的声音,无名感到自己不是做梦,努力睁开了眼睛,模糊地看到了床榻边的女孩儿,是那么的亭亭玉立,如山泉流淌般的声音如同仙乐一般,虽然是在生气,却又是如此的可爱,让他的心是如此的暖和。
“曾少主,不是他们的错,无名只是个下人,……”。
景心又坐到无名的身边,看着无名虚弱的样子,泪水又不停地流了下来,“无名哥哥,原谅心儿,心儿对你的照顾太不够了,每天就知道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