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舞也连忙从床上下来,来到凌若霜身边。“姐姐!”凌若霜伸出手,萧舞想了想还是握了上去。“姐姐,对……对不起!”凌若霜又呕出一口鲜血。“没关系。”萧舞只能这么回答,她的心中忽然升出了一股子悲凉,还是花季的少女,真的只是因为嫉妒而杀人?“在我房中……床底下,有没用完的药丸,你……你们取走吧!”“姐姐,要……要小心……女……女……”眼前的少女话未说完,便两眼瞪直,气绝而亡。
萧舞也瘫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这个女孩的尸体,心中直想咆哮,为什么呀为什么?明明是案犯自杀,案情告破呀,自己也不用担心会再有人害自己了呀?可是,总有什么不对劲,要小心什么?女子?少女的眼睛犹自睁着,仿佛仍在控诉着什么。“大……大哥”萧舞转头向纪寒,很是无助。纪寒蹲下身,抚上少女的眼皮,让她闭上了眼睛。“你刚生完孩子,还是去床上躺着,剩下的我来处理。”
纪寒带着人抬走了凌若霜的尸体,萧舞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地回放着凌若霜死之前看着她的眼神!
纪寒命人将凌若霜的尸体暂且存放在义庄,带着穆一他们去了凌府。凌府大门紧闭,连敲几声却无人应门。穆一从围墙进入,打开了大门。一行人来到院中,只感觉十分诡异。偌大的府邸,别说是下人的走动了,连人声也没有。纪寒快步疾走,来到大厅,只见厅中躺了几具尸体,其中两具赫然就是凌员外夫妇。在这些尸体前面,背对这他们蹲着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的老人。“巫令行!”老人转过头,赫然就是被关在池塘密室里的巫令行!
老人缓缓站起身,转过来面对着纪寒,“纪老弟,你不会以为是我杀了他们吧?”“你?”“其实我也不算冤枉,虽然他们不是我亲手杀的,但杀死他们的毒药,确是我炼出来的,这些药,我只交给了一个人!”“你是说凌若霜?”纪寒满脸的不可置信,“但是凌若霜已经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巫令行上前一步,紧紧掐住纪寒的手臂,情绪激动,仇人死了,却不是自己杀死的,这让他有何脸目去见在地下的村民们。“刚刚不久之前,她是自杀死的。”“自杀?她也不怕坏事做尽早进地府早入地狱!我从密室上来是一大清早,那时候满府的人已经死了。凌若霜这个女人果然是心思狠毒,连自己的身生父母也不放过!”复杂的情绪让巫令行的面部有些狰狞。
“我倒是觉得这不是凌若霜做的,就连她自己的死也很有蹊跷。按照你说,这么一个个性强硬,心狠手辣的女子,会因为嫉妒而杀人又因为玩累了而自裁?老哥,先冷静一下。你查看这些人的尸首,可曾看出点儿什么?”纪寒劝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他们有奔跑挣扎的痕迹,都是被人强行扼住颈项生灌的药。看这手法,似是男子所为。哼,定是凌若霜的爪牙!”
纪寒皱着眉头,看来是凌若霜背后的头目要杀人灭口。凌若霜先行自杀,背了一切黑锅。哼,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过凌若霜拙劣的杀人理由!妒忌?而且凌若霜死之前定是还想说些什么,可惜毒发过早了!
“堂主,从凌若霜的床底下找到了这个!”穆一走过来,递过一个包袱。纪寒解开包袱,里面是一瓶瓶的药丸,拿出一瓶,打开,“老哥,你过来看看,这是否就是秦花药丸?”巫令行接过瓶子,倒出一粒药丸在手上,放到鼻下嗅了嗅,脸色变了变。紧接着,他又将每个瓶中的药丸都倒出一粒验了验。“这是凌若霜告诉你们的?”
“不错,正是她临死前说要交给我们了,怎么了,这不是秦花药丸?”纪寒正色道。
“不,这正是秦花药丸。而且这当中一共有十八瓶,正是我们一个批次炼出来的量。假如凌若霜真的背后有人,那些人怎么可能放任她将这些药丸给你们?嗯?哈哈,哈哈,难道是因为这样?”巫令行说着突然放声大笑,“聪明反被聪明误啊!活该啊活该!”
“什么活该?”纪寒追问道。
巫令行四下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既然凌若霜背后还有组织,那我的仇还有得报,来日方长,我一定要将那背后的毒虫给揪出来。”“行,那我让他们先去通知官府,将凌府的人先收敛了。你就跟我们回客栈,那里是影阁的私产,相对安全度高一点。”纪寒点点头说道。
几人刚准备往门外走,突然从门外呼呼啦啦来了一群官兵,领头的一人手持长枪,叫道,“站住!”“不知这位官爷有何吩咐?”纪寒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在凌府行凶杀人,我们要带你们这些贼人回大牢,听候我们镇员发落!”“这位官爷可能搞错了,这些人可不是我们杀的,而且在下跟林镇员相交甚笃,想来他也不会就这么给我们扣个杀人犯的罪名吧!”纪寒面色不变,从容说道。
“哼,林镇员昨日已告老还乡,现在主事的是我们高镇员。甭在这套近乎了,跟我们走吧,别让官爷动手!”领头的那个人一脸的不屑。
纪寒的心中沉了沉,影阁的背景特殊,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堂之上,都是说的上话,轻易不敢得罪的。而眼前这帮人,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林镇员无缘无故竟然告老还乡了,这当中必有蹊跷。“那不如就由纪某跟你们走一趟?”纪寒也收齐了笑容,放出威压。
“不,不行,你们都得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