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洛湛和容陵已经习惯了,他们很迅速的往里面走,有点儿不习惯的是居然没有在大厅就看见迎面而来的蓝调,以及他拉拉杂杂的废话。
左砂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一片冰蓝色在自己的眼前和头顶晃荡,看的不是很清楚,走路的颠簸感觉更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在飘荡。
他们在卧室找到了蓝调,蓝调依然保持着睡着的姿势。作为一个闷骚的人,他理所当然的裸睡。于是他们看见一个男人横跨在自己的床上,然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背部和臀部,裸露出了肩部还有长腿。
洛湛抱着左砂有些不耐烦的撇了撇嘴,于是容陵抓起了一边的花瓶,把里面的花拿出来丢掉,本来想直接砸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顿住了,然后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蓝调的电话。
洛湛有些无语的望着他。
电话就在自己的面前开始唱起歌来。
蓝调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想用被子蒙住脸,但是还是伸手去接电话,然后睡意朦胧道:“什么事?”
容陵耐着性子道:“你在哪里?”
蓝调恍惚的打了一个呵欠:“家里。”仿佛害怕瞌睡会传染一样,洛湛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容陵继续道:“马上起来,准备一下,我带了病人。”他一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很不错,当然,面对蓝调的时候已经很不容易,毕竟,不是每一个人碰见唐僧都还能微笑以待的。现在可好了,蓝调的战斗力飙升,几乎就要让他抓狂了。
蓝调毫不拖泥带水的应道:“嗯。”
这回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清醒。容陵满意的挂了电话,打算平和的等他起来。
结果就看见蓝调把电话放下就接着睡过去了。
容陵和洛湛对视一眼,终于,容陵手里拿的那个花瓶派上了用场。他直接的把花瓶朝蓝调的脸丢了过去。
花瓶很重,砰的一顿的那种撞击,让蓝调的一半脸颊都有内伤的倾向。冰凉的水哗啦啦的落在蓝调的脸上,弄湿了他抱在胸前的被子。
容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顺便在想如果他还不起来的话是不是应该直接把花丢进他的嘴巴里。
洛湛有点儿幸灾乐祸似的看着蓝调。
蓝调终于不负众望的醒了过来。他一个鲤鱼打挺然后坐了起来,然后用力的甩了甩头。湿漉漉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有点儿颓丧的性感。他眯缝着眼睛看了看面前不请自来的三位。然后打了一个呵欠,才漫不经心的说:“是你们啊。”
容陵察觉他可能随时想要再次倒下的意图,于是大喝了一声道:“喂。”
蓝调被他一吓,愣了愣,然后才茫然的回忆了一些破碎的片段,然后猛的从床上跳起来。
幸好左砂仍然懒洋洋的窝在洛湛的怀里没有想要参与他们的对望,才免上了一节尴尬的生理课。
容陵很损的开口道:“把你的牙签棒藏起来,我们在客厅等你。记着,别让我等超过三分钟。”
蓝调非常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终于找回了一点精气神道:“喂,什么叫牙签棒啊,你这是在嫉妒我吧?要不要比一比啊?喂,你别走啊。”
容陵退到门边,然后回头对他竖了一下食指,然后不咸不淡道:“一分钟。”
蓝调刷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慌忙在床边上找到了自己随意脱下去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