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是章鱼也分公母吗?”
“这个,应该……分吧?”宵月汗颜,他也不知道。[t]
在树海中分心聊天是十分危险的,于是他们很快就闭上了嘴。
树都很高,昂起头也看不见树顶。视线放平,就只见眼前,浓密的植被遮挡着他们的去路。
这些植物中有些像荆棘一样,枝干上长着尖利的长刺。此外,它们之中的大部分还有一个共同特性,那就是有毒。
有些毒需要吃下去才会有效果,但有些只要接触到皮肤,就会起作用。
当然,这毒的效果也是稀奇古怪。有的植物会让人麻痹;有的让人痉挛抽搐;有的让人呼吸困难;有的让人皮肤瘙痒或是皮肤灼痛;还有些更稀奇古怪的,比如会让人骨头疼痛、恶心呕吐、大小便shī_jìn、出现幻觉、异常恐惧、异常高兴或是无法控制的大哭大笑……
比起中这些毒后会受到的折磨,苏荷觉得立即死亡还是比较愉快轻松的。所以在丛林中行走,她还必须时时刻刻留意身体上那些没有被衣料遮盖的部位,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枝叶划伤。
宵月在前面砍伐植被开道,她还必须与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不然宵月走过的方向会时刻有枝杈弹过来抽到她。
树林里面一点都不安静,四周到处回荡着虫子的叫声、奇特的兽吼和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乒乒乓乓’声。
此时四下里昏暗一片,昏暗漆黑的地面满是败叶和枯枝,树林里弥漫着奇怪的气味,四周的颜色还是那种阴沉的绿,颜色油油的。
苏荷觉得不看头顶的话,地狱的景色也不外如此。
抬头,却可以看见各种的藤蔓在头顶纵横,不知其根须到底生长在什么地方,但头上的绿十分明丽,给人一种生命的蓬勃感。
看到这些,她突然想起一句很应景的话——我们行走在地狱,仰望头顶的天堂。她想:说这句话的人也不是那么绝望和悲观嘛。
“宵月哥哥,朝左侧走。”小木刚才拽她头发了,尽管大部分的植物都有毒,但小木似乎还是很挑剔的,一般的毒虫毒草它都没有反应。
“这里吗?”宵月打量着眼前的那颗巨树,除了满身凸起的大包,树干异常的干净外,似乎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啊。
“这……”苏荷惊讶的闭眼睁眼,然后她飞快的从包里掏出那本魔药书,翻了几页看了看,然后惊愕的再次抬头。
“这是瘤草?可为什么这么大?”
“怎么了?”
“你看这儿。”苏荷指着那书页。
“唔,瘤草,草本植物,有剧毒……”
“不对不对!看图片!”
“图片?”
“你再看看这树!像不像??”
宵月抬头:“……,还真挺像?不会吧?这不是同一种吧?那可是草本植物?这玩意怎么看都是树啊?”可是越看越像啊?莫非书上写错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是小木指的就是这个,你看小木。”
宵月低头看那蓝色的小章鱼,那小东西的肢爪大张,像人手指一般,俨然指的就是眼前这棵树。
“可是我们要怎么把这玩意弄走?用锯子锯下来吗?我们包里装不下吧?”
这下苏荷也为难了。
“要不我们刮点树皮下来,看看有没有树汁?这书上说瘤草身上的汁液最毒。”瘤草的毒对神经组织具有很强的破坏性,因为枝杈上长满了像肿瘤般的硬结节,所有被称为瘤草。使用方法是可以直接用火熬煮成浓稠的毒液,涂抹在箭头,刀刃这类兵器上面。
于是两人开始动手干活,不过表皮割开后,汁液也并没有多少,树心完全是木质化的,于是两人只好折下两节树枝各自收了起来。
继续向前,路上不需要自己开路,苏荷就一片一片的,拿树叶喂木章,小东西也不客气,缠住树叶就裹进肚子里。
“哎?它的颜色好像鲜艳了一些。”吃了树叶的木章在走了一段路后,蓝色的表皮变得油汪汪的,俨然一副营养状况良好的模样。
“因为吃饱了吧?饿着肚子果然皮肤会变差的。”苏荷正经八百的接了一句。
听的宵月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总觉得这孩子怪怪的,要么是这孩子早熟,要么就是这孩子的教育有问题,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只能在心里腹诽这大人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云云。
因为随时要注意周围的状况,两人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走进来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大开了眼界,树林里有各种没见过的昆虫、鸟、蛇,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小动物,种类不下百种,它们就趴伏在路过的树枝和树下。
但他们连遇到的蛇都没有杀,因为血腥味会引来极大的麻烦。他们要做的,只是小心翼翼的收集。
如果是宵月自己,要在这些动植物中挑选出可以卖钱的还是挺困难,平常他都是一股脑的带走。不过现在有了个懂得药草知识的伙伴,还有一只可以辨识剧毒物种的蓝色小动物,收集这些便容易了许多。
一句话,不值钱的不要!
但小木也有不靠谱的时候!比如有一次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巨大的飞行毒虫的巢穴前,那群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虫子全趴在巢穴上,数量不计其数,在发现有动静之后瞬间就把头全对准了他们的方向,然后他们的身体就全都变了色,从黑色变成了明艳的鲜黄。
苏荷和宵月就算再傻也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