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清按着珠花的样式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后,隐隐显出了一个橙黄衣衫女子的身影,一拍脑袋,看着春风,惊喜道:“你记得吗?我们那次去‘玲珑阁’挑饰品,那个撞到我的女子,一身橙黄衣衫,扎着流云髻,头上似乎就带着这样的珠花。”
听到沈琴清说起,春风这才想起来,猛点脑袋道:“对对对,就是她,我还说那人怎么这么不长眼,而且撞到了也不道歉,只是急匆匆地走了。”
沈琴清撅了撅手指,欲哭无泪地说道:“难道是她,可是这不是又绕回了霁城吗?我可是才从霁城脱了身呢!”
白然也抱起了双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沈琴清的表情,见她说到刚从霁城里脱身出来便想到了那众女围阻的场景是如何的宏观,想当初自己也是如此过来的,便拿着面具遮掩住了全容,不然那场面可是难以撑住的,现在回想起来,他还是有些后怕,还好江湖上他露面的几率已经很少了,只是这次出门的时间似乎久了,哥哥大概要担心了,可惜现在自己正在兴头上,又加上“沈秦”的缘故,哪舍得回去。
沈琴清见白然看着自己在那里发呆,想想也不是什么好事,一掌就拍醒了他的脑袋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肯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吗,是不是。”
白然嬉笑道:“哪敢啊,我要使坏也只对你啊,别人可是无趣的很。”
看着白然死皮赖脸的模样,沈琴清是又气又无奈,一下子下了个恨手,抓住他的耳朵恶狠狠道:“你再胡说,我就阉了你!”
白然听着沈琴清的恶语,只是躲在一旁偷笑,也不理会掐着他耳朵的小手,反而凑近了几分,冲着沈琴清吹了一口气,暧昧道:“你舍得?”
“你。。。”沈琴清食指抬起,指着白然却气急了,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了,只好独自生着闷气朝山下走去,身后传来了白然的大笑声。
沈琴清懊恼地直跺脚,快速地踩着“移影”步就将几人远远地甩在了身后,自己一人到了山下,看着山上几人没了踪迹,心里顿时平静了下来,找了一块青石坐了下来,托着下巴,想着整件的案件,想到死者是“江湖英才榜”之人,就回想到了当初在凌云山庄内发生的事,自己也曾被劫持过,莫非那些人就是在那些所谓的“英才”还在凌云山庄时带走的。可是也不对,若是如此,那么凌寂云就很可疑,再说凌诗曼对她父母的古怪表现。这一家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沈琴清正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面,那还会注意到周身的变化。
不远处飘来了缕缕清香,带着一丝奇异的味道,令清醒的脑子渐渐的糊涂了,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沈琴清敲打着自己的额头,似乎在唤醒一些意识,只是双眼渐渐朦胧,眼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那影子离她越来越近,手即将伸向她时,她条件反射地拍出了一掌,可惜软绵绵地毫无杀伤力,黑影就打算扛起她之时,红色的衣袖将他狠狠地摔落在在地,白然一个轻步飞身上前搂住了沈琴清,将她递到了随后赶到的冬雪怀里。
自己则是走进了那个黑影,运气掀开那黑影的蒙面,只是此人已经口吐白沫,嘴角挂了一条血迹,双目瞪大,没有了气息。白然见到后无奈摇了摇头,任务失败直接服毒自杀而且面目普通,看这样子必然是职业的杀手,然后凑近查探一番,在那人的胸前摸到了一个硬牌子,呈火焰状,中间金灿灿的“山火令”三个大字跃然眼上。白然将那牌子收入怀中后转身走到了沈琴清身边。
只见秋霜早已打开了她的百宝箱在为“沈秦”救治,也就什么都不说地在一旁站着,只是那时间越发的长,白然的手暗暗呈拳状,握得紧紧的,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秋霜才收起自己的百宝箱,刚整完箱子盖上了盖子后,整个人便向后仰去,春风地扶住了秋霜的身子道:“你怎么样了?”
秋霜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后便昏了过去,春风惊呼了一下,就抱着她放在了沈琴清的身边,拿出丝帕替她抹了抹汗。
白然却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沈琴清的身边,拉起她的手,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边输了些内力进入她体内,边试图唤醒她,“乖乖,乖乖?”夏雨也在一旁唤着,冬雪虽然看着,但是掩不住她眼里的担忧,双目盯着沈琴清一动不动的。
斜阳映在了沈琴清的眼睑上,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一群人焦急的神情有一丝不解,张口道:“你们怎么了?”声音有些苍白无力,她捂着自己的嘴一副惊恐,“我这是怎么了?”
众人见沈琴清醒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白然弹了弹她的额头,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啊,就是不能让人省心是吗?你看看一个个都急成什么样了。”
沈琴清本来还有些不明,想到了之前的异香和那个黑影,大概猜到了什么,见着秋霜昏倒的样子,夏雨的眼眶红红的还有白然的责备,顿时明白了过来,看着大家是一片的温暖和感动,眼眶隐隐泛出了泪光。
白然见后忙拿出手帕擦拭着沈琴清的眼角道:“好了,别哭了,大家可禁不起了,你要是再哭了,这几个丫头指不定得哭成什么样。”
沈琴清想想也是,收起了泪水,问了一句秋霜的情况,春风还没说什么,白然抢道:“没事的,这丫头就是累着了,为了给你驱毒都没休息,一直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