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肥厂要扩建征用华庄百亩耕地,除了承包费每亩每年3400元还可招一名工人进厂,为了弥补给华庄造成的损失,化肥厂的装车提成款和生产的废料碳渣无偿归华庄,并把各条立项都写入在协议合同中。t/宏立的户口无辜被取消没资格,小华从北京赶回来考试却不合格,而村干部家和近门的子女却全合格上班,有的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也合格上班为什么?那就是以权谋私。
宏立和小华在北京每月挣一千元,可是她们省出500元邮给家,她们俩勤俭艰苦生活一心补给家,这次从北京还带回一台21寸大彩电,她们向往将来把家搬到北京团聚,离开这贫困、受人歧视的鬼地方。宏立没有忘却养育之恩,从木家庄回来时,跪倒在大鹏面前哭泣的喊着“爸爸!”,她后悔在山西的自以为是,大鹏预感到同情和欣慰,为她的不幸遭遇感到自责和心痛。
宏立、小华走了,又去北京打工去了,她们的内心却留恋着这个家。人们讲抢秋夺麦,还不如说抢麦夺秋了,在麦收的时节才是最关键的。麦子熟了的时候没有场院,只能拔麦子在地里泼水棍子压场,以小刀割麦子集中到地场里铺开,找拖拉机以棍子压麦粒,翻场再压还要“乱扬”。
所谓的“乱扬”有讲究,把压好的麦秸堆到场边,用木掀拖扒把麦粒传到场的中心,再用地盘车把另外两块地割好的麦子拉来铺开再压场,三块地的麦粒都集中传堆,最后才把所有压过的麦秸铺开重新再压一遍,这才是最后的“乱扬”。在此期间要及时的播种玉米,早种一天能早熟三天,这才是抢麦夺秋呢。想起在兵团麦收全是机械化,而在山东却是原始笨拙的落后作业,这是多么鲜明的反差,似乎生活在两个世界,而大鹏又进入到及其落后的原始世界。
三块地的麦子三天才能完成,小刀割、捆麦子、装地盘车一遍遍的往土场院道运,还得找阔生用拖拉机在铺好的麦场上一遍遍压棍子。白天在烈日下劳累已经筋疲力尽。晚上大鹏还得在场院打更,看着那堆没扬场的麦子,因为蚊子咬别想睡觉,只有不时的抽烟煎熬着。天刚曚亮大鹏借着微风就开始扬场,把麦粒中的麦皮、麦余子吹出去。当把麦子上房晒干一斤只能卖三角六分钱,可以说是得不偿失,尽管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历史遗留下来的生产规律。
生、死、嫁、娶的要顶地,大鹏本应顶替已故岳母的耕地,而村干部以大鹏是城市户口不给落,违背了原来的承诺在先。华英替人结扎导致满身病,带着匕首去书记家讨说法,没结果就把匕首插在桌子上。公安两次来家了解情况,最后,要走大鹏的户口却迟迟不给解决。
柳洼村有个因粘堵造成后遗症的,因不能劳动抗交公粮,镇领导没办法也就默许了。大鹏抗交公粮有三个原因:没落户口、替人结扎后遗症,地里长着别人家的七棵树。
镇长、副镇长、办公室主任,宣传科长、管区书记等六人来大鹏家,他们是带着酒气怒发冲冠兴师问罪来的。办公室主任和宣传科长在训、在吼、在喊、在上政治课:什么皇粮国税啦!什么全县你特殊啦!什么违法啦!轮着番的开战,要说文攻武斗就差打人了。大鹏沉默的听着半个时辰的训斥,当管区书记翻拿电视后面的;也有部队问题材料时,他制止的夺过来,从中挑出那份节育证明说:“你们是国家干部,现在都在学习孔繁森,他是我们聊城人的骄傲。任何问题都有个因果关系,进门就训,就吼,你把房盖喊塌了能解决问题吗?”
镇长说:“刚才的方式不对应该检讨,我们不当土匪抢粮,就是来问原因的。”
大鹏说:“我爱人名叫华英,而节育证明为什么是饰盖成?这说明是替人结扎,由于粘堵造成后遗症,先后做了两次大手术,花费五千多元谁来承担?
人都有双重父母,我岳父因冤案九个孩子死八个,只有这一个姑娘,我是姑爷来华庄为养老人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不给落户口?为什么要重男轻女的搞计划生育?我没有户口和耕地交什么公粮?”
镇长说:“我先答应镇里给你一千元,三天内去镇解决,下午先把公粮交了。”
女副镇长说:“村长和书记在镇里站了三个小时,看在我们面子把公粮交了。”
镇里来的六个干部说完赶紧走了,看来是怕有些问题难以解决,因为上级也不敢过多干预基层事物,因为他们有着经济等很多不知的关联,而大鹏还是把公粮交了。镇长和书记研究最终确实由镇补给了一千元,而村干部为了报复就是不给大鹏落户口。
党员和有些村民找大鹏写材料,控告村干部的经济问题,有些证据是从厂方电脑打印的,又从司法局翻出了合同,问题集中在华阔廷村长身上,虽然写的是检举材料,大鹏因无户口并没有签名。他们把材料递上去,几天后,会计兼出纳华大群被抓。当检察院来人调查时,检举人却都在回避,这又是为什么?原来这里存在着更大的阴谋。
华大群是会计兼出纳财务混乱,吃喝款、白条子任意记账,计生款、房地基款和村民贷款中他任意贪污。1985年时村民们就造反要求查账,而东城镇封存了前十年的账。1996年华大群被逮捕,检察院又封存了后十年的账,存在着各组织的保护网,为华庄村埋下了历史的隐患和罪证。华大群他们哥仨都是**员,他二弟华大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