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刺绣,柏子仁,你把我的刺绣给毁了!”
原本精致美丽的刺绣在这一刻摔在了地上,嘎嘣脆的变成了两截,心疼和心酸别提有多难受了。不单单是益画,就连我看着这么美好的东西活生生的毁在手上,我也觉得自己欠揍。
赶紧蹲下捡起蝴蝶戏园图,只不过是外表的边框摔坏了而已,一只蝴蝶变成了脏的而已,其他的,也没有什么不同。
山药见机不妙,刚要趁着这下慌乱赶紧逃离,但是转身的时候就已经晚了一步。他蹑手蹑脚的往后退着,还是让一个绣女拦住了。
“你是什么人?胆敢私自闯进绣凤阁?”
小正太激灵的转了一下眼珠,好似很精明的答道:“我是……我是……我是柏子仁的亲弟弟。”
“什么?她竟然会有一个亲弟弟。”
“还真别说,两个人都有些冒冒失失的,真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
听着四下里的议论声,我巴不得钻进地缝里面,估计耳朵已经红成了夕阳。
“哼,柏子仁,我可不管,你把我的作品毁了。这可是要送给娥妃娘娘的,难不成你是对娥妃娘娘有大不敬……”益画推测着,又细又长又吊梢的眯缝眼对我进行小小的鄙视。虽然看不惯,但是我还要继续忍耐。
“当然没有,这只是个巧合,我不是有意要摔烂你的边框啊。我想……我应该有什么办法弥补吧……”
双手在胸前合十祈祷着,希望这个益画不是个多事的主。可是我的命运之神从来都没有想起过我,于是,益画的诱惑红唇嘟了起来,响亮的答道:“不行。”
垂头丧气的看过山药,这个早不该出现晚不该出现的混蛋。眼睛的杀伤力超强的给他一个警告。
这下好了,呆在绣凤阁才几天啊,就惹到了两位美女。
山药目瞪口呆的站在门前不知道说些什么了,难过的我只想哭,只想单纯的痛苦一把。可是女人伤心吧伤心吧不是罪,偏偏为什么选择哭这样自残的方式发泄自己呢?
以后我在绣凤阁行事,看来要千小心万小心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能让世间变得很美好。我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祈求着益画能大人大量,可是她就长着一副不讨喜的模样,大屁屁和dà_bō_bō看起来也不讨喜。益画的眼睛一横,立刻盯上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张伯山,等待着他的最终判决。
谁知,张伯山没有对这件事情有所顾虑,反而是把目光凝聚在了山药的身上,疑惑的瞳孔散发着质问的目光。道:“你不是……你不是前几天的那个……你是烹香园的厨子。”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怎么回事,周围这些个美女都看着山药哈哈大笑起来。我也毫不知情的随大流笑了几声,干咳的就息了音。
“厨子,厨子,厨子。”
原来如此,听着大家这么叫着山药,的确是觉得厨子的身份和绣女差了好多。我开始心疼起山药来了,毕竟山药是为了我才闯进了绣凤阁,是穆雪师父拜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的。谁料这一路上,一直都是我给山药闯祸,他给我收拾烂摊子,照顾我的却是山药。
“不许你们笑他,不许你们笑,不许你们这样笑。”
声嘶力竭的喊着,希望这些人可以能发发慈悲,发发善心。我双腿蜷缩这爬到山药的跟前,紧紧的用手拽住了他的长袍,泪水第一次这么感慨的想要涌出眼眶。
“停下,”祝锦筠往前站了一步,一身架势咄咄逼人,“我看是谁还在笑?”
我的眼泪瞬间凝固在了眼眶里,愣直发白的看着祝锦筠的一系列做法。她不是最应该躲在角落里笑的人吗?她不是最期盼着我出丑的人吗?我的心脏胆战心惊的抽搐着,上牙和下牙不结实的打着哆嗦,还不确定祝锦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听着厨子这两个字很好笑吗?”祝锦筠阴声怪气的质问道。
张伯山起初脸色有些紧绷,但是现在看到祝锦筠的解围,嘴角开始放松的颤抖了一下。
学员们被祝锦筠训斥的低着头不敢吱声,她继续发问着大家,声音回绕在整个华丽的大厅:“别以为你们高贵到哪里去,你们也不过是一个绣女,知道吗?绣女,就跟听到厨子一样,是让别人发笑的称呼。”她的脚步矫捷稳健,绕着大厅走了一圈,最后又停在了我的身边,似乎只单独对我说着:“还有,弄坏了东西就要赔,这是亘古不变的理儿。”
我连忙狂狂点着头,从发髻上甩落下几根碎发,肯定又沧桑了不少。没想到祝锦筠替我解了围,这是最喜出望外的。或许我对她的看法又更加提高了一个档次,祝锦筠是个讲理讲情的人。也就是说,我之所以会和她结下梁子,完全是因为我之前的做法错了。应该给她道个歉的,那么明白事理的一个人,虽然有些孤傲,不知道她的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但最起码我知道她不会蛮不讲理。
益画在一旁听到这样的处理方式,委屈的小嘴一扁,积攒的眼泪像是泄了洪的堤坝,哗哗的流淌。
我趁机赶紧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山药,小声嘀咕着:“绣凤阁是饶了你,我看烹香园还要不要你。”
小正太很不老实的用手肘顶回了我,谢绝道:“我感谢你的提醒,已经离死不远了。谁叫你刚才冲我挤眉弄眼的求救,害得我从大秀场上退了下来。”
“什么?”
我一惊呼,已经忘记了这是在大庭广众的公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