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了,景心悠悠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无名的怀中,想到昨晚的事,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热,揉了揉面颊,让自己清醒过来,赶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披上披风,匆匆忙忙中,起身跑离了这里。
“心……”。
同时,项铭也醒了过来,想到昨晚的事,有心想把景心叫住,可是,此时天已经大亮了,瑞鹤仙庄的人开始来回走动起来。他这个亲使的身份如果被人发现和他们的曾少主在一起,并且衣衫不整,一定会惹起很多是非。
想到又一次和景心分开,项铭怅然中回了西苑厢房。
……
“曾少主,您这是怎么了?……”。
“不许多问!”
此时的景心,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惠心阁,惠心阁值班的女婢已经开始打扫起来,昨天曾少主没有在惠心阁就寝,她们是知道的,叶轩约见项铭时已经做了准备,‘孙少主晚上会去望月楼观星,会安置在望月楼,到时候有其她奴婢伺候’。
正是这个原因,惠心阁的女婢都以为景心昨夜睡在了望月楼,景心大清早回来,并不觉得奇怪,然而景心身上的泥污,却让她们困惑起来。
“这一身的泥土?”
“准备热水去,本宫要沐浴”。
“是!”
景心一句轻斥,女婢自然不敢多问,但景心这一种颜容失色,衣衫不整的的样子,真让她们起疑。
女婢遵命一声,自然去烧水准备浴池,在景心慌忙转身间,嗒地一声,从景心的身上掉下来一件东西。
“曾……”。
女婢看到后,想出言叫止一声,景心已忙不迭的走进了小暖阁,女婢只好捡起地上的东西。那是一柄小巧玲珑的匕首,银色的外壳,上面镶着蓝宝石。
想到昨晚和项铭在一起的事,难以忘怀的梅树底下,时不时的会觉得脸色通红,回到小暖阁,景心脱下了披风,将绣裙的腰带再收一收,领子上的纽扣重新整理一下,穿得整齐起点。摸了摸云鬓。秀发当然非常松弛。赶忙坐到妆台前,拿起象牙梳子,理理头发。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一直是昨晚的事。景心的神儿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还是喜欢,总是很担心被其她人知道一样。
“曾少主,热水准备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女婢进来回禀,景心调整了一下心态,又变得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起身去了平时沐浴的地方。
女婢伺候,为景心宽衣。景心走下了浴池,坐入水中,热腾腾的烟气,水面上荡漾着清心迷人的茉莉花香,景心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昨晚和项铭的‘春梦’。
“把衣服收起来。拿去洗洗!”
“是!”
曾少主在沐浴,干净的衣服已经备好,这身沾满泥污的衣服女婢将其叠了起来,除了一些泥污外,意外的发现了血迹。
女婢赶忙收拾起来,匆忙向门外走去,
“站住,急匆匆的要去哪儿?”
整理衣服的女婢在景心的绣裙上发现了血迹,认为景心受伤了,慌忙中,要到惠心阁取些伤药来,不成想,刚出浴室的门口,便碰到了赵霞。
“奴婢失态!”
女婢赶忙退身一旁,躬身闪开了门口,
“孙少主在里面吗?”
“是的,曾少主在里面”。
赵霞觉得奇怪起来,昨夜,景心私会项铭,赵霞不知道,叶轩撒谎,说景心会安置在望月楼,赵霞不太相信,因为她昨晚没有见到过景心,景心消失了一个晚上,早上突然出现了,却在沐浴?
“赵霞姑姑!”
女婢突然开始犹犹豫豫起来,不知道说合适还是不说合适,就这样犹犹豫豫着,又像是难以启齿。
女婢的年岁不大,只有十五六岁,她在景心的绣裙上发现了血迹,为此变得担忧起来,赵霞毕竟是玉溪宫的人,景心的家婢,如果不说,似乎有些不妥。
“有什么事吗?”
对这个女婢,赵霞也不会过于约束的,这里毕竟是瑞鹤仙庄,她是沧海家奴,赵霞不会像对待叶轩她们一样看待她们,所以,语气十分和气。
“曾少主好像受伤了”。
女婢犹豫一下,还是说了,赵霞却是一愣。
“什么叫好像受伤了?……”。
“奴婢也说不清楚,今早曾少主回到惠心阁,神色有些匆忙,衣衫上沾有泥土,并且说要立刻洗浴,……”。
“那又怎么了?”
“奴婢在曾少主的绣裙上发现了好大一块血迹,可是曾少主并没有提及自己受伤,让奴婢觉得甚是不安”。
“什么?”
赵霞听得一惊,女婢手中是端着托盘的,上面有一条白色的绣裙,和几件内外的衣衫,赵霞忍不住动手像是翻找起来一样,终于看到了上面的血迹,顿时吓了一跳。
“赵霞姑姑,您怎么了?”
“没,没什么?”
看到绣裙上的血迹,赵霞的神儿慌了,甚至不知道如何是好,赵霞虽然云英未嫁,像这样的事,她也是知道的,昨天项铭来到了瑞鹤仙庄,昨晚孙少主失踪了一个晚上,真让赵霞不敢想,这事到底跟无名有没有关系?
“赵霞姑姑,奴婢要不要为孙少主拿些伤药来”。女婢依然很迟疑,虽然看到血迹,毕竟,曾少主没有提到自己受伤了。
“不用了!”
赵霞虽然心潮起伏,对这件间可疑’的事是要隐瞒的,毕竟,景心很快要和项华大婚,顿了一下,赵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