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清安稳地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仓木早就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淡淡的龙檀香之气。沈琴清起身换了衣服后就开始琢磨着怎么骗那顾雨荷帮她离开,又不会害了她,其实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女子,她并不想伤她,若是可以,她和那仓木倒也是天生一对的良配,凑合了他们也是一件功德。
只是沈琴清虽然坐在屋内,内功被封,但还是能感觉到屋子四周围都是隐藏着暗卫的,日夜都在监视着自己。仓木想来也是知道她是不会安分守己地就这么呆着的,所以才封锁了她的武功,派人看守着,自己虽然会易容,但却需要别人的替换才可以,可惜最近几日照顾她的粉衣小婢原来是仓木的贴身婢子,完全听从仓木的命令,而且还有不少武功在身,如今的自己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将她一击就倒的,所以最好的人选是那个顾雨荷,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定很好解决,再加上可以促成一段良缘,那就更好了。
可是那日逞了强,欺负惹恼了她,再加上仓木的狠话,若是要她再来自讨苦吃恐怕是不易了,不过她那么在意仓木,那么如果仓木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一定会赶着过来吧,哪怕是被嫌弃和厌恶。沈琴清想到这,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既然软肋如此,那么就不要怪她了,她本不是什么善类,涂抹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桌面,然后站起身来出了门。
粉衣女婢见沈琴清要出门,慌忙问道:“小姐,你要去哪?”说着紧追了两步,跟上了沈琴清。
沈琴清出了园子就四处乱奔,那小婢是紧跟不舍,边追边问:“小姐啊。你究竟要去哪里,府内处处布着机关,你可小心点,要是伤了,主子会责罚奴婢的。”
沈琴清找了好久也不知道仓木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又听到那小婢说有机关,想想自己现在无武在身,还是不要冒险的好,于是转身看着那女婢,只是那女婢追得过急。可没刹住车,一下子就撞到了她身上,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地上。沈琴清的后脑勺更是砸到了地上。“哎呦!”沈琴清摸着脑袋直呼痛,小婢知是自己犯了错,焦急地扶起沈琴清,跪在地上,“小姐。奴婢失职了,请小姐责罚!”
沈琴清也不怪这小婢,意外总是会发生的,避免不了,她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没什么事,你起来吧。告诉我仓木住在哪?”
小婢见沈琴清不责罚自己心有感动,站起身来就道:“多谢小姐,主子就住在前面不远处的幽篁居。奴婢带您过去吧!”
“嗯。”沈琴清应了一声就跟着小婢转过了一个小花园,穿过一假山,饶了一个沿廊后才隐隐看到那幽篁居的影子,她一见到幽篁居就直接跑了进去,手指缝里有些许的粉粒。那是她这几日借着买胭脂配置的新毒,还未曾试验过。但是为了逃走也顾不上许多了。一进门就看到仓木一个人在那舞剑,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优美,一招一式变幻莫测,气势如虹剑如波。
一整套剑法舞下来,沈琴清眼睛转都不转一下,可是脑后却隐隐作痛,可能是刚才砸到地的缘故,沈琴清也没放在心上,看着仓木收了剑,不由地鼓起了掌,两声道:“好厉害啊,这位哥哥你的剑舞得真好看!”
“哥哥?”仓木早在沈琴清踏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只是现在听到这个陌生的词,他有些奇怪了,“清,你怎么了?”说着一个闪身站在沈琴清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沈琴清,看着身上并无任何伤口的她,眉头微皱,然后视线转到一旁的小婢身上,“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小婢惶恐跪下,“主子恕罪,奴婢该死,撞到了主子,害主子跌倒在地,撞到了后脑。”
“什么?”仓木伸手搂过沈琴清,看着她的后脑勺,果然有一处伤口在流血,踹开跪倒在地的女婢,抱着沈琴清就进了屋,轻柔地放在床榻上后,对外怒吼道:“跪在那干嘛?还不去请大夫来看看!”
那女婢一溜烟地就爬了起来,瞬间消失在幽篁居里。
沈琴清不解地看着仓木,眨巴着那双迷人的大眼睛,看似无辜又纯洁的眼神看着仓木,“哥哥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凶?”
仓木面对孩子般天真的沈琴清,一时手足无措,摸着她的额头道:“那是因为她犯错了,害清受伤了。”
沈琴清咧嘴笑开了,“那不怪她,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摔倒了,所以哥哥不要罚她,好吗?”
仓木当着沈琴清的面自是温柔的,不似他人面前时冷酷无情的,所以他摸着沈琴清的头道:“好,你高兴就好。”
沈琴清靠在仓木的怀里,眼里闪过一道光芒,手紧紧地搂住仓木的颈脖,指甲悄悄地掐进他的肉里,轻微的痛楚,仓木完全没有感觉。沈琴清乖顺地任由仓木抱着,心里却奇怪自己的记忆似乎又好了许多,难道刚才的一幢让忘情水的后遗症减弱了?解释不清古代的病症,沈琴清只好顺其自然了。
两人话音刚落,那小婢就领着一个御医进来了,那御医正要拜见仓木,仓木摇了摇头,只道:“别顾虚礼了,先给清看看脑子吧,会不会留下什么病症。”
那御医凑近沈琴清,拨开了她的头发,看着那个伤口虽然流着血,却并没有肿胀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对仓木道:“皇子,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失了点血,多吃点补血的东西就可以了,另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