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和洗手间都是连通的。进了洗手间,里面有崭新的洗浴用具,牙膏牙刷齐全,都是一次性的,直接打开包装,把撕下来的包装纸丢进旁边的小垃圾桶中,不紧不慢的用。
当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略有些憔悴,却明显精神了许多的脸,又看了看手边一排排的化妆用品。有些发愁。
姐姐我,真的不会化妆啊。
这么高档的化妆用品摆在面前,主人都发话说这里的东西都可以随意使用,我这样因为自己太废柴而不能好好地染指一下,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叹口气,果然,我等从根子上就是个穷人命的人,给个奢侈的机会都没办法好好的把握把握。
勉强拿起一支银色的笔,笔杆写着我所不熟悉的字母,不知道牌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打开做工精细的笔盖,里面是黑色的芯,笔尖被削的尖尖。恩,这应该是眉笔吧。
那笔尖在左手食指上小心的划了一下,笔尖软软的,只是轻轻的一扫,食指上就有一块淡黑的痕迹。指尖凑近了鼻子,不知道是我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我似乎闻到了一抹淡淡的香气。
恩,看着镜子里的人,再看看我手中的这支笔。好东西在手,我却....不会用。真是憋屈死了。
在杂草丛生的眉毛上简单的扫了一下,不敢再下重手,又跑到床铺,把手机拿起来。恩,刚才吴吟肯定是撒谎的,现在才十点多一点。
算了,时间虽然比想象的宽裕,但是。也不能老这么磨磨蹭蹭的。
果断把手中不会用也不敢用的每眉笔放在该有的盒子里。把透明的有些重的透明盒盖合上,里面排排摆放的化妆用具,真是馋死女人的手。
在心里咆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长成一个不会化妆,不懂享受的女汉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这样的女汉纸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无法接触的奢侈世界。
老天。乃...真的是太残忍了!!
耷拉着脸,怀着对自己深深的嫌弃,我开了门。忽然想起来。不知道吴吟现在在哪个房间,又在做什么,我得先给他打个电话,通知他过来。
因此,房门也没关。匆匆忙忙的转身回去找手机,手机拿到手,忽然想起,昨天吴吟十分流氓的把我的手机设成不能和外界联系的模式,打他的电话当然也行不通了。
真是郁闷,还是坐在房间里等那个无孔不入的混蛋来找我吧。
把手机放回梳妆台。转身叠床铺。被子一掀,就听身后扑哧一声,就像是平地炸雷一半的恐怖。我的心漏跳了半拍。
回过身,翻了个白眼,“你到底懂不懂先敲门示意是礼貌?还有,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吴吟站在我的身后,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欠扁的像是北京爱情故事里的那个总是歪着脖子的土逼富二代。靠。就他这猥琐样,我为什么还老是时不时的觉得他气质超群,很是爷们儿?“我一直在你门外站着等,你一开门我就进来了。”
他正好站在阳光透进来的地方,肩颈部位上,淡淡的光晕铺展了一层层的光辉,我手里拿着被子,手腕被重力拽的有些沉重。懒得理他,哼一声表示自己听到。
“不过,你这老是丢三落四的毛病得改改了,万一被坏人盯梢,你这么连门都不关就进门的行为很容易有危险地。”吴吟说着,就拉开我还没有放回去的靠背椅子,径自坐下,拿起我放在梳妆台桌面上的手机。
“关你屁事。再说了,既然是被盯梢了,我再小心防备,也难保不被钻空子。”我跟他抬杠抬得很习惯。“对了,时间有点紧,我们不吃饭了吧。我去公司对付一下也行的。”
我把被子叠好,坐在床上,看着正拿着我手机解禁的吴吟,这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精通数码产品了?
“挠挠。”他拿着手机,忽然念起我的网名。不对啊,这个名字是庄主给我起的绰号。我的qq号名字是百爪挠心。
“不要看我的留言。流氓!”蹭的起身,差点扑倒吴吟身上,到底是把手机抢回来了。
抓紧时间低头看,果然是庄主的留言,昨晚和刚才,他都给我留了言。只是问我在不在。
就在刚才的留言,是他问我在不在,问我是不是在上班,早上累不累。
看看时间,是在十分钟前,他应该还在线吧。
我很快回过去,“和朋友在郊区,赶不过去市中心了,所以下午回去上班。”
庄主很快发来留言,是一个大大的无奈符号,“挠挠,你昨晚没回我,我还以为你有事呢。以前,你从来都是很快就回留言的。”
我想了想,恩,确实是,无论庄主什么时候跟我聊天,我几乎都能立刻给他回应。这实在是因为,我这个人活得太无聊了,而庄主出现的时间又总是那么的恰逢其时。
“嘿嘿,昨晚特殊情况嘛。我朋友把我手机锁了,我不能上网,也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回过了庄主后,我拉回手机页面,看见一连串的未接来电。看看时间,应该是我来这附近的路上,当时我好像在和吴吟吵架,当时气呼呼的,没有注意到手机。再说了吴吟已经把我的手机给锁了,就算是有来电,我也可能不会接收到。
看看,周新良的电话五个,王姿芸的电话三个。还有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不知道是谁的。
想了想,前两个人,我下午就能见到了,没必要特意打过电话去说什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