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秦是行家里手,一眼就看出了林嘉鱼这一手的不凡之处,对她挑了挑大拇指,随后一猫腰,抢在林嘉鱼前面率先钻了进去,林嘉鱼则紧随其后。
进去以后,林嘉鱼才发现他们身处一间偏殿之中,偏殿中央摆着一尊三头六臂的神像,神像之下则搁着一口古铜色的棺材。
秦秦看到那口棺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林嘉鱼发现了他的异样,笑道:“秦公子,不就是一具棺材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秦公子手上都不知捏着多少条人命了,难道还怕个死人不成?”说着她便从绕过棺材,走到偏殿的窗边,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戳了个小洞,偷眼向外望去。
秦秦摇了摇头,他刚刚皱眉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这具棺材透着些古怪。这座偏殿的地面和神像上落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打扫过了。可是这口铜棺却锃光瓦亮、一尘不染,与这座偏殿格格不入。不过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并不是探究这口棺材的时候。他把自己心中的不安丢到一边,走到窗棂边,也在窗纸上捅了个窟窿向外张望。
偏殿外是一大片空地,空地的中央搭着一座高台,高台之上则搁着一顶纯银打造成的轿子,就连遮着轿门的幕布都是银丝连缀而成的。银轿的周围则围了一圈身着素衣的女子,一个个容貌姣好,让秦秦眼前一亮。
“黄雁、刘灵,本座不是吩咐你们领着柳如烟那丫头往断岳山庄去了么?何故中途折返?柳如烟又到哪里去了?”一个森冷的声音从银轿子里传了出来。
“斋主在上,我们遵照斋主的吩咐,带着柳如烟一路到了松崖镇。谁知道在松崖镇住店的时候突然来了十几个修士,想要掳走柳师妹。”身穿黄衣的黄雁战战兢兢地道,一路上她和刘灵已经商量过了,将来犯的修士数量往多里说,也好减轻些办事不力的罪过。
“所以你们两个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柳如烟带走了?”轿子里的声音又冷上了几分。
刘灵忙带着哭腔道:“斋主明鉴啊!我和黄雁与那群歹人斗了大半宿,实在是寡不敌众。”说罢她一撩衣袖,露出胳膊上一道深可见骨、鲜血淋漓的伤口,“请斋主看在弟子为血云斋流血流汗的份上网开一面。”黄雁也撩起裙角露出小腿上的一道伤痕,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林嘉鱼和秦秦看到这一幕倒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们在豪客居里只用了迷香,黄雁和刘灵的身子他们是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更别说在她胳膊上划下那么一道血口子。事实上这两道伤口是刘灵和黄雁自己拿剑划的,为的就是在斋主面前上演一场苦情戏。
她们两个的煞费苦心也算起到了效果,从银轿子里飘出的声音稍微柔和了一点:“罢了,看在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认罪的份上,就暂时留下你们的项上人头,让你们戴罪立功。”
“斋主宽厚!”黄雁和刘灵大喜,匍匐在地上对着银轿拜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