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摇了摇头,道:“我先天就有修炼的缺陷,爷爷本就不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这些年,就连关于我父亲的事他都从不提及,更何况我家先祖?不过,这些年,我爷爷还是感觉上天会眷顾我,所以把家族的独门心法传给了我,希望我有一天能够走上打成的境界!”
“那绝技可是‘千手屠神’?”徐家老祖突然眼放精光,像是蚂蚁在河中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两眼紧紧的盯着少年。
“是的!”江东抿嘴,重重的点了点头。
徐家老祖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江东,似在出神,仿佛回忆着什么。两眼中精光闪闪,一脸掩饰不住的激动。然而在他目光之下,江东面上的神情剧烈变幻,犹如在忍受着煎熬一般,不知怎么说才好,半晌之后,就听见少年低声道:“您怎么知道我江家的独家密学?”
“像!太像了!真是像极了!……”徐家老祖站起身来,仔细的端详着江东。看得后者都有些不好意思,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了。而此时,江东的心中则乱成了一团,腹中有千般疑问,却一句也问不出来。
“……真是像极了!越看越像我们‘神农六族’江家的后人!哈!哈……”徐家老祖终于控制不了自己的兴奋,双手猛地搭于江东双肩之上,并把他提了起来。
“啊!”江东一声惊呼。
对于神农六族,爷爷曾经跟江东说起过,只是没有向他讲述太多,但也曾经告诉过他,神农六族分为三大部分,分别是魔法、武技、谋士。代表魔法一方的二族,就是陆、朱两大家族。代表武技的二族,则是江、寒大家族。而代表谋士一大部分的乃徐、李两大家族。当然,论战力江家排名第一,寒家次之,李家则敬陪末位。论谋略,徐家第一,李家次之,朱家敬陪末。论远程攻击,进攻范围,那不用说,陆、朱两家领先锋。也就是说,在‘神农六族’里面没有正真的强族,也没有绝对的弱族,仅仅只是相对而言。换句话说,只有六族联合,扬长避短那才硬道理,才是一组绝对的强者。
其实,‘术业有专攻’这句话并不是对于所有人来说的,只要你有实力、有精力,当然也可以选择多攻。如果时间控制得当、方法正确、机遇也好,那多攻也是会成功的。而且成就也会比专攻高得多。
回忆起师傅所说的话,江东脑中一阵闷热,微微闭眼,似乎从中还发现了一个什么,隐藏的,模模糊糊,让人难以抓住。
努力的回忆,‘抓’了好久,那一瞬即逝的思绪终于被抓住了。江东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对面激动无比的徐家老祖,一阵呆滞,缓缓道:“在您的记忆中是否有位叫寒飞的人?”
对面,徐家老祖脸色大变,一脸的激动与惊喜。再次站了起来,走到江东跟前身边,抓住江东的手,颤抖的道:“寒飞?你是说寒氏一族的寒飞,‘孤独一生’的挚友?”
一阵剧烈的疼痛,似有指甲深深的扣入了自己的肌肤之中,但看着老人眼中那说不尽的欢喜与震惊。江东忍了,尴尬的笑道:“是的,就是他!”
“那你也知道寒家的后人所在地呢?”
“这个?”江东有点犯难了,撇了撇头道,“那位寒姑娘便是?”
“哦!”兴奋之情,顿时涣散了不少,转而为一种苦楚、悲怜,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集合。
江东缓缓的抽出手,他明白徐家老祖心里担忧的是什么,只是也不捅破,而是缓缓的道:“我想过去看看寒情!”
孤煞渊、谭萌堂
徐家老祖居中、高堂而坐,其下两排四座,共八座也赫然有老者在坐、皆满,此外,大殿之上再无他人。
看这架势,应该是徐家有要事在商。
众人皆默然不语,徐家老祖低眉垂目,看着案台上的摆放的镇魔雌雄剑。
“金玉老弟,”徐家老祖打破了沉默,道:“你看怎么办?”
徐金玉,身材高大,面貌庄严,其能坐堂上左方第一个位置上就已经就说明他在徐家的地位之高,沉默片刻,缓缓的道:“神农六族的后人,濒临死亡,当然得救,只是有谁有这种能力呢?”
右边,一个衣冠楚楚的老头站了起来,虽年岁已高,但眉目清秀,一双忧郁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悲伤,精神也略显颓废。
“哦,金满老弟,你怎么看?”
徐金满有些冰冷的道:“此事疑点甚多,一时间怕难以搞清楚。但神农六族同为一脉,我们不可对寒姑娘的伤势置之不理。我看还是赶紧把她救醒才是!”
徐家老祖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两个孩子力单功薄,风风雨雨能走到现在应该是吃了多少苦头。如果现在让江东把寒姑娘带走,那寒情能活下来的概率几近为零。虽然我们暂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来挽救寒情,但至少概率比前种要大的多!”
堂下右座第一位,身子矮矮徐金福站起来了,脸色一沉,断然道:“水陆浩土,何等广大,不知道还有多少没有世出的奇珍异宝,我们充其量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要是我们能够找到某种驱散魔气的东西,说不定就能救醒寒姑娘呢?”
此话一出,右下第二位的徐金威站起来了,道:“我们自然是井底之蛙,但寒姑娘体内的魔气之盛,大家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一般的吸魔之器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我们要到何处去寻得吸魔能力如此强盛之宝?难道去仙界求宝莲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