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离开大厅后,步伐有些缓慢而沉重。那边萧舞仍旧在跟着影阁的众人在研究着密道,让一众影阁成员见识到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来阁主夫人的惊人臂力。密道的上方的一道墙是用安国特产的密岩石筑成,这种石块个大量重,影阁中两个练家子才能合力搬开那么一块。而萧舞则是那一块块巨石的手起抛落,那速度让在场的男人们都抹了一把汗,太彪悍了!不过,多少大家都知道萧舞急切想要进入密道的原因,母爱的力量啊。所以也都在无形中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云飞扬过来的时候,密道口已经初步显露了出来,萧舞爆出了惊人的粗口,靠,下面还有一道,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不过光靠外力是难以打开了,还是必须要找机关了。云飞扬暂时放下了心中关于身世的心思,专心帮着找机关。“怎么办,实在是没有一点头绪,这密道到底是怎么进入的?”影阁中专门精于各种机关暗道的大师也一筹莫展。
“这个密道并没有机关。”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阁主。”影阁中人纷纷弯腰行礼,来人正是已经很久未出现在影阁众人面前的安漠南。“师傅。”云飞扬有些生涩地挤出这句话,眼睛也不看着安漠南,颇不自在的感觉。安漠南看出自家徒儿的僵硬的异状,习惯性关心了一句,“飞扬可是身体不适?”皇帝给安漠南的传信中并未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现在安漠南并不知道云飞扬就是他的儿子。
“没事。”云飞扬摇了摇头,稳住自己的心神,原先总是想着以后见了安漠南如何相处,现在见了,那种不安惶恐漠然的心态却消失不见了。云飞扬和安漠南相处十几年,两人原先早已是不是父子胜似父子。也是冥冥之中,两人的血缘关系已经给了他们牵引。眼下,还是先把密道打开吧。
安漠南见云飞扬开口了,也不再说什么,背着手走到密道前,密道口处,青铜色的材质板牢牢嵌在了底下,上面有着道道花纹。安漠南蹲下身子,在纹路上仔细地摸索了一会,皱了皱眉。“她改了设置。”这是什么原理?萧舞看着上面复杂的纹路,难道这个时代已经有类游戏拼图的设置了?安漠南站起身,用帕子擦了擦手。解释道,“这是先祖在建造这座宅院时就留下来的暗道,里面设计复杂,进出也很麻烦,已经荒废很久了。这座宅子一向是历代安王的住所。这一代,倒是我的疏忽了,这些事情我应该安排好,不论如何,也不应该让一不相关的内宅妇人住在这里。”安漠南的脸上显出一份嫌弃,尤其是他进来时看到很多的摆设用具还是他在的时候用过的。一想到那个女人住在自己曾经的住所这么多年,安漠南的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憎恶感。
“那,这个密道无法开启了吗?”萧舞问道。“不。可以.花费些时间罢了。”安漠南抬起头,视线在整个寝室来回扫视,“要找出吕素心把机关的源头锁放在里就行了。”“不如直接去问她?”萧舞试探着说。“她会说么?再说,我暂时还不想看见她那张脸。”安漠南一口否决了,又看向萧舞。“你是怀疑你的孩子被关在了密室里?放心,我会尽快找出来。左右离不了这个屋子。”萧舞的孩子是云飞扬的,也算是自己的小辈儿了,安漠南还是想要尽快帮助他们,这不,一回来就直接来到了这里,而不是去找自己的皇兄,其实这何尝不是他自己心中有种害怕的情绪在闹腾呢?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害怕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间屋子是历代安王的寝宫,其规模气势都不比皇宫中任何一座宫殿弱,影阁众人在清扫时,也不敢大肆破坏,只是将大面积的家俱搬了出去,现在整个屋子里面空荡荡地,一览无余,真要是找什么,其实一眼就能看到。安漠南在整个屋子慢慢转着,时不时在墙壁或柱子上敲打着,
“找到了,在这里。”安漠南低声说道,停在屋中最大的一根圆柱旁边,这根柱子直通屋顶,上好的纯天然玉石打磨形成,是当年邻国战败上供得得贡品,当年的皇帝赐给了他的同胞兄弟,当时的安王非常喜欢,直接将它竖在了寝宫当中,也成了安王府一大奇景。由于是鱼刺之物,且有特殊的含义,历代安王都很保护这根玉石柱子,皇帝更是时常会过来一起赏玩。吕素心倒是胆子大的很,敢在这根玉石柱上动手脚。
“飞扬你过来。”安漠南向云飞扬招招手,云飞扬依言来到他身边,安漠南在玉石柱上划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地方,“凝聚真气,对准这块地方。”云飞扬的心法修炼地是天下至寒之气,唯有用他的真气,才能最大程度上保护这块玉石不受太大的损耗。吕家当年是名门世族,底蕴深厚,吕素心手上一定有能够挖开玉石,而又能修补完善的用具,而他们只能用这种方法了。云飞扬小心翼翼地催动真气,对准安漠南所说的地方,果然,之间那一小块地方,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小圈,随着真气的输入,小圈的边缝越来越明显,最后,只听一声极清脆的响声,一小块玉石自玉石柱上剥落,掉在地上。
安漠南捡起玉石,“这块玉石终究是被消融了一段。”他叹了口气,玉石柱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里面藏着一根细小的如同绣花针一般的青铜色物件。安漠南将那物件取出,“这就是那机关的源头锁了。”萧舞看着那小小的一段,这是钥匙?那块青铜板上也没见有什么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