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多年前,姑瑶之山。
那一年,接连发生了两件事,以至于神界对此至今讳莫如深。
先是烨玄成魔,令神、仙二界元气大伤、颜面大损,而九幽之地等了整整二百年,终于等到了他们新君,群魔振奋;后是十二孽龙见有机可乘,率五万凡灵攻上南天门,西灵虽退了敌,可到底武力不足,被孽龙逃脱,又因屠杀凡灵,激起人、鬼二界的怨骂之声。
烨玄究竟为何成魔,东华对此闭口不谈,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流言总能找到缝隙,蔓延狂生。
有的说,烨玄是因为与自己的徒弟luàn_lún,于情于理都犯了天规,却想要逃脱刑罚,才成了魔;也有的说,他二百年前斩杀魔君,便注定要入主九幽坤元宫,胜者为王,这个规矩,在魔界万万年来就从未有过例外,更何况他在蓬莱时便木秀于林、堆出于岸,却我行我素,故必糟风摧流湍,就算东华有容人之量,中天的玉清宫也万万容不得;更有人说他是向西灵求亲被拒,恼羞成怒,才入了魔。
总之,无论是因为什么缘故,他遁离蓬莱,从此重华峰上,就少了一个传奇,而坤元宫里,则多了一个魔君。
这年也是遥羲白拜入神女瑶姬门下的第七个年头,他本就筋骨清奇,又是难得的纯阳之体,这七年来雪雨风霜,不曾间断过修行。前阵子九重天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使得他心中更觉惭愧,故又加倍苦修,到了今日的火候,也就只差一口气,就能将那暮虹琐练成了。反倒是瑶姬的伏羲琴,开始渐渐地跟不上他的脚步,她见自己竟比不上自己的徒弟,前几日发了顿脾气,便去西灵找桑梓妍吐槽去也。
这日正值仲夏,姑瑶山上绿树成荫,蝉声此起彼伏,有些惹人心烦。遥羲白独自在林中修炼,虹光如织,将整个山林都笼罩上了一道霓彩。
他正练到尽兴处,忽觉有人暗窥,心中不悦,便出手劈向那人的藏身之处。那窥视者见状不妙,一个转身刚想脚底抹油,速速开溜,却已被暮虹琐击中,倒地不起,只觉后背火辣辣地疼。
遥羲白赶上前去,只见地上趴着一个红衣女子,背上皮开肉绽,血迹斑斑,忽然有了一阵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那女子放声大喝道:“遥羲白,你以下犯上,谋害师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瑶儿?”遥羲白闻言,急忙上前搀扶,却被瑶姬一把甩开了手。
“怎么会是你?”瑶姬自从吞下素龙珠,她的行踪和心思就再也瞒不了他,怎么刚才自己却没算出是她躲在暗处?
“这是我的山头,为什么不会是我!”瑶姬没好气地瞪了遥羲白一眼,挣扎着翻过身来,可伤口一触及草地,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暮虹琐虽只绑恶灵,伤不到你的筋骨,但你这样乱动,日后只怕会留疤。”
“留疤也是你打的!”
“是是是,是我的失误,可疤留在你的身上,你要是无所谓,我可不会管你。”
“你……”瑶姬还欲回嘴,不料遥羲白轻点她的额头,瞬间就被施了定身禁言术,只得石化在那里,心中对这个法力高出自己好几倍的徒弟恨得牙痒痒。
遥羲白终于觉得耳根子清静不少,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将她屁股朝上头朝下,抗到肩头,向一之阁走去。
七年下来,他将她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自然也有了一套应对之策,对付眼前这位师尊,可谓得心应手,毫无压力。像刚才这样的情况,若是不快准狠地下手封穴,就不知要被她烦到什么时候,更别说尽快疗伤了。
踏进他为她新盖的小竹屋,遥羲白将她放到榻上趴好,起身寻了药箱,又坐回了床沿边,“毕竟是女孩子,留了疤,小心以后没人要你。”他闲闲地开口,一脸痞笑,伸手拿了剪子,毫不犹豫地就将她后背的衣衫全数剪开,露出光裸的背脊来。只见这道伤口丛后颈一直蔓延到了后腰,虽已凝了血,依旧触目惊心。
“你呀,平日里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这几年来也不见有多大的长进,若换成其他有修为的神女,这点皮肉伤,转眼就能好了。”
瑶姬感到背上一片清凉,知道他除了自己背上的衣服,又惊又羞,但偏偏又技不如人,只得在心里将遥羲白痛骂了千万遍。
遥羲白本可以用法术为她疗伤,但转念一想,觉得这是个督促她勤加练习的好机会,于是转而用起人间的医术来,想让她吃吃苦头,以后就能长了这个记性。
只见他取了干净的棉布,蘸了白酒,为她细细擦拭伤口。瑶姬疼得眼泪直流,只想咬牙蹦起,无奈身子动惮不得,又叫不出声,几番擦拭下来竟不觉痛昏了过去。
遥羲白清理好了伤口,在床头边蹲下身去,想瞧瞧那张小脸扭曲成了什么样子,不料却见她面颊有泪,上齿咬着下唇,双眼紧闭。
“瑶儿?”他解了咒,拍拍她的肩,见她还是纹丝不动,这才明白她竟是这样经不住疼。
叹了口气,他坐回床沿,看了看炎帝备下的药材,还是决定用法术为她疗伤。
他聚了治愈之气于掌,轻轻按上她的后腰,目光随之也落在了她白皙的皮肤上。她的身子竟比他想象的要冰冷得多,也许是因为仲夏的缘故,他温热的手掌触上她如羊脂玉般的皮肤,顿觉清凉舒适。散落在床榻上的红衣碎布映得她的肤色染上了一层瑰丽而暧昧的艳色,他的掌轻轻上推,来到背脊处,却被那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