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按开台灯,只是静静站在窗台前,望着对楼发呆。楼下有小孩子跑动嬉笑的声音,视线所及的楼层中,也有人影在窗前晃动。
我有些乱,今晚舅舅训我的话还在心里不断地响着。我知道,舅舅说的未必不是爸妈心里想的,他们都在为我着急,一方面信任我的能力,另一方面也在担心着我能不能再复杂的社会中最终立足。我一直在任性,很少考虑过自己的未来,从来随心所欲的生活着,一直无视着他们的关心和担心。
回家这段时间,尽管做出留在a市的决定,也发了简历,但是,至今没有一家回音。说不着急是骗人,其实,我也有点忧虑。我不想去做公务员,也不想进事业编,那种稳定的工作生活是家人乐于间见到的。我却不喜欢通过考试进入工作岗位的过程,与其花费时间进入部门,还不如凭着自己现有的能力进入自己喜欢的领域去工作生活。即使没有在编制的生活稳定,至少,我活的开心自在,并且自认为有意义。
“发什么呆呢?”肩膀上一个重担,淡淡酒气冲进鼻子里,让我有些郁闷。
“你怎么又无声无息的出来了,进屋前发点声音能死啊?”我有些无语,“那个,拿开你的狗爪子,放哪了?”
腰上一紧,吴吟开始耍赖,“又没人看见,给哥抱会儿。乖。”
“靠,你耍流氓还上瘾了?快松开,不然我喊爸妈了。”腰上被箍的紧紧,吴吟没有放开,反而整个人贴的我更近。我有些恼,这小子是醉糊涂了吧,怎么又现出他流氓本质了。我忽然想起前几天晚上,他一个人跑我家门后喝酒,我好心把他拖进家门沙发,他却往我身上蹭的行径。不想还好,一想起来,我整个人头大,他实在是太气人了。
吴吟有恃无恐,反将了我一军,“外面你舅舅还没走,想叫就叫,反正我不放手。”
“靠,你怎么这么无赖。”我要转身,却被他抱得紧紧,只能半偏着头跟他说话。手却不闲着,直接伸出来,准备扯开他的咸猪手。
“林尧,别动。说真的。就一会儿。”吴吟头趴在在我肩颈处,声音低沉,有气无力的对我说话。
我诡异的停下手,心开始乱跳,“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嘘。”吴吟的手紧了紧,示意我不要再说话。
我只得停下,要拔开他缠在腰上的胳膊的手也松了力气,站在窗台前,一片黑暗,只能见到对面的万家灯火,周围静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树叶摇晃声。
“喂。”我试探着出声。
“嗯?”吴吟懒洋洋的,一动不动的回道。
“那个…”肩膀被他压的有点疼,但是好奇心胜过身体的不舒服,“刚才,我舅舅跟你说什么了?那么神秘,还不让我听。”
良久,吴吟换了换姿势,直接蹂躏我的另一只肩膀,好吧,我继续忍着。“想知道?”
“你说不说?”我有些气恼。
“也没什么,无非是些男人之间的事情,你打听多了不好。”吴吟懒懒的,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告诉我。
“那和我没关系?”我吸口气,不气馁的试探着。
“恩,跟你有没有关系很重要么?”吴吟嘴里喷着酒气,很是神奇的反问。
我偏头,忍无可忍之下,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使劲一拧,他“啊”了一声,五官扭在一起,“大小姐,我招了,您松手。”
“你先松手。”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了吧。搂也搂了,正好可以趁机谈条件。
“好吧。”吴吟松手,偏头揉着自己的耳朵。
我趁机关好窗帘,蹦到书桌前准备开台灯。
“急什么,书房又没有床。”吴吟把拉起的窗帘半推来,揉着自己的耳朵,“你也真狠,耳朵疼死了,帮我看看,红了没?”
“你就贱在一张嘴上。”我无语,拍在他伸过来的后脑勺上。耳朵微红,看来刚才的力气是大了点。想起一件事情,有些郁闷的问他,“我说,你帮我把简历投哪了?为什么都没有回音?是我的条件太差了么?”
“等消息吧。这才多长时间。再说了,你不是要帮周新良的忙么?先做着呗,搞不好,最后,你就进他公司里了呢。”
“什么意思?”我有些无力,“莫非,你也不看好我的结果?”
吴吟翻着桌上的文件夹,“你想多了。我给你投的那几家基本是正规公司,你能胜任,但比较起来,我觉得周新良给你的这个策划还是比较符合你的能力。你先做着,搞不好,等你做完这个项目,你反而想在他的公司里呆着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坐下来,在吴吟手下拿过文件夹,翻开里面的文件,有些头疼,“这么厚,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完。”
“看起来厚,你自己顺一顺,应该不难。你得相信你的能力,乖。”吴吟摸摸我的脑袋,伸手拽了拽我头顶上翘起来的一撮头发,“恩,要不改天我带你剪个短发吧。我记得你留短发挺好看的。”
“现在不好看么?”我瞥他一眼,目测了下他和我之间的距离。如果他说不好看,我就上去使劲的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