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
沧海一句不见,逐风着急起来,说道:“师父,使不得,岳侍天毕竟是回心山庄举足轻重的人物,代表着项庄主,如果不见,等于是对天下第一庄的藐视,其中利害,轻重,我们瑞鹤仙庄恐怕说不过去”。t
“说不过去就说不过去,藐视就藐视,我就是藐视他项天龙了又怎么样?翅膀硬了,飞上天了,都来跟我叫板了?……”。
“师父!”
逐风一脸的苦涩,越来越觉得他的师父沧海不通情理了,还是那句,瑞鹤仙庄和回心山庄联姻,是大大的好事,对天下的稳固没有最好的效果,只有更好的效果,他的师父为什么对这桩婚事‘悔’的如此坚定?
“去,告诉岳堂主,让他在正厅稍等,师父稍后便到!”
如今的瑞鹤仙庄,恐怕只有逐风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了,沧海‘气’糊涂了,算是和回心山庄的项天龙计较上了,看他的人何止是不顺眼,根本就是不顺眼,他们是来‘逼婚’的,他们都不是好人。
这是沧海认为的。
禀报的庄丁看看沧海,沧海气得吹胡子瞪眼,没有说话,庄丁也能把主人的心思猜度个一二,不管主人如何生气,这个面子是摔不起的。
“是!”
庄丁幽幽地遵命一声,轻步退出了房门。
“师父!”
逐风面向了沧海,显得语重心长。
“行了,知道了,我去见他也就是了!”
沧海不是不通情达理,不是不知道其中的轻重,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项天龙用他的年轻,让他吃了个哑巴亏,把景心许给了项华,想想这件事都觉得憋屈。
心里再憋屈。在有些地方,沧海还是能忍住的。
更衣漱洗已毕,沧海走出了寝室,来到正厅,一间宽敞明亮,气势恢宏的正厅,雕梁画柱,盖顶描画,五颜六色,美轮美奂。这是瑞鹤仙庄的气势。这是岳侍天应有的分量。沧海回见来客有三个地方,振宇九洲大殿,正厅和二厅。
振宇九洲大殿是隆重盛装,回见像项天龙一样有庄主身份的顶极人物。正厅是便衣时接见挚友来客,二厅一般是逐风等带他接见的来客,档次比起正厅要第一级。
在正厅接见岳侍天,沧海也算给足了岳侍天的面子,给足了回心山庄的面子。
“晚辈岳侍天,拜见沧海禅师!”沧海走入正厅,在里面坐着的岳侍天立刻起身迎接,躬身见礼。
“岳堂主不必多礼,此次前来。不知有何要事?”沧海说着,径自走到正厅正座,顿时坐了下来,接着又道:“岳堂主请坐!”
“谢沧海禅师!”
沧海也算是明知故问了,十天时间。回心山庄下了五份‘合婚庚帖’,岳侍天都来了,为项华和景心的婚事,项天龙已经开始步步紧逼了。
“说吧!”沧海又道,
岳侍天本来已经落座,沧海又一句‘说吧’,岳侍天又站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份红色锦缎包裹的帖子,对高坐上的沧海说道:“如今春意已显,大地复苏,朝气洋溢,我家庄主命侍天送上少庄主的庚帖,望禅师允准此桩婚事”。
“呈上来!”
“是!”
沧海吩咐一声,逐风躬身答应,近前几步,接过岳侍天手中的庚帖,交于沧海,说句实在话,虽然来人不同,像岳侍天所说的话,沧海在十天内已经是第六次听到,屡听不鲜,岳侍天依然这样说着,互换庚帖过不去,大婚便没指望了。
沧海接过庚帖,佯装打开,草草的看两眼,和上几次的庚帖都是一样的,都是项天龙亲自执笔,写着项华的生辰八字,和一些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联姻后的若干好处。
“岳堂主!”
沧海‘看’了一会儿庚帖,突然把庚帖折起,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说道:“不瞒你说,本尊不知道景心那孩子的生辰八字”。
“啊?”
岳侍天轻声惊讶了一下,忍不住看向了沧海,沧海一脸的平和,没有生气的样子,也没有欢喜的样子,岳侍天又道:“禅师何意?恕岳侍天愚钝”。
“很简单,也是众所周知的,景心那孩子是其弟翊风的曾孙女,更不是本尊抚养成人,所以,景心的终身大事,本尊做不了主!”
沧海的话,直截了当,更掷地有声,可急坏了一旁的逐风,岳侍天更是不解兼气愤,忍不住带有责问地说道:“难道禅师要悔婚?”
“岳堂主可以这么理解”。
“……”。
岳侍天的脸,顿时铁青起来,甚至是觉得脸红,回心山庄和瑞鹤仙庄联姻之事,在振宇九洲大殿,当着天下名士庄主宣布,已经众所周知,天下皆知,一旦瑞鹤仙庄悔婚,瑞鹤仙庄不但打了自己的脸,更伤了回心山庄脸面,其中的后果不会小,只会更大。沧海何尝不知道自己‘食言而肥’的后果很严重,可他也是权衡后才下定的决心,东方灵瑜要回锦城了,他不能把这个弟妹惹怒了。
“岳堂主无怪,岳堂主误会了!”
此时,也只有逐风尴尬的站出来了,要在中间圆和一下,逐风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悔婚的事真的非同小可。
“难道岳某有耳疾吗?”
岳侍天气愤了,虽然没有勃然大怒,这句话,也带着十分的火药味,沧海在十天中扣了回心山庄五次庚帖,不迅速将东方景心的庚帖送来,更不做任何答复,已经有悔婚的势头了,更何况,岳侍天早就看不惯沧海这倚老卖老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