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刘妈妈又打量了云多娇一番:“姑娘生的这么俊俏,应该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吧?”
“刘妈妈抬举了,我只是一个被发配了的县官的遗孤,幸得宰相大人在太后娘娘面前求情,才免去了流放之苦——”
“您就是林多娇林小姐?长得可真俊俏啊——”刘妈妈的眼里满是喜爱。
“刘妈妈怎么知道我叫林多娇的啊?”
“刚才吃饭前,罗管家就来打过招呼了,说今天会有一位寄住在这儿的林家小姐要来吃饭,让我多做三个人的饭菜——”刘妈妈脸上依然泛着和蔼的笑容。
云多娇见这刘妈妈如此的和善,便小声的试探着问道:“刘妈妈,这宰相大人家中是不是有很多的姬妾啊?”
“姬妾?”刘妈妈的脸上满是惊疑。
“宰相大人位高权重,家中就是有个三妻四妾也是人之常理嘛——”
刘妈妈四下瞅了瞅,这才凑近了脸来,小声道:“我们家相爷的夫人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姑姑,当朝的公主,我家相爷连个丫鬟都不敢收了,更别说是三妻四妾了——”
“这么说,相爷夫人一定长得很凶悍喽?”云多娇不觉担忧了起来,遇见这样的夫人,那自己岂不是更没有机会接近宰相了?
“这道不是,我家相爷夫人长得美丽高雅,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是和蔼可近,相爷与夫人一直相敬如宾,感情很好——不过——”还未待她说出口来,那势利的管家又走了进来,手中依然提着那个四方的饭盒。
云多娇心中疑惑更深了:这罗管家明明是先自己出了那屋子门的,怎么会到现在才走到这儿呢?
正想着,刘妈妈却已迎了上去。脸上堆着和善的笑容:“罗管家,巧儿的病可好些了啊?”
“哎——”罗管家轻叹了一声:“还不是老样子,这不,每天还得给她送饭去——”说着放下了那饭盒:“这饭盒先放这儿,晚上我再来取——”
“罗管家你就放心好了,我一定把饭菜给您准备好了,再给巧儿加些荤食,让她好好补养补养身子——”
“那就有劳刘妈妈了——”说罢便唉声叹气的往外去了。
他们的话,让云多娇更加迷糊了。
待罗管家出了门,云多娇又问道:“刘妈妈。这巧儿是谁啊?”
刘妈妈边收拾着饭盒里面的碗盆,边道:“这巧儿啊,原本是相爷夫人房中的丫鬟。不知怎地生了一场重病,一直卧病在床,都好几年了——”
“卧病在床好几年了?”“那她现在住在哪儿啊?”
“夫人心善,念着她以前乖巧懂事,做事勤快。便让她住在了后院的东厢房里,一直让大夫为她医治着,可是这丫头的病倒也蹊跷,请了那么多大夫,药也吃了不少,可这病啊。就是一直不见好,还得每天闭着门窗,见不得人。也见不得一点儿的风——”
“卧床好几年,还见不得一点儿的风,这病的确蹊跷——”云多娇嘴上随意的应和着,心中却已盘算起了其他的事情来。
“凌澈哥哥,这关在密道里面的女人会不会是巧儿啊?”出了后院大厅的门。云多娇便问道。“这宰相大人一直被公主夫人禁锢着,没有一点儿自由。便与房中的丫鬟有染,正好被宰相夫人给发现了,便把她关到了密室里面,对外则称她得了一种怪病,不能见人——”云多娇推理道。
“这倒也不是不无可能,只是宰相夫人要是真的妒恨这巧儿,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她的性命,而要大费周章的假称她生病,再把她关进密室里面呢?”
“这——”这也正是云多娇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而且那密室里的女人的声音沧桑低沉,一点不似一个小姑娘的声音——”
“凌澈哥哥的意思是,那密道里面关着的并不是巧儿,巧儿的病,只是在为她掩饰?”这样一来,罗管家的迟来,便也有了极好的解释。
可是这密道里面关着的到底是谁呢,为什么宰相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把她关在密室里面,还要让罗管家和巧儿如此煞费苦心的去掩饰这个人的身份,却又不直接把她杀了呢?
一团团疑云压在云多娇的心间,却又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要想知道真相,我们只有亲眼去密道看一看了——”封凌澈和煦一笑,如铺洒在脸上轻柔的阳光一般。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进得了密道呢?”云多娇眨着迷惑的眸子望着封凌澈
“现在罗管家刚刚去密室送过了饭,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去密室了,我们只要易容成他的模样进去,不就可以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吗?”
“易容?”
“对啊——”说着,递过了一张薄薄的,软软的,滑滑的跟人的脸型极其相似的东西来:“来,这个给你,你随便易容成一个家丁就行了——”
“那你呢?”
“我当然要易容成罗管家的模样了哦——”说着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粘在了了脸上,又从怀中取出了两撇小胡子粘在了鼻下。
转眼玉树凌风,fēng_liú倜傥的封凌澈,便变成了肥脸厚唇,一脸势利的“罗管家”。
云多娇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在艳芸阁的时候,曾听上官舞蝶和上官曦芸提起过这人皮面具,而且碧蓉便是拿着人皮面具妆扮成月姬的模样入得宫,只是没想到这薄薄的一尘面具竟然这么神奇,竟能将一个人变成有着天壤之别的另一个人。
连站在一旁的幼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