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丽奋力的奔出银兰宫,侍卫急忙将她围住,见她使劲挣扎,忙钳了她的手。
“抓住她!”宫苑内传来皇帝的急呼,宫卫们以为她是什么罪人,更是将她压到地上制服得牢牢的。
冯丽只着了绸衣,整个人贴到了覆了雪的地上,又气又冷的打着颤。
“启禀皇上,罪人已被制服。”拓跋焘刚一迈出宫门,侍卫手压着冯丽的头复命道。
冯丽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用尽力气扭着头,用眼神凌迟着拓跋焘,面虽带笑却凄厉阴郁。
“放开她!”拓跋焘见她柔弱的身子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钳在雪地上,不由自主的命道,也不管冯丽那仇深似海的样子,上前就将雪地里的人揽住抱起。
“放开我。”冯丽一阵尖叫般的嘶吼,使尽力气的想要从拓跋焘怀里挣扎而出。
冯丽挣扎的颇为用力,使得拓跋焘不得不停住脚步将她放下,怕她再跑,将她死死抵在一棵白桦树杆上,捏了她的下巴对她道:“你就死也逃不出这里的。”
冯丽流着泪冷笑道:“对,我就是死也不会回去再受你的折磨了!”
想起刚才火辣辣的那一把掌,冯丽觉得这样的回决还不够,于是更狠绝的道:“被你这样的qín_shòu污辱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冯丽,你别忘了,是你自己送到朕门上的。”看着冯丽布满泪痕血痕的小脸,本来对她生出的怜悯又被她尖锐如刺的狠话扫得一丝不剩。
“呸!”冯丽啐了他一口,心中莫大的委屈变作了求死的念头,她戳着拓跋焘最最伤心的地方道:“百闻不如一见,如不是被送到你门上,我又怎么会知道你连太子语的万分之一都不如!”
正如冯丽所料,此话一回。拓跋焘果然黑眸幽暗,满面肃穆,凝视了冯丽许久才道声线沉沉的道:“你怎么知道太子语的?”
冯丽冷笑:“少费话,现在就杀了我吧!”
拓跋焘现在眼神如刑刀般刮在冯丽脸上,死死钳了的下颌,牙咬得紧乎快碎了问:“朕再问你一次,你怎么会知道太子语的?”
冯丽被拓跋焘的盛怒之意威慑得怔了怔,很快她就恢复了先前的狠意,回道:“全天下都知道,只有你自欺欺人的以为别人不知道!”
拓跋焘虽然怒。但却很清醒,冯丽说的虽是气话,但语气肯定。好像是见过太子语一般,但以她的年纪,还没出生太子语就已经不在人世了,这样他觉得很奇怪,摇着冯丽的下颌问道:“告诉朕。朕到底哪里比不上太子语?”
冯丽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虽然父母远在千里之外的昆州,但如今魏国称霸四方,建宁又是一方小国,万一拓跋焘真知道了父母的下落,说不定会派人追杀。于是她笑道:“哪里也不比上!就算只是听故事,我便已爱了了太子语,而你。就算是同床同枕无数个夜晚,我也不觉得有半点儿喜欢!”
“好!很好!”拓跋焘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她气他的话,但她的确是刺到了他最敏感的点,让他已经抑不住心中窜起的怒气,提了她的头发带着她往银兰宫走。
“放开我!”冯丽再不想进那幽黑冷寂的宫殿。嘶叫着对拓跋焘反抗道:“你再走一步我就咬舌自尽给你看!”
“想死?”拓跋焘从她今夜的歇斯底里中多少感到这个小女子确有求死之心,但她又偏偏一字一句都直指他最敏锐的软处。这才使得他不管不顾,更想她不得好死:“朕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来人!摆驾长久台!”拓跋焘一声呼,侍卫和鸾舆马上就围了上来,怕冯丽咬舌自尽,拓跋焘亲自用锦绳勒了她的口,这才命侍卫将她打横扔上了舆车。
气过之后,被困在宽大车厢中的冯丽这才发现冷得如钉剌骨。但对于现在的她,连死都不能由着自己,冷又有何惧?
依拓跋焘命,长久台上的铜火台早已升起了熊熊大火,照得恢宏空旷的殿台如白昼一般。
冯丽被拓跋焘拽下了马车,她看到三宫六院中的侍卫和宫女太监尽都站在殿台四周,叫那么多人来,冯丽知道这次拓跋焘定不会轻饶她。
“你想怎样个死法?”拓跋焘指着台前的圪宁湖道:“是想投湖?”
又指着燃了熊熊大火的铜炉问:“还是想炮烙?亦或者……”
拓跋焘抬起冯丽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四周成排的高大宫卫,对她道:“让你做御林军的尉犒品,有朕的口谕,他们定会疼爱你至死的。”
“让千人压也好过被你压!”冯丽咬着牙忍着袭来的寒意,仰望着从天而降的片片大雪笑道。
没想到她死到临头还这般咄咄逼人,拓跋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当真那么不愿意朕碰你?”
冯丽冷笑不答,仰头着的小脸尽是轻蔑之意。
“好!那朕就再成全你一次!让你用最屈辱的方式去死!”说着拓跋焘就扯开了冯丽身上的单薄绸衣。转眼间她就一丝未挂,围站在殿台上的数百男女都看到她赤身露体的站在长久台的风雪中。
冯丽用双臂挡在胸前,拓跋焘却拉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倒在覆了一层雪的青石地上,瞪着被怒气冲红的双眼对她道:“你不是不怕众人压吗?怎么现在才脱了衣服就害羞了?”
冯丽被雪的冷意激得浑身一抽,一口唾沫就啐在了拓跋焘的脸上。
拓跋焘按着她,这一口唾沫把他的怒意变作了浓浓的征服欲,她越排斥,他就越想用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