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作为安国的国度,有不夜城之称,晚上也是灯火通明,明亮万分,而安王府则是这都城之中仅次于皇宫的豪华明亮。云飞扬隐藏在黑暗的一角,皱着眉看着下面一队队列队巡视的皇家侍卫,看来皇上还在府中,这就难办了,此时若是乱闯,极容易出乱子。
不仅仅是在整个安王府中有侍卫巡视,就连不少死角处也暗藏着王府的暗探,云飞扬简直就是寸步难行。看来因为皇帝在的原因,原有的治安又加强了。
云飞扬小心翼翼地躲过多次暗查,来到了王府的主屋的屋顶,下面正是灯火通明。皇帝和安王夫妇正在用餐。云飞扬听了一会,都是随意的家常话语,便打算离开去别处探查。刚准备离开,突然听见皇帝说了一句话,“呈逸,你母亲突然要求封闭府门是个什么意思?你可清楚这当中的曲折?”云飞扬一顿,手上内力汇聚,在瓦片上戳开一指大小的小孔,看里看去。
只见安呈逸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回皇上,母亲的用意臣并不知晓。”皇帝叹了一口气,拍拍安呈逸的手,“我并不知道你母亲的情绪原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放心,我已经让人传了旨意,今日之事,大臣们不会外泄出去的。”安呈逸在心中苦笑,纵然大臣们不会乱说,但这么多朝臣的心中已然有了认定,未来的皇帝有个疯子一般的母亲,皇家的笑话终究是被外人看了去。而且现在,她还不安分,竟然要求关闭府门,加强守卫,不知道就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皇上,臣有一件事情一直放在心中,实在是……”安呈逸欲言又止,显得很是痛苦,一旁的秦清清在下面悄悄握住了他的手。皇帝也停下了筷子,神色抑郁,“唉,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你母亲和你父王的事情。漠南他,他也是有苦衷的。其实,这也怪我,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为他好好考虑,明明知道他不想娶你母亲,还是在后面劝说推事。唉……他这一生都在外面漂泊,不愿意回来,他……”皇上连连叹气,看得出很是懊悔伤身。
“但是,纵使他不愿意,既然已经娶了母亲,有了孩子,就不应该弃自己的妻儿不闻不问。”安呈逸终于说出了积压在心头多年的话语。
“这,各种缘由,唉,造孽啊……”皇帝的脸色有些灰暗,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背影萧索。
“那,听母亲今天的口气,父王是去找什么人去了?”还是秦清清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安呈逸也低头回忆上午吕王妃的举止,确实,就像是积压多年的抑郁一下子爆发出来,而且,听那口气,父亲在外面有人?两人齐齐抬头看着皇帝。
皇帝似在沉思,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半天才幽幽叹息,“你父亲,确实有个红颜知己。那是个聪慧的女子,美丽,一举一动都别有魅力。漠南是在外游历的时候认识她的,两人感情很好,素心也认识她,曾经两人也是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那那个女子为何横刀夺爱,陷入姐妹的感情生活中去?”安呈逸睁大了双眼,似乎很是不满,潜意识里对那个女子充满了敌意,也许是从小对于父爱的渴望,对于自己的父亲的一种崇敬之情,安漠南,这个名字无论是在皇室还是在江湖,都是有十足的影响力,能够得到安漠南的关注,一直是安呈逸从少年时期一直到现在都没能释怀的情结。
“不,你错了,漠南是先跟她相爱后跟你母亲成亲的。”皇帝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为什么?”秦清清也不解了,自己那公公,虽然从未见过一面,但是也能从多方的言语中了解到,那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而且这么多年离开王府,也没听他跟哪个女子有过牵扯,传说中认定一件事情是绝不会改变的,认定一个人也是一样。所以说,自己的婆婆没被他认定,不要是说抛弃就抛弃了吗?吕王妃不能下堂,安漠南就自请去掉安王的称谓,让吕王妃这个称号硬生生成了一个摆设和笑话。这样一个性情的人,竟然能够在已有爱人的情况下跟另外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成亲?只是处于父母兄长的逼迫?
“唉,是我不好,是我不好。”皇帝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复叹着气,数落着自己。
秦清清看了一眼安呈逸,向他使了个眼色,安呈逸适时接过话头,“那个女子后来怎么样了?”“她,她后来知道了,她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素心也曾找过她,说愿意与她共侍一夫,平起平坐。但是她哪里能接受,她那样的性子。而且,那时候,她又知道了素心怀了你,就更不可能再跟漠南在一起。后来,她就悄无声息地失踪了,漠南找了她很久,并且从那这后就不再回安王府,但是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几年之后,漠南就回来辞去了安王的王位,从此飘零江湖。而素心,估计就是从那时候留下了心结。”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眼前又仿佛出现了那时候纠结烦恼的时光,愤怒的安漠南,抱着孩子痛苦的吕素心,还有愧疚和懊悔的自己。
一时之间,屋里面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似乎都沉浸在一种怀旧而悲伤的气氛之中。
良久,秦清清说话了,“皇上,虽说现在王府下了禁令,但是臣媳还是想讨一个恩典。”“你说。”皇帝又很快从怀念的情绪中走出来,整整仪容,又是那个严肃的一国之君。“臣媳自从怀孕之后,心中总是忐忑,前段日子结识了萧姑娘,很是投缘,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