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是一名年长的女主人,用激将法的是不可能奏效的,苏荷只能用柔性的策略。对方为女性,即使心防再重,身处于一种被认同,并感到愉悦的心境中聊天,她也会心软的。苏荷的策略就是用言语和肢体语言来使对方产生意见被接受的错觉,再用语言博得她的好感,获得想要的资料。也许她的方式笨拙且过于迂回,但也甚为有效。
拜访完索尼娅城主夫人,他俩接到了塔菲尔的消息,要他们回去,有话要说。
两人匆匆赶回。
塔菲尔见到他俩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伍兹有精神病。”
“什么?”这话听的两人一头的雾水。
“就是他有心理障碍,我们的人搜查了他的房间,并询问了他的女仆。那个女仆说伍兹不让别人进入他的房间,也不让人帮他整理房间,平常都是他自己收拾的,那房内的摆设也是三年如一日,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我们的人进去看了,发现房间里特别干净,连角落里都没灰尘。”
苏荷目瞪口呆:“强迫症?”很难想象伍兹那样斯文的一张脸下隐藏着这样的面目,莫非斯文败类确实是真理?
宵月满脸的难以置信,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可这跟神子失踪有什么关联?”
塔菲尔道:“我部里有名心理分析家,他说这种精神病患者会因为环境突变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宵月想了想,皱眉道:“你是说克塞尼娅的做了什么打破了他生活规律的事儿?导致他精神病发作?可这也许会解释克塞尼娅的失踪,但跟神子失踪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惊讶归惊讶,苏荷也很快的就整理好了思路,冷静下来道:“也许有关联。”
“什么关联?”
“你记得我们在泰什纳房间内发现的雕塑吗?那些雕塑中蕴涵着外族文明,这说明了神子可能是在与克塞尼娅接触中了解了木族文化,甚至,他喜欢上了克塞尼娅。这一点我们可以去向克萨维里乌斯求证。”
“你是说,伍兹要伤害克塞尼娅,泰什纳发现了这一事情去阻止,然后被一起干掉了?”
一直沉思的塔菲尔认同道:“有这种可能性,你们那边还有什么发现吗?”
宵月与苏荷对望了眼,小丫头向他点头示意他开口解释,他便转头对塔菲尔道:“三年前,伍兹是受城主夫人的邀请才来到城主府的。其他的只是了解了一些伍兹的过去,在索尼娅夫人的口中,这人是她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伍兹这个人在哪一方面都极为优秀,除了比较怀旧,认死理,就没有别的缺点,但加上强迫症的理论,我觉得这人可能从小就有病。”
苏荷皱眉,这一点虽然加强了伍兹的嫌疑,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他们的手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证据能证明伍兹就是犯人。
“还是没有线索,我们该怎么做?”
“没办法找证据,我们手上没有高科技的工具,指纹神马的都不好使,对方也不是我们所认知的凡人,但我们却可以运用凡人的智慧去算计一下。所以我想,我们是否可以直接用引蛇出洞的办法?”
“怎么做?”
“那个……小觞可以去说服山神吗?我们需要山神的帮忙。”
“啊?”
无凭无据去说服一个人都很难,何况是神。她该用什么办法?要知道在拥有理智的情况下,是很难让对方同意自己离谱的主意的,除非刺激的对方冲动发疯,但让山神发疯,这绝对是一种自我毁灭的选择,因为山神疯了的话,火山也会喷发的……就算可能实现也是个找死的办法,苏荷满头大汗的摇头:“我们没有证据,山神是不可能动手的。”
“不是直接动手,我们只需要山神看我们演一出戏。”
在去说服山神之前,苏荷先去找了绿脑袋的克萨维里乌斯,这位木族已处理掉了身上的那些邋遢,带着些许忧虑的脸上显出的年纪相当的年轻,从他口中得知,雕塑融合的果就是木族文化。
看着摸着雕塑难过的克萨维里乌斯,苏荷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克塞尼娅或许改变了心意,决定接受泰什纳了。”
“什么?”克萨维里乌斯自恍惚中回过神儿,看向苏荷。
“我想,如果他们两人的心意无法相通,泰什纳应该是没有办法凭空雕刻出这雕塑的吧,神子之前的作品极少富有感情,大多空有其表,但这未完成的作品,却连我这不懂得欣赏的人都可以看得出其中充斥的情感。”
“可是我的女儿,在哪儿啊……”克萨维里乌斯心酸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对女儿充满期望,平时管教的也是极为严厉,而女儿也从未让他失望,可在出事后,他感到后悔,只要女儿能够回到他身边,他绝对不会再那么严厉,只要女儿能活蹦乱跳,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见到木族的反应,苏荷决定对克萨维里乌斯合盘说出推测和计划。
其实在见到克萨维里乌斯之前,她就打起了这位的山神好友的主意,决定拉着他一起去说服山神。至于克塞尼娅与泰什纳之间是否有啥,那是纯瞎编,她啥都没从雕塑上看出来,她编故事,完全是为了打动这位木族。她想,如果这位木族内心受到感触的话,会有很大的几率因为冲动而接受她的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