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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帐后,孙浮凑了过来,小声地说道:“女郎,那贵人是陈郡谢氏的郎君对不对?”他说到“陈郡谢氏”几个字时,声音颤得发飘,激动得无以言表。
见到姬姒表情平淡,孙浮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女郎,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陈郡谢氏?想当年,天下士族大举南迁,他们的到来,在这江南之地的生活了数百年的士人是极为排斥不喜的,可就在那时,陈郡谢氏,琅琊王氏的子弟们出现了,他们那种雍容华贵,气宇不凡,一下就折服了所有的南人,便是那些才高八斗的,也一个个自形惭秽,直到如今,大街小巷无人还在谈论王谢子弟,……哎哎哎,我说这些干嘛呀?总之啊女郎,你得记着活在这个世间,如果能博得刚才那谢氏郎君一句称赞,明儿上门向女郎提亲的人便能从街头排到街尾,要是再让那谢氏郎君看重些,便是把咱们这家族提升一二个档次……”
孙浮强忍激动地低叫道:“女郎,能得谢郎一眼回顾者,都是世间少年儿女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好事,如今那谢郎分明对你有了照顾之意,你怎么连客气话也不说几句,不多上前凑一凑,就这样回了营帐呢?”他恨得差点跺脚,“女郎啊女郎,这可是你也罢,你家族也罢,盼了数百年都没有盼到的福份啊!”
姬姒抬眼看向孙浮,说道:“你错了,我已经在行攀附之事了。”她收回目光,也不打算解释,只是断然说道:“以后你们的言行,还得和以前一样。”说到这里,姬姒挥手让孙浮他们退下去。
一夜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又起程了。
昨天晚上,那个楚楚动人的吴氏女郎,这时已是眼睛红肿,一脸憔悴,看起来受了很多委屈的样子。
尤其是她每每朝姬姒看来时,那眼神几乎淬了毒。
可饶是恨得最深,她也只敢这么偷偷摸摸地朝着姬姒盯上几眼,她身边的人偶尔看到了,还会慌乱地把她扯回去,低声责骂着。
在这种表面和谐又平静的气氛中,一晃十几天过去了。
这十几天中,姬姒便是离谢琅再近,却也没有再找到与他说话的机会。那人明明温柔,明明好说话,却让她无法触及。她和谢琅,便如天上的银河与凡间的溪水一样,隔了九重天地。
在第十五天时,车队中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因为,荆州城在望了。
姬姒被驴车颠得似睡非睡时,外面传来黎叔兴奋的声音,“女郎快看,小郎来了,小郎来迎接你了。”
小弟?
姬姒嗖地睁大双眼,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头去,果不其然,前方三百米处,昂头望来的二大一小三个身影中,那小的,可不正是她的幼弟?
见到弟弟,姬姒欢喜到了极点,她高兴地探出头来,朝着黎叔叫道:“叔,走快一点,走快一点。”
黎叔欢喜地应了一声,狠甩几鞭,驱着驴车冲过了几辆马车。
这时,那个小小身影也看到了姬姒,当下,他发出一声欢叫,像石头一样冲了来。正好这时,姬姒也下了驴车,急急跑了过去。
姬姒紧走几步,弯下腰把年方七岁的小弟抱了个正着,刚刚接住这个瘦瘦的,暖暖的身躯时,突然的,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涌上姬姒的心头。
就在这时,姬道的手抚上了姬姒的脸颊,小少年脆脆的声音传来,“姐,别哭。”
我怎么哭了?
姬姒慌忙朝脸上抚去,果不其然,手背上沾了两滴泪水,她睁大含着泪的眼,对着小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哭,只是风沙迷了眼。”
刚才抱着幼弟的那一瞬间,她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仿佛,她曾经失去过一切,可最大的失去,却是不曾庇护眼前这个孩子长大成人,而让他经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磨难。
姬姒平静下来,便有点为自己的失态羞愧了。她连忙站起,牵着幼弟的手,带着众仆,朝着那支谢氏车队走去。
姬姒来到谢琅的马车外,朝着马车福了福后,姬姒感激地说道:“姬姒多谢郎君一路相护之恩。”
马车车帘掀开了。
谢琅露出了面容,目光瞟过她眼中的泪痕后,谢琅那温柔动听的声音传了来,“你姓姬?黄帝之后?”
一听对方提到自家祖宗,姬姒的腰背自然而然挺直了,她垂眸低肩,行了一个标准的周礼后,回道:“郎君博学。”
谢琅点了点头,他声音低沉悦耳又不乏温柔地说道:“我会在荆州停留一段时日,如果遇到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声音落下,车帘放去,隔绝了姬姒抬头看去的目光。
直到那支车队走得远了,姬姒还在痴痴怔怔。
见状,孙浮压低声音说道:“女郎,那谢家郎君最好,可也欢喜不得。那种高门贵族,只能攀附不能动心的。”
姬姒回头,她朝孙浮笑了笑,说道:“我知道。”她转头目送着车队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我只是,许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太久太久了,她都忘记自己是一弱质女流,可以要求庇护,可以得到温柔,可以企盼眷顾……
只是一个转眼,姬姒便重重一甩头,想道:你在想什么?
姬姒转眼又想道:怪不得这谢琅的fēng_liú名声传扬天下,他那样的身份,那样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