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虚峰回来后,月咏开始在无尘的指导下练习运用两种元力。本来,九辨是打算亲自教导她的,可无奈掌门天玄子突然派人来通知他,让他立刻赶回联盟。
“唉,可怜我这劳碌命,就没一点休息的时间。”九辨一边哀嚎,一边收拾着要带走的东西,无尘、月咏、倾城、凤舞都聚到了他的房间里。他住的这间竹屋看上去似乎和月咏他们住的没什么两样,然而一走进里面,就会立刻发现,这哪里是竹屋,根本就是皇宫!
被法阵扩大了好几倍的空间,精心雕刻的门窗,以及各种名贵的家什和耀眼的摆设,让月咏每次进来都油然而生一种愤怒之感!
是谁一本正经地说修真者要通过苦修才能领悟天地大道?!又是谁告诫她富贵皆浮云,金银是枷锁?!
自己过得倒比皇帝还享受!
月咏极度不平衡地一屁股坐上那张大得惊人还挂着丝幔的豪华大床,万分怨念地想起了隔壁自己那张连个蚊帐都没有的竹架床。另一边,无尘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自己的竹笛,而倾城则径直从摆满了一屋子的书架上随便抽了本书看着。总之,没有一个人有帮九辨收拾东西的打算。
收回委屈加不满的目光,九辨认命地将最后一包东西装进了自己的乾坤袋。拍拍手,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一下根本没弄皱的衣服后,九辨发现还是没人理他,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踱着方步走到床边,见月咏正蹲在上面死命地解着丝幔的绳结。
“那个……月咏啊……你要是真喜欢这张床,就把它搬回你房间好了。”九辨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她再用点力,估计还没把丝幔解下来,就先把床给拆了。
“真的?”月咏一下停住了手,满脸放光地看着他,然后一指旁边八宝阁上放着的和田玉香炉说,“那那个香炉也能给我吗?我拿回去熏衣服。”
九辨脸上瞬间挂满黑线,无力地挥了挥手,“都拿去吧。”
“耶!我就知道,师父是天地下最好的师父!”月咏开心地一把抱住他的腰,“对了,我帮您收拾东西吧……啊,这么快就收拾好啦?真是的,师父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
九辨无言地拍了拍她的头,回头看见倾城正飞快地翻着那本砖头似的《昆仑药典》,更觉无语。
“倾城,你想看什么书都拿回去好了……不用急着把它背下来……”
“你不早点说。”倾城瞥了他一眼,立刻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把整个书架上的书都取下来装进了月咏从东山那给他要来的乾坤袋里。
“……”
九辨第三次转向靠墙站着的无尘,刚张嘴打算嘱咐他几句,就被无尘直接掐断了。
“如果你是想说三派联合比试的事,那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费心,三个月内我一定会教会月咏。”
“……既然这样,那为师就可以放心地走了,你们也不用送我了。”九辨一步一停地挪到门边,磨蹭了半天,却还是没见三人有任何动静,只得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可怜巴巴地说了句,“为师走了啊……”
“师父再见!”月咏抱着凤舞,笑眯眯地跟他挥手道别,但仍旧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一点儿也没有要起来送他的打算。至于倾城和无尘则连头都没抬一下,只象征性地随便挥了挥手。
郁闷之至,九辨满脸受伤地召出飞剑,化作一道银光离开了玉剑峰。
“哈哈……”,月咏终于忍不住笑倒在床上,而倾城虽用书挡着脸,但很明显肩膀在不停颤动着,就连无尘嘴边都溢出一丝明显的笑意。
故意对九辨这么冷淡,其实是他们一开始就预谋好的,因为只有这样,那个“混蛋”师父才会有所牵挂地早点回来吧……
九辨走后的第二天,无尘便带着月咏去后山练剑了。倾城也不知怎么了,也不像以前那样吵着要跟去,反而整天埋在那一堆书卷里。至于凤舞则更不用担心,她现在已经成了玉剑峰名副其实的山大王,每天带着一群小弟去欺负隔壁山头的猴子。
无尘和月咏练剑的地方是一片广袤的紫竹林。这里的竹子跟竹屋旁边的翠竹有所不同,不仅是少见的紫色,而且长得特别高大粗壮,最细的都有水桶那么粗。这种紫竹尤其坚韧,普通刀剑砍上去,甚至连划痕都看不出来。株与株之间相隔距离也很大,适合放开手脚活动。
无尘先给月咏做了次示范。他手握“竹心”剑,朝不远处一株特别粗的紫竹斜斜挥出一剑,就见冰蓝色圆弧划过,竹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而且从那处剑痕开始,寒气瞬间覆盖了整株竹子。
没等月咏发表一下赞叹之情,无尘已经侧身向第二株紫竹挥出了一剑。这一次整株竹子瞬间被剑气中的雷电之力劈得全身焦黑。
“真厉害……”月咏惊讶地张大了嘴,“师兄,你怎么做到的?”
“其实很简单,只需催动飞剑中的元力就行,你试试。”无尘并不多做解释,而是直接将站的地方让给了月咏。
“催动剑中元力……”月咏默念着,学着无尘的样子朝第三株紫竹挥出一剑。竹身上虽也被劈出一道剑痕,但并没有冰和雷的法术效力。
撅了撅嘴,她不信邪地连续挥出三剑,但结果仍然和第一剑一样。
“你只催动了剑中的灵气,但没有触及其中的元力。”无尘指出她的错误,然后又做了一次示范,将一株紫竹直接变成了冰雕。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