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在脚下,东山在眼前,景心在眼前,项天龙突然停了下来,不再为景心的事用心,项铭并不觉得项天龙过分,而是由衷的佩服,
时光飞逝,尽管他们日夜兼程,尽管他们餐风饮露,尽管他们一天只睡两个时辰,不管累死了多少快跑,在他们赶到锦城后,已经是景心被处死后的第十四天,景心或者生,或者死,得到这个消息虽然迫切,然而,项天龙的‘无动于衷’,项铭也不会埋怨。
因为,锦城出现了异状,繁华似锦的锦城变成了死城。
“对,在十几天前,东山处死人龙妖孽时,谁会想到,一株庞然大物的花妖突然出现,真是铺天盖地,见人便杀,真是噩梦呀”。男子说道,
项天龙听得一惊。
“那心儿呢?”
马蹄哒哒,项铭催马来到项天龙的身后,迫不及待的问道,而那个‘鬼祟’的人则是惊讶了一下,看向了项铭,并不理解项铭说的是什么意思,顿了一下,项铭会意了,又道:“人龙妖孽呢?她被杀死了吗?”
“没有!”
“真的?”
项铭不由大喜,
“被沧海禅师掐死了”。
“什么?”
听到这句话,项铭的脑筋像是炸开了一般让他难以接受,瞪大了双目不肯相信,“掐死了?怎么会被沧海禅师插死了?”
“此话当真?”项天龙问道,
“我亲眼所见!”
“怎么会被沧海禅师掐死了?”
听说景心被沧海掐死了,项天龙的目光中闪烁出了恨意,更忍不住的困惑,一再的想得到证实,得到原因,
“掐死了就是掐死了,没有多少为什么,我不和你们多说了,好几天没有开锅了。好不容易找了些米粮,我赶紧给妻儿做饭去了”。
‘鬼祟’的人对立在当街说话,是非常担忧了,总恐怕东山那株妖花突然出现,说话间把大门紧闭了,项天龙没有去拦,项天龙失意中,不肯接受的一个事实,脑筋还没有转过来的一种事实,还没有听景心叫他一声‘父亲’。竟然被沧海掐死了?
“沧海。我项天龙与你不共戴天”。
“心儿!?”
项铭激动的心情。茫然若失的脑海,抓着胸口,像要把心抓碎一样难受,回想两个月前。营救景心的时候,景心用最大的能力,灵魂出窍,告诉了他项回心的阴谋,救了他一命,项铭不怕死,为景心,他可以千里迢迢的赶到玉溪宫,为的是圆景心的梦。为的是有朝一日可以和景心团聚,因为,景心承诺了他,她不会死,项铭相信了。谁会知道?他真的难以接受景心已死的消息,为什么是被沧海掐死的?心中的痛,往事的痛,让他如何不痛恨沧海?
“走,回回心山庄!”
项天龙愤然转身,大步走了起来,他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回回心山庄,重新做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只有这样,他的能力才会如虎添翼。
……
脚下是锦城,不远的东面便是回心山庄,项天龙快马加鞭赶到了,登上了山阶,进入庄内,眼前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这是我的回心山庄?”
项天龙诧异了,他回到了回心山庄,这里的气氛,太宁静了,没有一个武士,甚至连看护回心山庄的岳侍天和阿忠都不见了踪影。
穿过了几进院落,空荡荡的宅院,静寂寂的感觉,天色幽暗了下来,云雾降临,遮住了阳光,浓厚的蔼云越来越重,吞噬了亭台楼阁、丛林花木,脚下,只能看到一条汉白玉砌成的迂曲小路。
“父亲,您回来了?”
银铃般触耳的声音,项天龙蓦然转身,看向身后的声音,浓厚的雾气,遮住了前方,模模糊糊中,一条人影慢慢地从云雾中出现,她一身白色的轻纱孺裙,上面绣了极其精致的兰花,凹凸有致的身材,娉婷玉立,芳容如花,笑靥迷人。
“心儿?”
项天龙诧异了,更不可思议起来,
“父亲,您认错人了”。
女子嫣然一笑,
“你?”
项天龙真的记不起来这个像景心的女子到底是谁?女子又道:“父亲,女儿是爱你的,如果您愿意,您依然是我的父亲,女儿愿侍奉您一辈子”。
“你是回心?”
项天龙真的不可思议起来,虽然雾很大,天地朦胧,这位女子举手投足间像极了景心,但她的身上,有太多项回心的影子了,想到项回心,项天龙竟然是如此的诧异。
“父亲,女儿穿这身打扮漂亮吗?”
项回心悠然间伸开了双臂,在迷雾中转了一圈儿,裙袂飞舞,是如此的幽美,项回心笑语嫣然,含羞带露般说道,
“你真的是回心?”
“我是你的女儿景月!”
项天龙一愣,项回心继续说道:“你对母亲的痴情,女儿深深感动着,如果您愿意,您便是我的父亲,你和母亲长相厮守,女儿……”。
“住口!”
项天龙突然呵斥了一声,他觉得很怪,回心山庄显得怪,雾气来的怪,项回心的笑容怪,举止怪,说话怪,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感觉没有让项天龙迷惑,他的思想很清醒,项回心,救出了他的死敌谢靖,项回心更是谢靖的女儿,这个项回心要烧死她的女儿景心。
“您不喜欢这样的景月?”
悠然间,项回心看向了项天龙,眼神中的煞气又在目光中闪现,
“他当然不喜欢你!”
正在此时,有股媚声媚气的声音在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