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一般。
白然醒后就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而菊也就跟往常一样照顾着白然。只是兰却终日见不着了人影,竹总是在夜里守在白然的屋里,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隐隐之中,有些人的心境却发生了变化,菊看着白然的眼里渐渐带上了一些迷恋,特别是白然一直以来对她的温柔,更是融去了她内心的冰冷,也让她忘记了对沈琴清的承诺,她渐渐地爱上了白然,甚至不愿再做沈琴清的替身,她开始让白然唤她“菊”,只是白然潜意识里爱的人仍是沈琴清,所以不管菊怎么诱哄,白然依旧是唤她“清儿。“
如今“清儿”两个字听在菊的耳里是格外的刺耳,她恨不得撕碎了这两个字。这夜,她拿着针狠狠地戳着手上的小人,嘴里喃喃念道:“清儿,清儿,我让你再叫清儿,你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楼主才会是我一个人的。”说着又将一枚针用力地刺入一个白布娃娃里,若是走近些看,便会看到那娃娃上鲜红的两个字“清儿”,菊扎得正起劲的时候,屋里来了一阵阴风,古怪而寒冷,她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针,怯声问道:“谁?是谁在这装神弄鬼?”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屋子里陡然多了一个黑影,浑身上下都是黑的,脸被挡在黑帽子底下,完全看不清容貌,模样很是古怪。
菊也不敢靠近,后退了几步,略带紧张地问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那人头也没动一下,只是传来了很难听的声音,“不要问我是谁,我只是听到了你的怒而来,来完成你的心愿的,你不是想让沈琴清消失吗?你不是想要白然爱上你吗?我可以帮助你。”
“不,你胡说些什么,我没有,我没有。”菊惊慌地摆着手,想要逃出自己的屋子,只是手才触到门板,就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又缩回了手,再次转身时,那个黑影距离她很近很近,几乎快要碰到她的鼻子了,她想尖叫,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也不知道那人对她做了什么。她双眼睁大,很是恐惧,但是又浑身动不了,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晕的时候,那个难听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要吗?你不要白然爱你吗?看着我,回答我。”菊的眼神渐渐地涣散,似中了什么迷惑一般,呆呆道:“要,我要白然爱我,我要沈琴清消失。”眼里有了一丝疯狂。
“乖啊,孩子。”黑影摸了摸菊的头,拿出一个瓷瓶递到她手里,“那就把这个给白然喝下,他就会忘了沈琴清,永远地爱上你。”
“嗯,喝下,爱上我。”菊一字一句地说道。
隐藏在黑袍底下的男子听到这满意的话语后瞬间消失了,似乎不曾出现过一般。
菊回过神时,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噩梦,可是当看到手里的白色瓷瓶后又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什么梦,她捏紧手里的瓷瓶,思索了一下,“永远爱上我,是吗?”然后又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将瓷瓶收到了怀里,也收拾了一下桌上那个满是针孔的白布娃娃,才欣然睡下。
白然一大早就出去了,打算给清儿买些礼物,为了让她得到一个惊喜,他什么也没有说,是偷偷溜出去的,只是出门时碰到了兰,兰怕他现在出去会有危险,就想跟着他一起出去,白然不愿意了,趁着兰不注意就一掌劈昏了兰,把他拖进了自己屋里扔到了床上,就打算转身走人,可是又怕别人再拦下他,于是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人皮面具贴在了兰的脸上,兰瞬间成为了白然,而真正的白然则是取出了另一张面具贴在了脸上,拍了拍脸后高呼“大功告成”便转身出了门,出了那道门后,他就成了兰,这下解决了后顾之忧,他可以悠然地玩耍一番了。
白然前脚才跨出了门,菊后脚就跟着敲响了房门,“白然”昏厥着,哪里听得到敲门声,菊觉得有些不对劲,慌张地推开了门,只见楼主安然地睡在床上,这才放了心,将手里的脸盆搁到架子上,拧干了面巾后,走向“白然”,轻轻拂拭过了,就像往常一样低唤道:“楼主?楼主醒醒啊!”
“白然”睡得正酣,哪会醒的过来,菊也有些奇怪,但是想到也许是昨日太累了的缘故,今日才起不来,也不急着叫楼主起床了,就倚着一旁的床栏,静静地注视着“白然”。
“白然”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醒过来,揉着发疼的颈部,打了一个打哈欠,准备下床的时候才注意到一旁的菊,她就这么趴着,嘴角带着一丝腼腆的微笑,看上去是做着什么美梦,他不忍心打扰她,只好维持着先前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只是上半身还是坐了起来,能够伸手抚过她的眉目,她很少那么的柔美,总是带着一些冰冷,对所有人都很冷淡,原来她也会这么温柔啊,可惜这份温柔并不属于自己,“白然”自嘲着自己的无知,菊怎么会对自己温柔,除非她脑子烧坏了。
一时的失神,手指划过她的面颊时惊醒了她,她缓缓睁开了眼,温柔地抚着他的脸道:“醒了?今日可是懒了。”
“白然”被吓到了,后退了几步后指着菊问道:“你是谁?”
菊看着白然有些躲避她的动作,心里有些不安,楼主是要恢复记忆,离开她了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菊想着,摸到了怀里的那个瓷瓶,想到了那个诡异之人的话,终于做下了决定,凑近些看着有些惊吓的“白然”道:“楼主,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饿了,要不先喝碗十锦粥,我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