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烈义愤填膺的帮云影包扎着左手上的伤口,当然,他手下的动作还是很轻柔的,伤药和包扎用的纱布都是托马斯给的,据说那药还是宫廷御用,所以吉烈给云影抹起来可是相当不客气。
“嗨,我原本以为合我们两个人之力会好好教训乌瑟丽一顿的,没想到只能算势均力敌,放心,那女人伤的可不比我轻。”
云影对这些似是而非的谎话那是信手拈来,不过内心怎么感觉会有一丝丝愧疚哩。
“唉,那女人可是个魔导士啊,以后再不能这么莽撞了,幸好这次左手的伤口错开了筋腱。”
吉烈简直要无奈了,云影小姐怎么是个总喜欢游走于危险之中的个性呢?看着那些伤口吉烈感觉自己的心都快承受不住了。
“呵呵,知道了,竟然没伤到筋腱,真是太幸运了。”
迟钝的云影果断没看见吉烈心都快承受不住的苦逼表情,她正摸着自己被整齐包扎的左手掌仔细观察——恩,还有反应,确实没伤到筋腱,真是太好了,否则她一定要让托马斯记着这笔账,伤到手上的筋腱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和体术招式的使用,但总归是种残疾,而且残疾的真相还是源于某人可恶的试探……啊啊啊,想想都觉得异常憋火啊!
等吉烈给云影包扎完伤口,四周已是漆黑一片,众人草草收拾了一下便休息了,或许是心有不甘的原因,云影突然抽疯似的将托马斯和其他三五个罗格的亲卫兵赶下了吊床,替换上去的自然是她和吉烈,而托马斯或许是还有些心虚的原因也没有反抗,他甚至还主动安抚了那几个莫名其妙的下属,至此,一夜无话……不,吉烈有话说——这是他第一次勉强意义上的和云影同床啊。当然也是最后一次,绝对值得纪念——如果周围没有那么多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的话。
次日清晨,阳光美好,虽然前一天过得非常辛苦。但云影还是早早就睁开了双眼,今天就可以出林子了,她真是在这个破地方呆够了!
“云影小姐?”
云影刚跳下吊床吉烈就醒了,随着他的呼唤罗格的亲卫兵们也都陆陆续续醒了过来,而德鲁伊那边的赫本长老也开始叫醒其他人。
“乌瑟丽,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受的伤?你对我们使用幻境了?!”
突然,格里芬的一声大叫打破了林子里短暂的宁静,不得不说他真了解自己的老婆。
“没事。”
被操控着的乌瑟丽的回答很简短,有些僵硬,但却符合她眼瞎后的一贯作风。
“怎么可能没事!”
格里芬怒吼着反驳。他猜疑的目光第一时间朝云影射了过来,后者耸耸肩,一副就是我弄的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样。
“该死!”
格里芬暴躁了,乌瑟丽永远是他的逆鳞啊,可这男人实在太苦逼。以前乌瑟丽正常时不爱他,好不容易稍有改变现在又成了傀儡——爱不了他,呃,或许成了傀儡的乌瑟丽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最起码不惹到不该惹的人时她还还是很温顺的。
“好了,格里芬,一大早上就发火。肚子不饿吗?”
最后,还是赫本站出来阻止了事态的继续恶化,可他看向云影的目光却很奇怪,按理说既然乌瑟丽使用幻境骗过了所有人,就说明她绝不会放过云影,可后者却依然好好的直立着——只是左手上有受伤的迹象。这真是太奇怪了。
“呵呵呵……”
赫本不加掩饰的目光很容易让云影猜到他在奇怪些什么,可惜这注定是个有趣的谜哩,不过看他思路这么清楚——乌瑟丽下的致幻剂效果应该过了吧。
“好了,大家自己吃点干粮,我们马上就要继续走了。赶今天午饭前就能走出去。”
不论赫本觉得有多奇怪都得先放下,他们的当务之急是走出林子,反正云影还活着,这是再好也是再坏不过的结果。
随便对付了两口干粮,丛林急行军们又开始赶路,不过今天大家的情绪都放松了不少,甚至有几个罗格的亲卫兵们在放声长着欢快的家乡小调,他们应该高兴,因为他们不仅完成了罗格交代给的任务还活着出了德鲁伊的包围圈。
“云影,我是魔法师的事别忘了暂时保密。”
就在云影细细听着那些小调的歌词时,耳边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回过头——又是托马斯。
“为什么?这个事情没人知道吗?”
云影若无其事的转过头,在托马斯那个消音戒指的掩护下两人又开始面无异状的聊天。
“当然,我隐藏的很好,大家都是武师,我这个带头的自然也是武师,而且还被叫做罗格陛下的亲卫兵,任谁都不会把我当做魔法师的。”
“哦,那倒是。”
云影回忆了一下,若不是托马斯直接告诉她自己是格里布班毕业的,就凭这体格云影也很难把他当个魔法师,不过这也不全对,托纳斯还是武师……好纠结,总之魔武双修绝对是阴人利器。
“喂,我问你,你是怎么魔武双修的?”
云影,有些眼馋,她柔术那么好要再配上气劲……
“不是昨天对付乌瑟丽的时候提到过吗,用秘术,牺牲了我以后的所有魔法天赋,不过我可不能告诉你是什么秘术。”
托马斯顿了顿又貌似无心加了句:“我不赞同你对这个感兴趣,这不是强者之路。”
“哦,我明白。”
对于她的提醒云影绝对是放在了心上,笑话,她以后的敌人可不是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