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后的吴小忆,有些茫然。
好像自己错过了许多东西。
可是却又无力去改变这些。
只得一个人悻悻的回了家。
到家之后,吴爸吴妈的气氛很是不对。
弄得吴小忆也紧张了起来。
“爸妈,怎么了?”
吴爸吐出了一口眼,转头示意去问吴妈,然后一个人就走了出去。
于是,吴小忆又再一次看向了吴妈。
最后,吴妈终于开口了。
在吴妈的描述中,吴小忆只是感觉心口闷闷的。
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内心的一切,只是觉得,这些,是不是都是在做梦?!
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不平凡的事情?
这一切都要从老朱开始说起。
吴小忆一直所知道的只是老朱是一个作者。
可事实上,他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虽然有不错的文笔及文字功底,但是稿费收入完全不足以支撑他的日常开销及生活。
然而,他却又没有固定的工作。
这就势必导致了一个悖论。
那就是,那么几十年来,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在那天老朱的“老婆”来了之后,老朱开始开公司了。
可事实上,那位“老婆”是他的前妻,也就是那个智障儿子的亲生母亲。
他们两个早就已经离婚很多年了。
可是却依然保持着很神秘的联系。
这联系本质上其实是一种利益的驱使。
一直以来,老朱事实上都是靠骗人为生。
也就是一位名副其实的诈骗犯。
这一切,都是今天晚上,吴妈去楼下倒垃圾的时候,很意外的看到大门口竟然站着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而这两个男人在见到吴妈之后,第一时间就小声的对她说:“别怕,我们是警察。”
吴妈当然不会仅仅只是因为这句话而相信他们,她很自然的想要叫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离她最近的那个便衣却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并且对吴妈再次强调,自己真的是警察。
吴妈很怀疑的看着他:“那你们在我们家门口是干什么的?”
这两位便衣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照片问道:“这个人是住在这里的吗?”
听了这话,吴妈就朝那照片看了过去。
而这照片上的,竟然就是二楼的老朱。
在这之后,便衣告诉吴妈,这个人是一名诈骗犯,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终于又找到他的踪迹了。
在这之后,吴妈才知道,原来那老朱的前妻那天是来给老朱报信的。
告诉他,现在周庄有这样一个项目,他可以重新出山了。
也正是在这之后,老朱开始重新开了一个空壳公司,并把自己弄得好像大老板一样,接着这个周庄项目的名义到处拉赞助。
而这些钱,最后却是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吴小忆从来都没有想过,楼下这位教了自己那么多东西的老伯竟然是一位诈骗犯。
她摇了摇头:“妈,你没听错吗?”
吴妈也苦笑了一下:“我也希望是弄错了,毕竟你爸现在还在他公司里帮忙呢。”
吴妈的话说到这里,吴小忆才意识到失态的严重性。
这已经不仅仅只是她相不相信楼下老朱是不是诈骗犯的问题,而是他们家会不会被卷入其中的问题。
“爸怎么说?”
“你爸说他会想办法辞职不干了的。”
“那欠的工资和爸之前垫付的那么多钱怎么办?”
吴妈沉默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说:“如果实在拿不回来,那就算了吧,不被卷进去是最重要的,这些钱就当买个教训,破财消灾吧。”
看着吴妈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
吴小忆也很难过,说来轻巧,这可是下个月要交的房租钱。
我们家到底要从哪里去弄房租钱呢。
见到吴小忆的表情,吴妈也看出来了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安慰着她道:“你还是好好上课吧,你爸已经和他姐姐说好了,借我们一万块周转一下,而且还托人帮忙找找工作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吴小忆重重的点了点头。
她死死的咬着牙,一步一顿的回到了阁楼之上。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原先觉得东伟进医院了已经够让人觉得不痛快了,后面还有毛狗进派出所,这还不止,现在连老朱都是诈骗犯,吴爸却又有要被卷进去的危险。而下个月又要交房租了。
这是不是印证了一句话,叫做,祸不单行呢?
吴小忆想到这里,不留的觉得鼻子有点酸。
她很想做点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可以干什么?
也许可以出去打工?这样就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了。
可是自己未满18周岁,会有人愿意用自己吗?
看着桌上堆得满满的课本和练习。
吴小忆忽然觉得很无力。
如果自己把这些卷子全部都做出来,那又可以改变些什么呢?
她苦笑了一下。
还记得,在很久之前,老朱曾经给自己说过一个叫做“知足亭”的故事。
那时候,他用那样深沉的语气和眼神来告诉自己,人活着要知足。
那一刻,吴小忆相信,这话是发自他肺腑的。
可是为什么,现在这一切却又是什么?
知足吗?
他为什么要骗大家,为什么要连累吴爸,为什么要让自己家好不容易弄到的房租化为泡影。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