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严合,逼出了黑暗。[t]
走出房门时,正好碰到了被压制住的亚力老板四人,他们脸上的表情颓废得像要上战场。见到劳辜破和保丽,就像疯狗见了肉,吠了两声还吐了两口口水,紧接着也被送进了那房门内。
劳辜破瞄了他们一眼,置若罔闻。
劳辜破和保丽没有被带去阴冷的牢房,而是依着上下曲折的栈道进入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中的楼房和旅馆似的秘密麻麻排着,楼高四层,每层大小一致的房间足有十几个,每个房间门前站着两名士兵,门牌号上还写着数字。
领路的士兵推开其中一个房门。房间很洁净,白净的绫绸铺在宽大的木床上,月光逼着窗格透进房间,异样的清丽。
“交出你们的身份证明。”待她们进入房间后,士兵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拿出一个本子看着门牌号写了几个字。
保丽将两张盾牌状的卡片交给了士兵,士兵接过后就要离开。
“等等…”劳辜破适时打断的士兵的步伐:“犯人不是应该被带去牢房吗?为什么带我们来这里。”
士兵只是用余光扫了她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劳辜破皱了皱眉,正想坐下来整理下思绪,这时门外有着重重地脚步声,起落声止,门被用力推开了。
四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的中年妇女抬着两桶冒着烟气的水和丰盛的菜肴走了进来,没有半丝言语和表情,脚步声退出门外,渐渐消退。
为了明天的游戏,还是补充好体力吧!劳辜破径直走到大水桶前,用双手舀起水来洗去脸上的泥泞,直到感觉不到异物感,才脱了衣服将自己埋在温润的水中。
“呼…”劳辜破深深地吐了口气,睁开眼睛,对上的是保丽那复杂的表情。
“安塔丝芮…”保丽小心翼翼从口中溢出这个名字。
“我不是。”劳辜破冷冷回答道,眼睫毛微微颤动着。
“不,我的孩子,我知道是你!”保丽钳住劳辜破肩膀的手粗糙而有力。
看着保丽那一脸的伤痛与自责,劳辜破的心又急促的跳了一下…这就是被人在乎的感觉吗…劳辜破没有继续决绝的刺伤保丽,无奈的放软了声音:“我真的不是你的孩子,我…”
“不!不!现在的你才是完整的你,你终于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看着保丽那恍惚的神情,劳辜破皱了皱眉,她是在为自己的存在找理由吗?还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人格分裂了?
可惜现在身旁也没有第二个人,只好从她身上先了解一下这个世界,思量一下怎样通过明天那个游戏,活下来再说吧。劳辜破抹了一下脸,绽开一个浅浅的笑容,柔声道:“水要凉了,你先洗洗吧,吃饭后我们再慢慢聊。”
粗略吃了些东西后,劳辜破整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感觉就是一场梦…但一想起明日的考验,劳辜破的背一阵僵直,这破身体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保丽…大婶。”听别人似乎是这样称呼她的,劳辜破很自然就说出来了:“我不知道自己的灵魂为什么会在这个身体里,不过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
“我明白我明白…”保丽轻轻拍了拍劳辜破的手,似在安慰她也似在安慰自己。倏然间,劳辜破发现她手抖得厉害,抬眼一看,却见保丽一只手捂着脸,低垂着脑袋,她终于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眼前这个陌生的灵魂是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劳辜破看到保丽仿佛失去灵魂的神情,陌生感酸痛感涌起,心脏有些纠紧了,她连忙急喘了两口气,缓声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这个身体里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叫我妈?!”保丽满面悲戚,浑身打颤。
“我也不清楚。”劳辜破轻叹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身体已经自己挡在你面前了。我想,她潜意识里还是记得你的吧。”
“你是说…”保丽收敛了一点情绪,红着眼眶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是安塔丝芮救了我?她还在这个身体里?!”
“她还在不在我就不清楚了,但那时候,的确是她救了你。”劳辜破肯定道。
“孩子,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保丽手掌不经意擦过眼睛,柔情的将劳辜破搂在怀里。“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地活下去,一定!”
劳辜破接下她的话:“想要活下去就必须通过明天的游戏,我希望你能好好跟我讲讲这个世界的事。”
“布利拉德。”保丽稳住了因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这是我们这个世界的名字。”
“据说几千年前,布利拉德是诸神眷顾的世界,六大主神各据一隅,后来主神飞升,留下了自己的后裔,就是现在的四国双谷。”
“当时布利拉德有十几个小国,主要占统治地位的是四个大国--焱国、森国、磊国和淼国,还有不归四国统治的双谷--辰谷和寂灭谷。四国皇族和双谷直系子弟承袭了六大主神的部分神力,也就是魔法。”
“八百多年前寂灭谷挑起的一场战事作为导火线,战火开始蔓延,十几个小国家被蚕食完毕后,寂灭谷灭,四国混战,神的血统混淆,也就出现了有些平民拥有魔力。”
“如今四国处于对持状态,辰谷隐居。磊国表面看来现在占有领土最多,其实大战中它已经元气大伤,许多县城都处于独立状态,这也是城主为什么能设立这种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