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洛阳乱
宇文盛希在拓跋焘怀中哭,他紧紧拥着她,这样软弱无力的宇文盛希是拓跋焘第一次见。
“师兄……”宇文盛希在悲凄中唤声,被拓跋焘突然而来的吻掐断了,他吮着她的唇,把所有的猜忌、心疼都发泄了出来。
宇文盛希能从他的吻中,体会到他对自己的复杂情绪,自始至终,宇文盛希都没有提安然,她只说有人要陷害她,以拓跋焘的心智,宇文盛希又何需说明是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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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语前去洛阳的行仗很快就备好了,他带着浩浩数千随从出了平城。
离开了平城,离开宇文盛希,让这段感情就此尘埃落定。
车辇上,芷兰为他呈上荔枝,看他一路无话,笑意盈盈对他道:“殿下,这是南方小国进贡的荔枝,鲜甜无比。”
拓跋语斜睨了一眼水晶盘中剥好的荔枝,却问芷兰:“我有多久没临幸你了?”
芷兰愣了愣,道:“殿下自从坠马之后一直都在休养。”
拓跋语拉过芷兰的手,叹了口气,是啊,自从那次坠马之后,他的一颗心就全部拴在了宇文盛希身上,因为他久未临幸东宫姬妾,就连皇上都多次过问他,这次带着芷兰一起同行,也正是迫于皇上的担忧。
拓跋语接过芷兰手中的水晶盘放下,把她拉到了怀中,细嗅着她身上的麝香气味,那天宇文盛希拒绝了他,她还是回了尚王。
想到她在夜色中的面容,想到她摇头拒绝自己时的泪眼,拓跋语不禁苦笑,经历了那么多,她还是选择了拓跋焘。
拓跋语抬起芷兰的下颌,吻她。他也是男人,没有宇文盛希之前,对于女人,他从来都是予取予求的,现在,他也可以回到过去。
“殿下,这是在车辇上。”芷兰轻轻挡住了他的唇道。
“这是本殿下的车辇!”拓跋语扯开她的锦服,直接剥掉了她所有的衣物。
芷兰也是个漂亮女人,拓跋语细扫着她的身躯,丰韵有致,但心中想的,却是宇文盛希坐在他身上嬉笑道:“你这么色,还需要这些壁画助兴吗?”
剑眉在不经意间就皱了起来,芷兰看见了,伸手去抚他的脸,却被拓跋语扯开了手,俯身下去吻她,此时的拓跋语,想用激情去掩盖心中巨大的失落,从漠北到京城,宇文盛希一次一次给他希望,又一次一次让他的希望破灭,拓跋语杵起身端望芷兰丰盈的身体,心中告诉自己:“不过是个女人,只要他拓跋语想要,随时都可以,宇文盛希也罢,芷兰、独孤琪琪也好,女人都不是一样的吗?”
可是当看到芷兰为他而分开的双腿时,拓跋语又想到了宇文盛希那修长匀称的双腿,想到了她吻遍了他的全身,用口鼻的热气轻吹他最敏感的地方。
“在我之前,有女人这样对你吗?”在静渊别院,她娇媚地对他说。
其实,有没有女人这样对拓跋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宇文盛希身上的自由奔放打开了拓跋语心中的一道门。
拓跋语伸手抚摸芷兰呈在他身下的光滑肌肤,看到她顺从的闭着眼睛,想到的,是与宇文盛希在漠北的初遇,一开始,他们就没有任何羁绊,他不是太子,她也只是个草原上的野丫头,从那时起,宇文盛希给的所有情与意,都是因为他这个人,而不是他背负的任何名号。所以宇文盛希像一把钥匙,让拓跋语看到了自己幼年期景,远离冰冷独孤的深宫禁苑。
他本来以为,她可以和自己一起去实现这个期景,但最后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失落又一次占满了拓跋语的心,他揽起芷兰的腰,顺畅地将自己送了进去,惹得芷兰轻声细吟。
拓跋语看着身下沉沦的芷兰,
心中不禁怜悯起她。因为拓跋语知道,芷兰很喜欢自己,一个女人在自己喜欢的人身下沉沦,本是一件幸福的事,但芷兰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在这种时候,满心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他伸手抚了她颤颤而立的丰盈粉峰,想到的却是宇文盛希的珠砂红痣,甚至就来这突来的索取,都是拓跋语为了脱离拜宇文盛希所赐的患得患失。
芷兰不是第一次与拓跋语交燃,但这次的拓跋语特别不一样,以往的拓跋语,会选在歌舞助兴的欢宴后,酒热耳酣之际,还要选景致淑雅的地方,才慢慢享受男女之爱,今天他却来的那么突然,一点儿征兆都没,而且,身上的蟒袍纹丝未动,所有的附庸风雅都置之度外,眼神中还带着苦涩,不时露出苦笑,没有挑逗,没有玩味,有的,只是近乎野蛮的掠取。
“殿下……”芷兰双眼微启,她心神半失,却还是忍不住问拓跋语:“殿下有什么心事吗?”
拓跋语根本不答她,抽起她的腿,直接带她进了至情的境界。
拓跋语扑倒在芷兰身上,额头上渗满了汗珠,心中也渗满了空虚,他为什么要这样?此时的宇文盛希又在做什么?
“啊!”拓跋语一声嗔叹,从芷兰怀中抽然而起,空洞的眼神,扫视着金镶玉砌的太子辇舆,想到自己正一步一步远离京城,远离宇文盛希,心中的失落比先前十倍还要浓的向他袭来。
拉起锦衣遮住芷兰的身体,什么也没有说,径自下了车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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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盛希一场大病,半月才愈。
“师妹,我们出去走走吧。”这半个月,拓跋焘日日都留在希悦轩,今天终于看到她面色转好,他就有了出府