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下去,板着一张脸不再言语。那种短暂的僵硬像一把刀子深深割在我和山药的心上。可是,伤的最深的那个人一定是我,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坚强,因为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懦弱,自己的失败。本来以为忘记了的事情,重新翻过旧账以后,那些事情又再次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他也默不作声,眼神的不安定暴露了他的心虚。左右转来转去看了看愣在我身后的胡一刀,一副怂态的胡一刀不敢支吾一声,只能是干瞪着眼睛。
站直僵硬的我不自觉的打了个晃子,背后瑟瑟发着虚汗。木木惶惶的我垂眼看去,山药那副大哥哥的样子再次抓住了我的手腕,我感觉到他手指间的冰冷,冻得我有些凉气。生疼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径直把我领出了屋子。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小心翼翼的问着,声音小的没有底气。语罢,只听得他在跟前气愤的低闷着嗓子嗤了一声,便埋汰着我:“姐姐在哪里我还能不知道?姐姐整日都带着那个胡一刀去偷吃臭豆腐,以为我是个瞎子吗?”
听着他的数落,我不知为何心里面感觉到很踏实。他的手指被我的手腕温暖的不再冰凉了,但还是那么死死的生拽着我,即使很痛也不敢发声说些什么。
“我……我不许姐姐伤心生气……即使姐姐忘不了那个人,即使姐姐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我还是觉得……”
终于,我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响:“山药,你怎么了?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呢?”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皮笑了笑,面露尴尬之色,但是气氛不再那么僵硬了,回道:“姐姐,我不会说话哄人。我的意思是,姐姐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不要这么自暴自弃。”
“你这个小不点,你以为我刚才和胡一刀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我嗔怪着他,那只被他拽住的手腕也渐渐低垂着,轻轻盈握住了他的掌心。
“难道……”小正太又是一歪脑袋,粉嫩的脸蛋上晕染的红晕晕的,“我都亲耳听见了。”
“你以为姐姐我会看上他?白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也不了解我。”
怨气娇羞的撒在他的身上,整个气氛都被温暖笼罩。小正太的嘴唇微微嘟了起来,连连冲我撇嘴。
“那反倒又是我的不是了……”
眼看就要进了大厅,可是没想到一进大厅就被那群黑衣人纷纷围住。我和山药还没有反应过何事来,就已经被黑衣人包围的水泄不通,看这副架势,势必要干上一架。
眼睁睁的看着吃饭的客人吓得魂飞魄散,拔起脚来就往门外蹿。我大喊着:“回来,回来,还没有付钱呢。”
“黑衣大哥,我们都是自己人,为什么要拦住我们呢?”做贼心虚的我开始胡言乱语,使用我的小聪明,不会我刚才整治了他们的老大胡一刀一把,就被他们知道了吧?不可能啊,这消息传播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我的眼睛往回一瞅,这才看见狼狈不堪的和胡一刀踉跄着步子赶过来。首先,他一看到这个架势也惊呆了,立刻哄散着:“你们怎么对待姑奶奶的?还有没有礼貌?”
“回老爷,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人。看!”
打头的一个黑衣人揣出藏在衣兜里面的什么东西,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长安城颁布的通缉令。我和山药一个方向的歪着脑袋,仔仔细细的盯着上面的圈圈叉叉。
字儿我就读个半懂,反正这画像我是看明白了。一个女子,简易挽发,瘦长脸颊,带着一丝土气;而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头发挽在头顶,大眼俊眉,就连脸蛋上的婴儿肥都画的入木三分。
我和山药互相看了看对方,又再看了看黑衣人手中那的那张通缉令。马上明白了。
真是的,山药画的倒是可爱,为什么把我画的就这么磕碜人呢?
“看明白了吗?你们还要老老实实的交代。”黑衣人立刻卷起了画轴,好似害怕我会抢过来吃肚子里一样,“你们是通缉的嫌疑犯,是要进大牢的。”
“祝锦筠死了吗?”不分青红皂白我便快人快语,害的山药总是为我捏一把汗。
“你放心,绣凤阁的那位美若天仙的姑娘没有死,活的好好的。”
这下我终于深呼了一口气,即使自己知道不是自己要害祝锦筠,凭借和祝锦筠的关系我就担心她。
胡一刀终于不再像闷葫芦了,惊讶的感叹道:“怪不得,怪不得好好的烹香园不去留住,偏偏要来我们这个地方,原来是官府里要通缉的人犯啊。”
“不是,不是。”
我和山药连连反对,可是再怎么说都是无济于事。大家都喜欢讲证据,他们的证据是一张通缉令,我的证据只是我口头上的空话。
“好你个臭婊子,枉费我对你这么多天来浇筑的心血,原来竟是个这等人渣。来人啊,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带到官府。”
黑衣人得到命令,便立刻上前来抓人。我眼疾手快的抓过饭桌上的一个盘子,砸碎了一半指向了他们。
“都,都别动啊,都别动。小心我插进你们的肉里。”
山药这个挨千刀的混小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刻掉链子。他吓得早就屁滚尿流了,哪有胆量像我一样勇敢制敌。而是一门心思躲藏在我的身后,紧紧的抓住我的衣服。
“山药,你别这样拽着我,我抬不起胳膊来。”
趁着说话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